从兴安岭离开,到我们一伙人进京,这才不到十天,曼陀罗又赶到我们之前,打起黄金面具注意,事情发展到现在,我有必须缕一缕目前整体形势。
毫无疑问铁家父子贯穿事件始终,有一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先不说铁雄飞下落,为何铁玉坤不抢我的霸王鬼玺,而把所有精力全部集中面具身上,难道他也解不开鬼玺隐藏的秘密?
再者,铁玉坤与野田村口这个日本人一定有合作,从两人在鉴宝大会眼神就可以判断,那么事件性质就要升级,境外分子已经参与走私中国文物,想到这里,我心头发凉,父亲从事考古,就是想有一天让老祖宗留下的瑰宝与世人见面,可就怕家贼,要知道国宝一旦流逝境外,就很难追回了。
月色显得凄凉,凛冽寒风从车窗呼啸而过,影子云稳重握着方向盘,低声道:“曼陀罗背后还有第三方机构,而且,了解项家,一直在暗中给曼陀罗提供情报。”
我点点头,是谁?会是谁?项家亲戚在南方比较多,我爷爷那辈的亲属都在山东,谁还会知道我们项家的秘密?
影子云回头看着我,似乎有些话想说,却又张不开口,“有事就说,跟我还这么含蓄……”我耸耸肩膀。
“你的私事,可以吗?”影子云压低声音。
“兄弟之间没有任何隐私,你问吧。”
“天宇,你知道你母亲下落吗?”影子云说话之后,脚踩油门,吉普车的轰鸣声在我脑海震荡。
记忆中,我没有母亲形象,小时候听村里人说,母亲生完我之后,做完月子就失踪了,父亲和爷爷找了七天七夜,母亲毫无踪影。
那时候我不懂,渐渐长大,我会问父亲:妈妈去哪了?
父亲每次都调整情绪,他说妈妈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没有交通工具,妈妈永远回不来。
我知道是父亲刻意回避,小学以后我再没问过母亲去向问题,说到母爱,我心头反问产生怨恨,我痛恨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如今,我的痛恨逐渐淡化,我想:任何人或者都有秘密,母亲也有难言之隐吧。
“我不清楚,关于母亲失踪的消息,父亲和爷爷没有告诉我,不过他们也不知道真相,难道……你……”我惊讶望着影子云。
“别误会,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么了解项家一定是你的亲人,关于你母亲失踪之事,项三爷和我提起过,这么多年,他之所以全国跑,也再打听你母亲的下落。”影子云无助的叹口气,说出一番腑肺之言,“假如一个人真想躲着你,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因为她不想,就证明还有心事放不下……”
“这么说……我母亲还活着?”我急忙追问,感觉天边的那个梦愈发清晰,要说不想母亲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人有时候必须克制感情。
“还活着,至少你爷爷这么认为,我在想……你真有机会见到盟主,或者,他可以提供你想要的答案。”
我长长舒气,窗外月色,更加凄美。
七分钟之后,吉普车终于追上护送面具的奥迪车队,只不过……场面狼藉,奥迪车全部撞到路边护栏,保镖们各个趴在地面,让人揍得不轻。
“黄金面具呢?”我扶起一位还算清醒的保镖,焦急询问。
“被……被铁……和外国人……抢走了!”保镖说话断断续续。
影子云目光严肃,俯身追问,“哪国人?”
“有抹胡……”
“混蛋!真是野田村口!”我望向影子云,月色被夜空的云层覆盖,万籁俱静的世界,让人感到可怕。
“他们的车从哪冒出来的?”我皱起眉角。
影子云努力回忆细节,不得不说铁玉坤和野田村口办事缜密程度。
我和影子云驱车追赶奥迪同时,马路上车辆很少,有的私家车也不是很急,只有一辆开的像赛车的大货车,绕到疾驰而过。
询问保镖得知,对方正事从大货车倾巢而出,抢到黄金面具从呼啸离去。
这一刻,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我拨打120之后与影子云原路返回。
回到潘家园附近酒店,已经到了清晨三点,我和影子云一个房间,两人显得沮丧,简短休息,突然被急促电话声惊醒。
迷迷糊糊接起来,我查看是未知号码,刚开始很谨慎,可对面传来笑声:“喂,是天宇哥哥吗?我是灵儿,大伙都在餐厅等你和云哥哥呢,快下来,要不早饭都被大雷兄弟吃了。”
进入餐厅,我发现大伙有说有笑,一点都没有失去黄金面具的痛苦表情,柳茹嫣为大家把稀粥盛好,笑道:“怎么了天宇,无精打采的。”
影子云刚刚拿起筷子,忽然哈哈大笑,又放下筷子对风苍老太抱拳道:“还是前辈足智多谋,姜还是老的辣啊!”
事情看似简单,但是每件事情都可能发生反转。
鉴宝大会之前,风苍老太就让潘老,在黄金面具展示一伙,第一时间放入保险柜,当然了,就连保镖们自己都不清楚,他们保护的货物是假的。
铁家父子一心要抢,那就把戏演戏去,他们不是会移花接木嘛?风苍老太这一手叫做偷梁换柱。
估计这会铁玉坤和野田村口,眼泪都要哭干了,风苍老太把黄金面具交给影子云,嘱咐道:“去山西交给盟主,他会告诉你们楼兰沙城具体坐标。”
“啊!真去……真去沙漠啊?”大雷瞪圆眼睛。
蔫叔拍拍大雷肩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