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祁烨看着苏瑾,眸子依旧冷淡,但神情却显怪异,“苏瑾,你当真是女子?”
“如果不是,会被人强上?如果不是,会来大姨妈?如果不是,会差点被李管家瞪死?”说到这,苏瑾就觉得有些不爽,明明是祁烨让自己搬到独楼上的,结果那李管家,即便醉到说不出利索话,也要固执的用眼睛瞪她!
哼!
丫有种连祁烨一起瞪啊!
只敢挑软柿子捏的老醉鬼,有能耐去捏榴莲啊!
“本王的意思是,这世间,没有哪个女子能如此不顾及脸面的,没有任何的顾忌的,说自己为什么会被强上之类的话。”祁烨说的,还都是客气话,若是翻译的直白的点,就只是一句,你为何如此的不要脸?
不想,听到这话,苏瑾却是昂起头,斩钉截铁道,“谁说没有?我就是啊!”
连上祁烨说的那句,搭一起翻译出来……
祁烨:你为何如此的不要脸?
苏瑾:就不要脸,咋的!
闭上嘴,祁烨转过头,继续写。
苏瑾瞧见,立马不依,“爷,别扫兴好不好?要知道,你这样说好听点的是不食人间烟火飘飘欲仙,说难听点,就是男儿本色先天缺陷。( $>>>)”
“你这样,说好听点是活泼,说难听点,是泼妇。”
苏瑾哑火,无言以对……
安分了没半刻钟的功夫,苏瑾便又管不住自己痒痒的手贱贱的嘴,窸窸窣窣的,穿上外衣,蹑手蹑脚的走到祁烨的身后,然后低沉着嗓子,尽乎幽怨的喊道,“爷……”
“饿了?”
“有点……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真的没兴趣吗?”苏瑾不死心,双手食指轻点做虫虫飞状,然后在重重的深呼吸后,一脸正色道,“如果我说,强上我的人不是卫子崖,那你对这件事,会不会有丢丢的兴趣?”
“不会。”
不会?
为什么?
不是说八卦是人类的本能吗?那什么排名和吃饭上厕所拉粑粑都有的一拼!退一万步讲,这事算不上什么特别八卦的八卦,但起码也算得上一件大事吧?换句不好听的,她苏瑾就算是祁烨捡回来的一条狗,然后及其不巧的,被村头卖耗子药那家养的中华田园犬给糟蹋了,那祁烨是不是也得象征性的问问有没有落种?什么时候下崽?完事后,是留娘家住还是住村头卖耗子药的夫家?
虽然问这么多不是祁烨的风格,可他怎么就能这么淡定,连个屁都不放?
苏瑾咬唇,双手的食指已不再是虫虫飞状,而是纠缠在一起,力气大到让指甲盖都泛了白。
多想告诉他实情,可他这样态度,自己怎么说的出口……
忙完了手中的活儿,祁烨将书桌上的东西收在了抽屉里,然后转过头看着沉默许久的苏瑾,眉头轻挑,“有事?”
“没……”
“不是说饿了么?走吧。”
“爷!”瞧着祁烨就要自己身边擦肩而过,苏瑾就像触电般,伸手用力扯住了他衣衫的一角。
祁烨扭头,话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些无奈,“有事就说,别憋出什么毛病来。”
“昨天,不是卫子崖,是申屠权……”
“本王知道。”
猛地,苏瑾瞪大了眼睛,不置可否的低喃,“你知道……”
“昨晚子时,他来找本王叙旧,中间,有提及此事。”
“叙旧?你没凑他?”
“嗯?”
看着祁烨好看且不解拧眉的侧脸,苏瑾突然有想要找块板砖,狠狠砸过去的冲去!
这人呐,就是犯贱!
她千方百计的想要告诉祁烨,昨天,虽然卫子崖亲口承认,可上她的人,是申屠权!
虽然,申屠权上了她的床,但她并没有被糟蹋!
虽然,床榻上到处都是血,可那只是万恶的大姨妈!
苏瑾只是想要告诉祁烨,她没有被糟蹋,没有!
申屠权那混蛋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测试,在知道苏瑾被自己糟蹋后,祁烨会不会生气。结果,很明显,后者不但没有生气,昨晚上还和申屠权一起喝着小酒泡着妞,哼哼哈嘿到天明!明摆着,他和申屠权那混蛋是一伙儿的!
一开始,苏瑾还碍于自尊心作祟,说起话来还有些畏首畏尾。
结果没想到,她这贱,都犯到骨子里去了!
苏瑾咬牙,死命扼制住想要掐死祁烨的冲动,扯着僵硬的笑,问道,“爷,您老和申屠权是什么关系?”
“你不必知晓。”
话罢,似乎是觉得这话有些不妥,祁烨侧身面对苏瑾,伸出手轻拍她的小脑袋,道,“这些日子在府里闷坏了吧?走,今儿个咱们出去吃。”
以前,苏瑾纠结的是,祁烨怎会生的这么好看?
现在,苏瑾纠结的是,祁烨伤人的功夫怎会这么厉害?
退后两步,在摆脱掉祁烨温暖的手掌后,她皱着眉,轻轻道,“爷,我自觉我脸皮厚的像练了金钟罩铁布衫般,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可在你的面前,不管我多么努力的抵御,终究只能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爷,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你也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怕,因为你身边的人都不敢这么给你说,因为你是王爷,因为你……真的很可怕。”
“爷,我曾经那自己打比喻,我比喻自己是你捡回来的一只狗,可最后我悲惨的发现,流落在外,竟没比被你捡回来的惨。”
收回手,祁烨看着苏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