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面端上来很多好吃的,最重要的是苏瑾既然看见许久没有动荤了。看见鸡腿,哈喇子开始滴淌,眼睛都有光泽,知我者莫若祁烨也。
“爷,遇见你如一抛不开的知己,系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哪跟嘛,看来思想又断片了。肯定是许久没有吃肉了,相思成灾。
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今天装作不认识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个在大堂上呵斥人又是谁?
又是一长串的问号。
其实在离开王府的时候,祁烨就在想苏瑾的性子肯定宅不住,冬儿,被她一说两说的肯定动摇最初的坚定。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申屠权,在观望,跟我在一起还不是危机四伏。
“目前这种情况下,免战牌不是缓兵之计么,第一天出战,都死伤无数,后面呢?情况只能更糟!”你说,是不,督军。
“对,对付辽东军队只能智取,靠人数,悬殊太大,基本上必输无疑,在他国打仗,地利特别的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今天,谈论到此,都个忙个事,童川让卫子崖整理一份伤员的花名册,拿给本王过目。”
“现在本王想清静清静,你们都退出去吧!”
营帐内,祁烨看着烛台灯火迸发的火星,思考怎么打退敌军,这次皇上真是给自己出了道题,难道他就这么的容不下我嘛?皇位终究比亲情重要。
皇位自古以来就是兄弟血流成河的导火索,当年先皇去世,我最终未留一滴泪,冷漠也好,不伤他人也不伤自己。母亲,当年被后宫的排挤所吞噬,我发誓我在把内心给任何人透露,全因我当年亲信他人,害了自己的母亲,死在清冷无人情味的后宫中。
我发誓自己总有一天要亲手杀死那个害死我母亲的人,一直暗中调查,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加上当时太小,参与事情的所有宫女、太监都已无从查证。
苏瑾,对,苏瑾,还在营帐关着,估计都快闷死了吧!
营帐内,苏瑾拿起桌子上的花瓣开始一瓣一瓣的往下拽,一边拽一边自语,“来,不来,来,不来……”
“来,是来呀!不对这里还有一朵,还得继续,不来,来……”
门外那些士兵听着苏瑾百无聊赖的自娱自乐,都忍俊不紧的偷笑起来。直到看见祁烨也在门外,都不出声了。
门内,苏瑾还在继续她的手头工作,也不知道祁烨已经在帐外站立了许久。
苏瑾时而悲伤,时而喜悦,时而又骂骂咧咧。
“爷,你怎么不来看豆芽菜。”一抬头,刚好四目相对。
“爷,这花瓣还是很给力的,看来我之后的需要再多买几盆,没事摆摊用来算卦也不错,耶、耶。”
“早都知道冬儿看不住,终究你还是出来了,还全身装备了一下,不错,这次选的合身了些,就是那个胡子……”
“那不是为了不被人欺负,都说扮成大叔,可以成功拢络萌妹的心,当一次初试。”
“军营都是男人。”
“知道都是**丝,所以我准备逆袭。”苏瑾信誓旦旦的说。
“**丝,逆袭?”
“没啥,我就想说时间长没有见,你没有发现我丰满了嘛?要不你来摸摸。”
“收敛些,这不是晋王府,犯了错误,本王都不能抱着你完全能护你周全。”
“看见,今天在主帅营帐的那个威风淋淋的大叔了嘛?”
“那个老男人,喊着要砍我头。”
“他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嘛?”
祁烨用手挑起苏瑾的脸,四目又碰在一起,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爷,你?”
“闭嘴,让我好好想享受此时的安静。”
苏瑾就这样被祁烨端详了半个小时,脸从正面红到耳根,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世俗的一切纷纷扰扰。
“爷,”祁烨竟然靠着苏瑾睡着了。
从第一日战争开始,祁烨就从来没有安心睡过一个安稳的觉,每每夜间醒来都仿佛看见前方敌军在厮杀,死伤无数,可自己却无能为力,严重的睡眠缺乏。
苏瑾本想叫醒他,看见他那迷人的脸颊,丹凤眉,性感的嘴唇,精致的五官。
“他怎么长的这么好看,我怀疑他母亲妖孽,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人来。”
苏瑾还在喃喃自语。
“梦里,祁烨梦见两国交战,自己全军覆没。”又被惊醒。
睁开眼,刚好看见苏瑾留着哈喇子的两个嘴角。
心里感言,到哪里都是这个样子,以后谁娶呢?他从没有想过也许她会成为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
“爷,你醒了!”
“嗯嗯,再不醒来你的口水就要到我嘴里了。”
“那好呀!你继续睡,我实验一下我的口水能流到你嘴里嘛?”苏瑾一股跃跃欲试的情态。
“闭嘴,我要看伤员,没有我的允许你就好别走出房门半步,不然让童川送你回去。”
“我闭嘴,保证不出房门,那你能让他们每顿饭有两个鸡腿嘛?整天迟素,胸圃都没有肉了。”
“还有要求,管你吃住,还和我谈条件。”
“没有条件,一切听从党的安排。”苏瑾一脸无可奈何状。
伤病营里面,卫子崖给伤员包扎,战况吃紧,金疮药完全不够伤员的消耗。一些平常的药可以从集市上买,草药他只能自己去附近的山上釆。附近能采的草药都被他快要采光了,以后伤病员会更多,药的需求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