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洞内不停冒出浓浓黑烟,火势越烧越大,简直可以用火炎焱燚来形容。
不过,黄皮子洞内的声音也随之增大。单从声音判断,不像是那些黄皮子能够折腾出来的动静。
我跟冬阳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蓝奇呜呜得围着黄皮子洞口不停转圈,样子很着急。但是由于火势太大,蓝奇也不敢靠的太近。不过蓝奇的胆儿也是真够肥的,这地下发出那么大动静,它愣是没有一丝胆怯。神兽果然非同一般!
对于这突兀冒出的剧烈响声,我感到非常疑惑,心说黄皮子洞下面难道还藏着什么宝贝不成,被火一烧,突然就炸裂了?可是那种声音也不像是有东西被炸烂了,倒像是连续的打砸木板的断裂声。
我看不到地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轻易上前,怕地下被黄皮子掏空,万一洞口突然塌方,我可就歇菜了。
但一直这么耗着确实熬人,我便忍不住怂恿旁边的冬阳:“你猜那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发出那么大动静,跟打雷似得。”
“我也不清楚,那只黄皮子的祖宗们难道一个个都修炼成精了?在下面打仗不成?”冬阳好像很无畏,一副跃跃欲试就要走过去一探究竟的样子。
“要不,你过去看看?”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怂恿道。
冬阳没有理我,一屁股蹲在了地上,静静等待火势减小。
又过了一会儿,洞内的空气可能已经被燃烧的所剩无几,火势逐渐熄灭。只剩下洞口不断冒出黑烟,那闷闷地咔嚓声也便随之弱了下去,没有了刚才那种千军万马的气势。冬阳大着胆子慢慢上前走去,由于好奇心重,我也跟了上去。蓝奇见我们靠近,跳跃着忙跑来迎接我们。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口前,探身朝洞内望去,瞬间迎面扑来一阵灼热感,紧接着是一阵刺鼻的臭味。那味道非常浓郁,我仔细嗅了嗅,感觉很怪异,不像是机油焚烧后的那种污浊味。我很纳闷,心说黄皮子的臭腺被烤熟了难道就是这种味道么?
我不敢确定,所以就捂着鼻子探头朝洞内看去。此时,只见洞口和洞壁已被梧桐种球冒出的黑烟熏得漆黑无比,洞底仍有几颗梧桐种球冒着微弱的火光,影影倬倬映射出洞底的基本样貌。洞底和洞口粗细相差无几,在洞底的一旁,又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斜斜的朝地下打了下去。漆黑的洞口看上去非常神秘,似乎通向地下的另一个世界。其它的那些被点燃的梧桐种球,好像已经滑进了更深的地洞。
看到这情景,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本以为会看到几具被烧焦的黄皮子尸体。可是除了见到几颗快燃烧殆尽的梧桐种球外,再别无其它。
“黄皮子这么打洞,不怕被水淹了吗?”冬阳有些诧异。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哪有黄皮子打洞是直上直下的。
我也非常疑惑,看不懂其中奥秘:“难道,它们另有出口?”想到这里,我心说白忙活了,黄皮子们一定顺着其它我们不知道的出口逃走了。
紧接着我跟冬阳又连忙去查看了其它几个洞口,发现那几个洞都如同前一个一样。在洞的下端,都修筑着一个阶梯。不过,在南端的最后一个黄皮子洞,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那洞的底部修筑的有些大,下宽上窄,而且没有修筑阶梯。我皱了皱眉头,心说这洞居然是喇叭形状的,而且还是直上直下的。这洞越挖越宽,黄皮子是怎么从里面爬出来的?
此时洞里的梧桐种球已经全部熄灭,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需要再扔几个下去。我正想招呼冬阳去拿剩下的梧桐种球,结果只见他从包里掏出一个探照灯,打开了灯就往洞里照去。探照灯虽然在晚上很亮,但是白天由于太阳光的因素,看起来还没有火苗燃烧的亮度强。不过即便是这样,洞内的景象也能看清七八分。至少不会再被烟熏的无法睁眼。
洞内的梧桐种球虽然已经熄灭,但洞内仍存有少许黑烟,一直盘绕在洞底,阻挡了视线。我跟冬阳都俯下身子,想看的更仔细一些。
我们都期盼着会有什么惊喜出现,比如看到那黄皮子的一家老小卷缩在一起,已经被大火烧得只剩下焦黑的躯体。可惜洞内的情景再一次让我们失望,除了一些化成灰的梧桐种球,就再没有别的东西。
我正想起身,冬阳却突然拉住我,指着洞内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对我说:“你看,那里好像还有一个洞。”
有洞?又是洞中洞,难道里面还真别有洞天。我顺着冬阳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洞口好像很大,有脸盆口大小。为了看得更仔细,冬阳故意把探照灯往里伸了伸。
顿时,洞内又明亮了几分,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不对,忙对冬阳说:“快看,地面上好像铺了一层砖。”
洞底距离洞口大约有三四米深,这么高的深度,尤其是被火熏得漆黑的泥土洞,是很难看清洞底那么细微的东西的。
“铺了一层砖?不可能吧,这地底下怎么会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难道是那些黄皮子铺的?这太扯淡了吧。”冬阳相当疑惑。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蹲在我们旁边的蓝奇突然对着洞口狂吠了几声。我听得有些不耐烦,就想凶它,可在这恍惚间,我突然就发现洞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盯着我们。我下意识就朝下看去,猛然间我就发现,就在距离我们几米深的洞底,赫然躺着一个人,那人全身长满了绿毛,面目非常狰狞,身体好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