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欧只是笑,也不回答。
恢复过来,还需要时间,半个月也不可能。
不过有希望就好。
有希望的话,一切都会好。
种子因为有希望,就会发芽。梦想因为有希望,就会努力实现她。爱情因为有希望,就会继续下去。
有希望就好鲺。
——
翁子聪和秦素素回到酒店时,老爷子正要出门,和翁太太大吵了一架。
翁子聪了解到前因后果,原来秦老爷子得到消息,秦夫人当年改嫁给制作人宗石,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隔了十年宗石因为小孩举报家暴被拘留,而这个小女孩也不知去向。
秦楚奇准备再去找一次叶桓。当
初是他背信弃义,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面,不明不白。
翁太太却不希望秦楚奇亲自去找。
像素素,也并非秦楚奇找回来了,她手上有翁家的人脉,翁家人能帮他们把孩子找回来,她不希望秦楚奇再去找叶桓,从而惹上一身***。麻烦得很。
俩个人的争执就在酒店里发生。
吵得很凶,几乎尧打起来了,翁子聪和秦素素回来的时候,也没能劝好。
好不容易才让大家平和下来,翁子聪希望秦老爷子能够想清楚再去找叶桓。秦楚奇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翁太太则倒了杯红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翁子聪理了理思路,叹气道,“要不老爷子,咱们先回香港,找小小姐的事情,就交给翁家的人,万一小小姐这一路受了什么委屈,我们也会让那些让她受委屈的自尝恶果。”
秦楚奇自然不同意,因为叶桓的话,让他想要尽快找到小女儿。
必须尽快找到她。
万一出事,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
几人从长计议。
最后还是决定,一早再说。
因为痛经,秦素素脸色有些苍白,翁子聪替她冲了红糖水,抱着她睡去了。睡前她说了一句话,“翁子聪,我好像想起些什么了。”
……
翁子聪吻吻她的脑袋,笑着说,“就算想起来,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尊重这个词,说起来写起来都是容易的,可做起来确实艰难无比。
秦素素把身体埋进翁子聪的臂弯里,“我想,你对我那么好,无论过去怎么样,我最后都会选你的。”
——
丫丫半夜的时候来找小末儿,这让小末儿很意外,因为这个丫丫作为晏城的新人经纪人她也早有耳闻,但向来不认识。丫丫是由子敬的书法老师介绍来,来程家的宅子找小末儿的,程欧也在,丫丫没有回避,只叹了口气,开始说事情。
“我原本来是找末姐问问程先生,有没有兴趣做女权方面的事情,这样程先生在的话真是再好不过了。”丫丫说道。
时下,女权主义是个热门的话题,程欧大约知道一些。
女权主义与女性主义是同一个英语单词(fe)两种译法,源起相同,然而使用时有所侧重。女权主义主要指争取男女社会平等地位,而女性主义则侧重打破性别霸权,打破男性中心主义。而且,女权主义一般不涉及到性,女性主义则很侧重性。女性主义用法上更加平和,也更加学术。换言之,女权主义算是宏大叙事(关于国家、历史),而女性主义算是微观叙事(关于个体)。性别平等,二者缺一不可。而我们往往意识到权利平等的重要,却依旧难以摆脱一些自觉或不自觉的性别偏见。
女权主义容易让人误解,以为女人要夺权,而做太上皇,奴役男人,其实一种性别奴役另一种性别,正是男权社会。女权,权利的权,不是权力的权。但也可能因为担心这种误解,因而目前大家更倾向于使用“女性主义”,我以为倒没必要,大大方方亮出来,走入社会,怕什么!女权主义运动算是性别平等第一步,而深入探究性别不平等的各种根源,譬如社会性别的形成等问题,则是女性主义需要做的。有时候,表面平等看起来未必真平等,举一例,去年一次“世界不再恐同日”,我们学校组织方面打出的口号是“我们不歧视同性恋”。初看没什么问题,但试着把“同性恋”一词换成“异性恋”……
程欧是做慈善的。这个项目有想做过,但是时下的社会,快速宣传女权主义,并不实际。所以,他多少有些踌躇的。可能将程家做垮。
那丫丫看向程欧说道,“我找到一些资料,关于这俩年被贩卖的妇女儿童,数据非常可怕。”
……
程欧叹了口气,“丫丫小姐,慈善这事,并不是说有这个问题就必须能去做的。但我会考虑你说的这些,把资料留下来吧,如果觉得可行,也请你尽早推出方案。”
“我希望想容能当这个代言人。”丫丫咬牙道,“大概你们还不知道她的遭遇
吧,我想,小末儿姐和程先生都是好人,这事儿,我必须要说。”
……
就这样丫丫把想容这么多年的遭遇细细地告诉程欧与小末儿。包括当年被继父虐待,包括如今被王粲……
一一都说了出来。
她说,“程先生,我真的希望我的好朋友,能勇敢地站出来,而不是屈辱的承受这一切不该承受的。”
丫丫走后,小末儿和程欧有些若有所思。
小末儿以前也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她曾经在高中毕业的论文上写过,她所理解的女权主义,是一个女人能够自主地选择感情,选择事业,选择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