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亦有部分与威远将军及兵部尚书是姻亲关系或相交多年的官员,纷纷上书维护二人,直言户部侍郎和江阁老等人乃是在无中生有诬陷他人,此举意在铲除异己,一时间文武百官自形成三派,一派为支持户部侍郎等人的拥护派,一派为支持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的维护派,还有一派即是中间派,就是正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类型。
朝堂局势空前紧张,启元殿内凝漫着一股没有硝烟的战火。为处理此案,萧煜已多日不曾踏足后宫。受前朝影响后宫的氛围亦渐渐凝重了起来。
这日,顾云嫣正在陪二皇子玩儿,忽而想起此时的萧煜政务烦身加之天气燥热怕是心神不宁、肝火旺盛,当即便吩咐侍画道:“你去熬碗莲子羹来,一会交代常福,让他送去乾清宫给皇上食用。”
侍画屈膝道:“是,奴婢遵命。”说完便退下熬莲子羹去了。
一个时辰后,常福提了个食盒出现在乾清宫殿外,守在门外的刘德福见得常福的身影,疑惑道:“你这时候怎么跑这来了?可是静怡轩发生了何事?”
常福躬身道:“回刘总管,奴才是奉了毓昭仪娘娘之命,前来给皇上送莲子羹的。”
刘德福道:“皇上这会忙着呢,哪有空喝什么莲子羹、、、、、、”斟酌了会,又道:“你且候着吧,既是毓昭仪娘娘的一番心意,杂家便去给你通报一声,至于皇上传与不传就不是杂家能管的事儿了。”
常福感激道:“多谢刘总管,劳烦您了!”
刘德福一扬拂尘,便躬身入了殿内,对着正忙于批阅奏章的萧煜道:“启禀主子,毓昭仪娘娘命人给您送来了莲子羹,常福这会儿正侯在殿外头,您看这是、、、、、、?”
萧煜停下手中的朱笔,抬头道:“传上来吧!”
刘德福忙笑道:“是!奴才遵命。”言罢当即传了常福进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常福下跪行礼道。
“起来吧!毓昭仪除了让你送莲子羹过来,可还有什么话要跟朕说?”萧煜问道。
“回皇上,娘娘让奴才转告皇上,朝政纵然烦扰,亦望皇上顾惜己身、保重龙体!”
萧煜闻言,眉眼处的蹙纹当即抚平了去,面色柔和道:“回去告诉毓昭仪,便说朕已知晓她的心意,让她照顾好二皇子即可。”
“是!奴才告退。”常福恭声道。旋即便猫腰倒退了出去。
常福退下后,萧煜便示意刘德福把食盒里的莲子羹端出来,当即食用了起来,刘德福察觉到自家主子唇角露出的笑意,便讨巧道:“这莲子羹不仅口感浓甜润滑、美味可口,且有强心安神、清心静气的效果,在这燥热的夏天食用是再好不过的了,想来毓昭仪娘娘亦是知道这些才会特地命人送来莲子羹的~”
萧煜将碗里的莲子羹喝了个一干二净,放下碗勺,道:“素日里旁的妃嫔送来的吃食亦不少,却不曾见你这般说嘴,今儿个毓昭仪不过是让人送了碗莲子羹过来,便让你这般念叨,可是得了毓昭仪的好处了!”
刘德福看见主子嘴上虽是数落人,唇边的笑意却只增不减,顿时笑道:“奴才倒是想念叨来着,可是主子爷您也没给机会呀,别的宫里送来的吃食您哪回有用过!”
闻言,萧煜浅笑不语!
静怡轩
常福一回到静怡轩,立时前来向顾云嫣复命,道:“启禀主子,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莲子羹送去给皇上食用了。”
顾云嫣淡声道:“皇上召见了你,可有说些什么?”
“皇上问奴才:您可有交代奴才传达何话?奴才心想主子兴许是一时忘记交代奴才了,便自作主张的替娘娘传达了娘娘心中所想的话语,还望娘娘恕罪!”常福道。
顾云嫣轻拍了下脑袋,道:“是本宫大意了,竟忘了嘱咐你本宫要与皇上说的话,那你都向皇上传达了哪些话?”
“奴才与皇上说:娘娘让奴才转告皇上,朝政纵然烦扰,亦望皇上顾惜己身、保重龙体!”
顾云嫣点头,目露赞赏之意,夸赞道:“得亏你机灵,在皇上面前替本宫圆了这一出,本宫心中甚是感激!”
常福连忙谦卑道:“娘娘言重了,奴才愧不敢当。”
“外头天热,来回跑这一趟,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是,奴才谢娘娘恩典。”语毕,便躬身退了出去。
一旁的侍画不解,轻声道:“主子您今儿这出是为何?”
顾云嫣拨弄了下发髻上的金簪,徐徐道:“本宫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心中的主子是谁罢了!”
侍画面现惊讶,道:“主子,您的意思是、、、、、、?”
顾云嫣微微点头道:“恩,正是你心中所想。”
侍画的目光不禁落到已行至殿门的常福身上,直到再也看不见常福的身影。
纪诚接受皇命调查威远将军及兵部尚书二人之案,经过半个多月的调查和追踪真相慢慢浮出水面,案情进展极其神速,前后不满一个月,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犯下的案件一一彻查清楚,就连先帝时期的案件亦被查了出来。
启元殿内,纪诚将所查到的证据和案情一一呈上来,文武百官无不骇然大惊,永逸帝大怒,当场便连下三道圣旨,一:罢免威远将军及兵部尚书官职,押入天牢。二:特命金吾卫首领赵烙领兵前去捉拿其余涉案同伙。三:由纪诚带领官兵将威远将军府及兵部尚书府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