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堇依想笑,但碍于这么多人在,没有直接笑出来,而是低着头,肩膀耸动着。 [
熊烨琰也想笑,他伸手过去拍拍徐堇依的手背,对徐耕牛说道:“岳父,你就放心吧,有我和爹在,屋顶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
送走了徐耕牛和马氏,熊大锤子当着徐堇依和熊烨琰的面,居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良久,他抬起头,问徐堇依:“依依,你觉得爹做的对吗?”
徐堇依当下就明白了熊大锤子的意思,他是在问她怪不怪他自作主张。
“爹,你做的太对了!”徐堇依双眼放光,里面满满的都是敬佩!这件事要是搁在她身上,她肯定会被马氏烦的不行,然后用钱打发掉。不管怎么说,她可不想成为山塘村最最出名的人!马氏得了便宜,将来肯定还回来,她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而且,还是牛皮糖,黏上就丢不掉的那种。
熊大锤子被徐堇依用这种眼光看着,怪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管怎么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他到底是你亲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们家有困难,我们能帮的尽量帮,但是这个帮呢,也是有学问的,你爹现在被你那个后娘吃的死死的,我们可不能傻傻的掏钱,俗话说好刚要用在刀刃上,我们就是必须帮,而且必须要帮在点上。娃子啊,你呢,要把态度端正好,那是依依的亲爹,知道吗?”
徐堇依感动的一塌糊涂,如果今天要是熊大锤子换成是婆婆的话,肯定不会跟她说这些。
熊烨琰点点头,他很不喜欢徐家那边一家人,没一个好人。可现在听熊大锤子这么一说,就算他再不高兴,也没办法,只得点头。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谁让依依偏偏是他的女儿呢?你想想,要不是他,你现在哪来的媳妇儿?我们呢,好事要做,而且还不能让人抓到把柄。等过几天不下雨了,你跟我去帮他们把屋顶收拾一下。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连几间屋子的屋顶都搞不定。”
熊大锤子其实很鄙视徐耕牛,女人搞不定也就算了,女人这种动物,还真是·····可连自己的房子都搞不定,那这男人还真是····
“我知道了!”
过几天仇氏知道这件事之后,熊大锤子和熊烨琰已经帮徐耕牛把屋顶修补好了。仇氏气得要死,大骂徐耕牛不是个男人,徐堇依听着仇氏的声音,不住的想笑。以前的仇氏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什么时候居然开始骂人了?
“依依啊,这件事你公爹做的挺好的,这人啊,还是多吃几十年饭的,到底比你们年轻的强一些。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你爹,我知道你这孩子性子倔,又是个死脑经,以前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要总抓着过去了,知道吗?你还小,总要顾着点名声,马氏那个大嘴巴的女人,要是传出点你什么不好的,看娘不去撕了她那张嘴。”
徐堇依当时不以为意,直到几天之后,整个山塘村的人都知道徐堇依的男人也就是熊家父子两个,不计前嫌,不仅给他们家送了黑瓦,更是亲自来帮忙,半天时间就把屋顶给他们修补好了。山塘村人人都夸熊烨琰,当年徐耕牛见人家仇氏生不出儿子来,虎子一没,马上就娶了现在的马氏,可谓是无情至极,如今看人家徐堇依,那么乖,不跟她老爹计较那些,还叫自己的男人帮忙。
这件事之后,以前徐堇依那些不好的名声一下子都洗干净了,山塘村谁都知道徐堇依嫁了一户好人家,这都是人家福分。
三月份,县里传来消息,罗永忠留下了吴柏林,自己去了武云郡,亲自敦促,开他们万宝拍卖行第一间分店。
徐堇依马上就要生产了,把所有的事交给罗永忠,她自己则专心待产。
熊烨琰担心不已,尽量把在徐堇依生产前,把南岭镇那边的事情安排好,进了四月之后,他几乎天天都在家里看着,一步也不敢离开!
清明节之后,熊烨琰就坚持去县里寻了一个稳婆,花了大价钱把她请到他们家,好吃好喝的侍候着,生怕徐堇依哪天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熊大锤子对于熊烨琰的做法那是举双手赞成,还一再跟熊烨琰说一定要注意依依,多看着她点。
他们的做法倒是惹得仇氏哭笑不得,来这边看徐堇依的时候,直说她有一个好公爹。
徐堇依点点头,熊大锤子性子直爽,虽然有时候很火爆,但是,对她熊大锤子从来没有发过脾气,比起亲爹,只多不差。
四月初五凌晨,睡得迷迷糊糊的徐堇依只感觉肚子隐隐的痛,因为不是很痛,刚开始他她没在意,知道肚子坠痛,她才惊醒了,扶着肚子,不由得轻声*起来。
这段时间熊烨琰几乎都睡得不怎么好,李大夫告诉他,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他能睡得好才怪。徐堇依的声音很小,可他还是听到了,翻身迅速起来,脸色苍白,赶紧问道:“媳妇儿,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你不要着急,我去叫稳婆!”
不一会儿,整个熊家人仰马翻,熊烨琰急的团团转,一会儿叫人去交仇氏和李大夫,一会儿去厨房,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最后,在*前守着徐堇依。
稳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他们家祖上当过大夫,她打小跟着爹也学过不少。所以,她在荆南县十分有名,本来她是不想来的,没办法,熊烨琰不仅给了她很多钱,还亲自上门去请。纵使她见过不少*妻的,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