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决点头。真的。
可是那一瞬间心里那股酸涩到空洞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我还深刻记得这种感觉,我把它解释为对老大的排斥和怨恨。
我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几点,直觉不早了。老大不在。
房间里面是昏暗的,是那种很舒适的昏暗,适合睡觉,看过去才知道那边落地窗帘被拉上了很多。
窗外,飘着雪花。
瑞雪兆丰年啊。
我坐起来,靠在床头,肩膀不痛了,脑袋还有些晕沉,眼皮发热沉重,捏了捏,浮肿了。
看了看周围,回想起昨晚的事,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咬着嘴唇,心里乱的要命。
苏沐之啊苏沐之,你疯了。
那个柯凌枫也是疯了。
花了一些时间让自己淡定下来,我起床,继续穿着老大的宽大睡袍出去。
客厅里没人。
时间显示十一点五十。
我侧着身子四下扫视,也不确定是在找什么,最终目光定格在阳台。
我看到那边飘雪的阳台上,老大穿着单薄站在雪中的背影,雪花在他的肩上积了一层,他却毫不在意。
不冷么?
我愣愣地望着他,感觉独有一份孤寂。
可能是感受到身后的视线,他转过身来,依旧戴着面具,眼神深深,他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弧度,朝我点点头。
我微笑。
无论自己内心多挣扎混乱,在外也要表现出沉静恬静的样子才好。让自己和自己的撕逼之战持续到天荒地老吧。
换好自己的衣服,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已经放好了热腾的饭菜。
迟疑了一下,还是坐过去。
他问我肩膀还疼吗。
我震了一下,说不疼了。他就点头。
我跟他拜年,他给我个红包。
呀,又有红包。
我毫不客气收下,埋头吃饭。
说实话,这顿饭让我吃得很不安,虽然表面上表现得风平浪静,但是内心里却在纠结挣扎,因为昨晚的事,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感觉?
反正我不提,他也不提,他不提,我更不提。
一直沉默。
似乎沉默就能代表忘记。
吃完饭,把碗碟收拾好,我也不跟他打招呼了,直接开门出去。
他过来堵住我。
“去哪里?”
我去哪你也要管!
“回家!”我没好气地说,看都不看他,往外挤,他继续堵。
“不是跟你说过,你家以后都不能去了吗?”
我咬了咬嘴唇,瞪他一眼:“回基地!”
“基地现在没你任何事。”他说。
我忍无可忍,怒视他:“柯凌枫你想干嘛?我只是你的下属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凭什么这么管我?!”
他就看着我,不说话,也不让开。
我作死地往外面挤,嚷嚷着:“我去下面散步!散步!散步!”
江边。
我在雪地上瑟缩着走着,老大在后面距离我三米之外的地方跟着。
我走,他走。我停下,他停下。我跑,他跑。
啊呀真是无赖啊。
懒得鸟他。
现在在江边游玩的人比较少,主要是江面容易起风,风一来,就巨冷。
所以我没走多久就被冻成狗,每走一步都在发抖,发抖。
要求下来散步,我的错,真的。
现在又不好意思再跟他说,“哎我们回去吧。”
硬着头皮继续走,多走走就热了吧?!
这时一件大衣被搭在我肩上,瞬间感觉温暖的多了。
我停下脚步,抬头就看到老大那张戴着面具欠揍的脸。
心中一动。看来他也不是那么没良心。
他帮我拢好衣服,发觉我在盯着他,他瞪我一眼,不说话,继续走到后面跟我保持距离。
我觉得好笑。
这丫的在跟我生气?
扯了扯身上的大衣,再看了看他单穿毛衫站在冷风中,抵不过良心的谴责,我问他:“你不冷吗?”
“没事,身体好。”他说。
“那我就,不客气啦。”我嗨森地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乐颠乐颠往前走。
这件大衣真好,长度在我的膝盖下面,充斥着老大的味道,很是温暖。
身子不冷了,我就来劲了,一会蹦到这,一会蹦到那,要不就蹲地上捏几个雪球丢着玩,反正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
当然还会时不时回头瞧瞧老大,看他有没有被冻死。
他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姿态,没受任何影响,不仅这样,而且还对我微笑。你就装吧。
走着走着,我看到一家正在营业的便利店,想都没多想就跑过去。
在店里挑了两大篮子零食,结账时发现自己没带钱。
我看了看杵在店外的老大,叫唤他:“喂,我没带钱,帮我付一下。”
他进来,看了我一眼:“还好你带了脑子。”然后掏钱包付款。
我……
“美女,你太欺负你男朋友了吧,大冬天的让他戴着冷冰冰的面具,还穿这么少出来。”店员打趣道。
我不假思索回了句:“他逞能!”
店员:……
老大:……
突然感觉还有点不对劲,于是补充强调:“他不是我男朋友。”
店员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们,“哦!~~”了一声。
哦p啊哦。
我白了她一眼,拎起满满一大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