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难道一开始你并不是把我当盟友而是当成敌人的吗?”
他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重新回到办公室之后,我们五个人就成了你心目中怀疑的对象,甚至是要除去的敌人。你估计已经有了一套要如何将我们一一清理的计划了吧。”
我摇头说:“我并没有想过要如何清理你们,而且你用清理两个字来描述似乎有些不妥,听着怎么好像是你们的确做过什么不好的事被我发现了一样。”
不等庭钟开口,我又说:“况且现在的情形是你们五个人,我一个人,我如何以一敌五将你们出局,恐怕清理这两个字,用在你们对我的态度上更加合适一些。”讨双助圾。
庭钟见我这样说,只是回敬给我一句说:“毕竟你的帮手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别的不说,单单樊振一个人就足以让人忌惮。”
我说:“他不是已经被孟见成给扳倒了了吗,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庭钟说:“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你以为忌惮樊振的是孟见成,孟见成能被你设计杀死就可以看出他和樊振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既然不在一个级别又如何能成为对手,你其实早就知道。孟见成不过是部长推出来的替死鬼,要整垮樊振的,自始至终都是部长。”
我问:“为什么?”
庭钟说:“因为樊振手上的力量让部长忌惮,他的能力。已经超出部长的预料了。”
我暂时还不知道庭钟的立场,虽然他一直强调是我的盟友,但是这种话谁都是可以说的,我于是继续追问说:“什么能力让部长对他如此忌惮?”
庭钟说:“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特别调查队自上而下的体系,是由军方建立起来的,所以和警局来说是完全独立的两个部门,这个部门中的机密是有严格的等级制约的,就像你只能知道与你权限符合的一些机密,再往上就没有授权也不可能知道了,但是樊振却获得了更多的信息,有些甚至是连部长都不知道的。”
我说:“难道部长是因此才要打压樊队进而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
庭钟说:“看来你对整个部门的了解知之甚少,部长虽然被称之为部长,其实在整个体系中也并不算什么,上面还有更高的等级。他也没必要保证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他所要维护的不过是这个体系的制度。机密就是机密,为什么要定如此严格的权限,就是因为有些东西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否则就是要坏事的,显然樊振已经在做一些不符合部门制度的事,这才是他必须被肃清的理由。”
我听了有些暗暗心惊,这个部门一开始我完全以为是来处理一系列不能公开的机密案件的,可是现在我越发觉得,这个部门的存在本身就很诡异,樊振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秘密,那么这些是什么秘密?而且庭钟提及了军方,据我所知疗养院早期就是一个军事基地,那无故失踪的一百二十一个人。也都是军方的人,是不是和这个部门的成立以及隐秘都有关系?
再往下的我不敢去想,因为这背后全都是阴谋,再不像我先前想的那样单纯了。
庭钟说:“所以你现在知道部长为什么会如此青睐于你了吧?”
我看着庭钟,倒信了他八九分,但我还是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就不怕自己也被部长肃清吗?”
庭钟说:“这些本来就是不能和你说的,可是无奈你对我芥蒂太深,可能是因为大史一开始对你的态度,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我把这些都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你的敌人,甚至我是可以帮助你的。”
他这样说反而让我有了一些疑虑,我说:“可是我找不到你的动机。”
他说:“你会找到的,可是现在却还不是能告诉你的时候。”
于是怀疑又开始涌上心头,我便不再继续追问,庭钟则说:“所以我希望我们都能以诚待人,跟踪监视我的人,是否可以就此罢手了?”
我看向他,虽然心中惊讶,但是明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我并没有说话,他说:“虽然知道并不能造成什么威胁,但总被这样的人跟着和盯着总会觉得不舒服。”
我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了,他们找不到又用的讯息自然也就会自己消失,又何必疑虑。”
庭钟笑一声说:“说得倒也是,只是何队你还是不信任我。”
我说:“我不信任任何人。”
庭钟说:“是吗,那真是遗憾,本来人与人之间,并没有那么多嫌隙的。”
我没有继续和他搭话,回到办公室之后,这一伙人都在,大致已经猜到了我们去了哪里,毕竟他们和以往的成员不同,这些人都是些老手,说白了每一个都是部门里的老资格,只是部长让他们来给我打下手才来了,说白了他们能安于本分,是因为部长,并不是因为我。
不过只要我一看见大史就一阵阵地不舒服,两次车祸重叠的场景总是一阵阵在脑海里回放,他那冷漠和蔑笑的神情我总是无法忘怀,好似一件阴谋得逞之后的狂笑一般。
既然瞒不住,那就不能瞒,我于是让庭钟把这个案子的发生和他们大致讲述一遍,让他们去查找是谁杀死了郝盛元,以及郝盛元家里的人干的身份,看看这些受害者都是一些什么人。
我则回到了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了王哲轩给我的那一盒糖果,我拿出来打算剥开一颗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