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一个人把广岛和长崎夷为了平地。”
半个月后,这座城市的某座监狱里,老头正夹着一根纸烟和看管他们的妖坐着喝酒聊天。这只妖是个新生代,他的妖技是吸走妖力变成酒吐出来,唤作“酒神之咏”。每个人变出的酒味道不同,老头是陈年花雕,蛛玉是梅酒,楚千雀是很淡的米酒,每天这个小伙子把他们几个挨个吸一遍,再封进罐子里,大家都手脚无力,擦屁股都没力气擦不干净,惶论发动妖技越狱了。
不过这个小伙子很喜欢听老头说自己的光辉往事,每每听得入神,后来干脆带来下酒菜,喝酒抽烟听传奇故事。
在押者只有老头有这个特殊待遇,他打过越狱的主意,可是这座监狱是自动化管理,偷钥匙翻电网的剧情在这里不适用,于是策略变成了探敌虚空。
这个时候,一个被拷打的妖由两个大汉架着,像喝醉了似的,从老头面前被拖过去,他的眼睛跟着那个同伴移动。
“老先生,再说点吧。”这个无聊的小伙子恳求道。
“那我跟你说说我荡平东京的往事。”老头抽了一口纸烟,悠悠地胡编起来,为什么是纸烟,因为他的烟斗被没收了。
被抓进来之后几天,老头才明白为什么柳梦原要生擒他们,因为他想由他们开始,把遍布在南方的卧底一网打尽,然后发动全面进攻。
一开始楚千雀还很硬气地抱着“打死也不说”的态度,可是在心象型面前,这种硬气纯属枉然。
负责审问的是一个女人,她穿着皮夹克,鼻子上带着环,半边脑袋是秃的,半边脑袋的头发长到遮住半边脸,老头不止一次批评过她的造型不伦不类。
这个女人拥有“画彩影心”的妖技,楚千雀被带进拷问室。剥光光铐住双手吊起,脑袋后面悬着一片白布,女人带上一副铁指虎,开始提问:“你还知道哪些卧底!”
“知道。余则成。”楚千雀回答。
“不老实!”女人冷笑一下,一拳打过去。这一下很疼很疼,不过还在承受范围内,奇怪的是,脑袋里居然有彩色的液体溅了出来。明明哪里也没破。那些油彩泼在后面的白布上,像一副现代派的抽象画,看不出什么明堂。
女人审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似地说:“原来如此!”
然后她又问:“你们平时用什么手段发情报?”又是一拳,又飚出油彩来,她每提一问揍一拳,直到榨干所有信息。
似乎那些从脑袋里飞溅出的油彩在她眼中就是可靠的文字,就是忠实的情报。拥有这种手段,他们想瞒也瞒不了。
实际上三人知道的其它卧底并不多,榨干情报之后。他们活捉了几个卧底,又用同样的手段拷问,就这样滚雪球似的,南方的卧底很快装满了这座监狱。
奇怪的是,明明已经榨干了情报,柳梦原却没有下令杀他们。当然这个特殊待遇只是对妖类,那些人类卧底被拷问之后就被凄惨地杀死了。
到底柳梦原在打什么算盘,老头想不出来。
三人被关在相邻的三座监牢中,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交换情报,蛛玉能提供的情报最多。不过全是一些皮毛,比如今天又杀掉几个人类卧底,晃家的物资送到了,有人妖力暴走想越狱。
老头隐约感觉到。这种氛围下,大战就要来临。
安然过了一个月多,一天早晨突然有很多妖来到监狱,柳梦原也在。那个看管他们的小伙子把监牢的门打开,柳梦原背着手走了进来。
“武老前辈,在监狱过得怎么样。”柳梦原冷笑着说。
“还可以。就是没有烟!”
“你很快就有烟了!”他招了招手,艾霜走过来,她的手里抓着一个奇怪的装置,那东西是金属打造的,像个小圆盘,一面有很多刺。
“你干什么?”老头有些抗拒,不过现在手弱脚弱,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艾霜抓着他,把那个装置刺进了他的后脖,一刺进去,那些金属刺就紧紧地抓住肌肉,非常牢固。
“送他们上路。”柳梦原说。
所有人都被依法炮制,戴上这个奇怪的东西,几个人绑在一起,被送进直升机里。接着,长相一模一样的飞行员走进飞机,这些人全部是用“泥狐化身”造出的假人,柳梦原到底想干什么没人知道,但一定不会是好事。
五十多架直升机慢慢起飞时,柳梦原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众人,说:“各位,决战的时刻到了!辉煌或者屈辱,今日就将揭晓。”
“帮主万岁!”后面的人震臂一呼,斗志昂扬。
被肃清了叛徒之后虽然人员减少了,但这激昂的一吼听起来却格外响亮,柳梦原满意地笑了下……
……
南方的卧底相继覆灭,北方也听到了风声,不过他们却只能干着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这段时间北方一直在准备迎战。
终于,柳梦原的宣战不期而至,通过卫星讯号,他狂妄地对除妖师们说:“各位,等着和我们开战已经等得很辛苦了吧。3月18日是个黄道吉日,到时我会倾全部力量和与你们决战,你们的结局已经注定,请好好享受这几天的生命吧,渺小的人类!”
组织上层研究了一番,除妖师们准备主动迎击,毕竟战火不能发生在有居民的北方。
3月18日,这是个阴天的早晨,整装待发的队伍坐上运输机向南方飞去,陆苏、锦断、虫婷和耳月刀当然在飞机上,打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