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心里咯噔一下,面上故作镇定。他刚从陆天的手下那里救回自己的娘亲,张程缘与慧娘便已找上门。
“娘,我先扶您回卧房。”昊天暂不理会张程缘夫妇,屋里人没有出声,昊大娘根本不知道家里来了人。
云生刚要开口说话,被昊天瞅了一眼,立马噤声。
昊大娘任由儿子将她扶回西边的卧房。
安顿好娘亲,昊天方再次来到会客厅,低声说:“请问二位是谁?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未等张程缘开口,云生见昊天低声说话,很快便明白此事不能让昊大娘知晓,故而压低声音,“昊天,这二位是专程过来看望你的,我听说你被人撞飞了,是真的吗?”
昊天并未回答云生的话,拽着云生的袖子,将云生拉出屋外,之后推出院门外。“今天有事,改天再过来找我玩吧。”
不等云生反应过来,“咣啷”一声,昊天已关上大门,插好。
“哎,哎,昊天,你怎么能赶我走……”
“闭嘴,赶紧走,否则,以后你赌钱时,我再不帮你。”昊天威胁道。
云生立马闭嘴,不情愿地离开。
昊天再次回到会客厅,低声说:“二位有什么事,直说吧。”
张程缘望着一脸镇定的昊天,低声挑衅道:“你就那么自信自己的手法?”
昊天握紧拳头,没想到他偷令牌的手法被人识破,沉默片刻,他松开拳头,始终对张程缘有一丝内疚,刚才他被撞飞顺手偷到令牌后,已经做好摔伤的准备,但当时张程缘帮他缓冲了一下,他才没有受伤。“是我偷了你的令牌,要杀要剐随便你,只是,求你放过我的娘亲,她并不知情。”
只这么一试探,昊天便讲出实话。张程缘心中暗喜,这个昊天真是个实诚人。“看你也不像鸡鸣狗盗之徒,为什么偷我令牌?”
“您就别问为什么了,偷令牌是我不对,我任由二位处置。”昊天不打算逃跑也不否认事实。
“令牌呢?还给我,我既往不咎。”张程缘心知昊天必有苦衷,故而还是好脾气地与之说话。
“令牌已不在我这里,我已拿它换回我娘亲。令牌现在陆城主的儿子陆天手里,如果你们有本事就去拿吧。我听凭你们处置就是。”昊天闭上眼睛,等待张程缘的处置。
张程缘缓缓地说道:“我要你给我再偷回来。”
“那您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那陆天可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昊天睁开眼睛低声说道。
一阵嘈杂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把这院落给我围起来。”小李子在院门外指挥着众人。
众人将院落围左,小李子带着两个人走进院落。
昊天赶忙对张程缘说:“你俩先到东边的里屋藏起来。免得祸及你俩。”
张程缘拉着慧娘进入里屋,打算静观其变。这间里屋与昊大娘的卧房隔了很大的距离,想来昊天不想让他娘发现家里之前来了外人。
“我说昊天啊,我家公子派我来呢,是让我告诉你,以后不能对任何人提及令牌的事。”小李子耀武扬威地说道。刚才他去主子那里邀功,结果被主子臭骂了一顿,嫌他办事不够利索,竟然留了昊天活口。他的主子不怕出人命,只怕令牌的原委被传出去。
“您放心,我一定缄口不言。”昊天做发誓状。
“让人不乱说话的最好方法,便是……”小李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之后继续说:“识相的话,将这包药粉服下。以后我家公子定然会放过你娘。”
小李子将药粉轻轻地拍到昊天的手里。
昊天刚要说话,昊大娘在卧房中喊道:“天儿,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
昊大娘眼睛看不见,中午的时候被小李子哄骗走。当时小李子说他是昊天的朋友,昊天中午有事没时间给她做饭,让他过来接她到外面吃饭。开始昊大娘拒绝,但经不住小李子三言两语的哄骗,便跟着走了。一直到昊天接她回家,她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昊天本来就不希望他娘知道此事,故而朝卧房高声喊道:“娘,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在谈事,您躺着休息吧。”
男人谈事,女人不能掺和,昊大娘懂这个道理,便没有起身出屋。
“哟,昊天就是孝顺啊,不过到底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就看你手里的这样东西了。天黑之前,你乖乖喝下它,饶你母亲不死,否则……”小李子威胁完,转身离开。
小李子虽走,但却留下看守院落的人。
昊天望着手里的那包药出神,张程缘夫妇走过来后,并未吭声。
昊天沉思片刻,虽然不知道令牌意味着什么,但从陆天欲杀他灭口,他推断出令牌绝对不是凡物,张程缘能有此令牌,而且能发现是他偷走令牌,说明张程缘不是普通人。“噗通”跪在张程缘面前,“这位公子,还望你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以后我愿意听凭公子差遣。”
张程缘一副不屑的模样,“我只收有本事之人,你得拿出诚意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好,我马上去将令牌偷回,不过,还望公子帮我保护好我娘。”昊天一个人能轻松逃走,可是那样只会连累娘亲。他不再怕得罪陆天,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死,若是他死了,他娘没有人照顾,到时候只能孤苦伶仃过活。
“放心吧。我在你家中等你,顺带保护好你娘。”张程缘做出保证。
“好,一言为定。”昊天没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