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听了笑道:“多大点事儿,刘爷爷也是,还折腾着王老爷不高兴。即是接不了,照章纳税服役即可,也算是帮衬着王老爷差事尽尽心意。”
刘爷爷苦笑道:“听王老爷说,朝廷在辽东打了败仗,朝廷今年要加什么辽饷,还要督促着各县出动徭役将夏粮直送南京,这加派的税银和徭役,良乡村实在是承受不起。”
沈重心里一动,历史上可不正是万历四十六年,天命汗发了七大恨,袭占了抚顺和清河,明末三饷之一的辽饷出台,记得不错的话,明年当是萨尔浒会战了吧。
心里琢磨着,手却没停,给对面的王老爷沏好了清茶。王老爷端起抿了一口,赞道:“这泡茶的方法倒是新颖有趣,这茶虽是淡些,却是胜在天然。你就是沈重,最近在县里也有些名声。我今日见了这老儿,正好无聊,倒是让他给勾出了兴趣,一是瞧瞧让吴家惦记的园子,一是瞧瞧本县后起之秀,一是拜望一下这老儿的靠山,是何等厉害,若是得罪了,日后岂敢在本县安身立命。原来不过如此,到让刘老头儿吓出一身冷汗,哈哈……………”
沈重听明白了事情经过,瞧着王大老爷嚣张跋扈地大笑,想了想,笑了笑,敛去了脸上的殷勤虚伪,从容平静地看着王老爷,目光冷冰冰的,冷得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