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时,神秘人给了我们一张咒符,说到时候,棺材里的那个人要是乱动的话,就把咒符贴在那人的额头正中。阿寒收起咒符,我们就下了楼。
在楼下的大堂里,我们再次碰见了那对外国人,健壮如野兽的男人和丰乳肥臀的女人,女人看见我们,还对我们笑了一下。我也回应性地笑了一下,阿寒说:“愣愣,对洋妞也感兴趣?不过,我估计你应付不了的!”
我和阿寒互相开着玩笑,出了酒店,出酒店之后,我们发现,下雪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终于到来了。阿寒在雪中跳来跳去,用手接雪花玩,显得特别开心,我也跟着她在雪中跑来跑去。我们好像回到了大学的时候,回到了我们初次相遇的那一年。那一年,我们也在雪中玩耍,阿寒给我的第一个拥抱,就是在一个雪夜。不过,后来,我们却慢慢成了朋友,而没有做成恋人,也许,这都是天意。
阿寒看我在雪地里发呆,我问想什么呢,我说我想起了之前那些美好的时光,想起了我们大学时在雪地里疯玩的日子。阿寒说:“你是不是想起,那时候,我在雪地里,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点点头,笑了,她也笑了,没想到,她记得,她什么都记得。我忽然觉得,也许阿寒隐藏了自己的感情,她并不像我平时看见的那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也许,她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孩。我们在雪地里跑着,闹着,然后阿寒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说:“你是不是也还怀念当初我给的拥抱呢?是不是那时候,还没有女孩子抱过你呢?别怀念了,我再给你一个拥抱,唉,不过,你现在也不缺拥抱是不是?”
我把阿寒紧紧地抱住,看着她,说:“缺!我缺拥抱,缺极了!我还缺其他的,比如,一个甜蜜的吻!”
说着,我作势就要吻阿寒,阿寒惊慌地躲开,说:“愣愣,你什么时候变成sè_láng了,连你最好的朋友也不放过?你这个qín_shòu,qín_shòu啊!”
阿寒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也配合她,假装自己是个sè_láng,要强占她,我们笑着闹着,雪地上留下了我们大小不一的脚印。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我忽然发现,只有和阿寒在一起,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我才能这么放松。柏昭也是,他也能逗得我大笑不止。
想起柏昭,我问阿寒,她最近见没见过柏昭。阿寒说,她没见过,也好久没柏昭的消息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于是说,等天亮了,我们就去看看柏昭,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看他的嗜睡症好了没有。
我们奔着,闹着,发现竟然到了那栋酒店的地上停车场。一个负责停车的保安站在一副大伞下面,也不理睬我们,我们就继续笑着闹着。忽然,我们看见一辆车子开进了停车场,我觉得这车有些面熟,而阿寒突然拉着我躲在了一辆越野车后面。阿寒轻轻地对我说:“这车,是濮正山的车!”
车里下来的人,果然是濮正山,跟着他的,除了司机,还有濮天骄和林花儿。这半夜三更的,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下车后,他们径直往酒店走去,我和阿寒悄悄跟在后面,想看看他们搞什么鬼,因为这濮氏兄妹,在哪里都鬼鬼祟祟的,总不会干好事。阿寒盯着林花儿的后背,满脸怒色,我想起来,她和林花儿是姐妹,可是林花儿却对阿寒不理不睬。
我们在酒店外面,通过玻璃看见,濮氏兄妹在酒店大堂正在等人,不大一会儿,他们等的人到了,和他们寒暄起来。我和阿寒一怔,和濮氏兄妹寒暄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之前两次碰见的那对外国人。难道濮氏兄妹要将他们从牛头岭弄出来的姬后神鼎卖给那两个外国人?那两个外国人又是什么来头?
寒暄完毕之后,他们就一起去了电梯,坐电梯上楼去了。我和阿寒赶紧跑进去,我去看电梯数字,看他们在几楼停,而阿寒去前台,打听那两个外国人住在哪个房间。我发现电梯在十二楼停了之后,许久没动,看来,那两个外国人住在十二楼。阿寒一会儿过来之后,对我耸了耸肩,表示酒店前台拒绝告诉她那对外国人的房间号。
没办法,我便和阿寒出了酒店。我们去酒店旁边24小时营业的一家小吃店吃了点东西,吃得身上热乎乎的,我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早上五点半了。也就是说,我们整整一夜都没睡觉。阿寒说:“愣愣,你说我们这是吃夜宵呢,还是吃早餐呢?”
吃完饭,在那小店坐了一会儿,我就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阿寒推我,我起来一看手机,已经六点半了。朝门外一瞧,天已经亮了。外面白白的的一层雪,真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阿寒说:“濮氏兄妹在酒店大堂里,似乎要出酒店!”
我赶紧跟着阿寒出去。地上的雪其实并不厚,踩上去软绵绵的。快到酒店门口时,我看见濮氏兄妹、林花儿,还有他们的司机,出了酒店。我和阿寒悄悄地跟在后面,发现他们往停车场走去。濮正山在抱怨,说:“妈的,那一对狗男女,不就是一对洋巫师么,牛逼什么呀,难道他们真的比我们自己的巫师强?”
濮天骄说:“你在这里撒气有什么用,那会儿咋不在洋人面前厉害?那女人的,爱丽丝?艾尔,倒没什么,没什么真本事,只不过她是威舍尔集团的代表,我们得尊重她。那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