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你的孩子不是慕忧云的。”一手执白子,褚文珺落定棋子,偷眼观察她的反应。
执棋的手并无半分颤抖,脸上亦无任何愁容:“谁说了?”
一旁观看的甯马,本来紧张的神情因着舞阳的平静,这才放下心来。相之于黑衣人,她倒希望是慕忧云。不仅仅慕忧云是皇上的爱臣,更因为慕忧云还不嫌弃当年舞阳去了契丹。这些也是从皇上嘴里得来,也因此,她终于明白为何舞阳当初会出现在殇聿的身边,为何当时殇聿会那般待舞阳。
打了寒战,竟然一想到那个殇聿便浑身的发冷。
“听人说的。”
“你若认为是,那便是好了。’一子落定,将他杀了个片甲不留,舞阳拍了拍掌:“罢了,你一局都不曾赢过,无聊得紧。”
赞赏的看着女儿,如此无所谓,也是舞阳的风格。
瞪了她一眼,褚文珺大为委屈:“娘娘,您看,她在笑话我的棋艺差。”
“本来就差嘛,无需她笑话。”含笑打趣着褚文珺,甯妃也跟着笑起来。
“好啊,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强项,有胆你来跟我比说话。”
“。。。。。。”还有这等比赛?离所未闻。
“怎么了?怕了么?”
接过宫女递上的帕了,擦了擦手,淡淡的说了句;“怕了,我**没你的长。”拿起搁。
“蝶舞阳,我第一天发现你**如此毒辣。”竟然拐着弯骂自己长舌,简直是太过分了。
看都没看他,舞阳专心的看着书上的蝇头小字。
“罢了,我先回去了。”
“好了,本宫送你。”甯妃笑眯眯的送他出门。
一听甯妃开口,褚文珺当即笑靥如花:“娘娘真好。”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如此温文的甯妃,偏就生下蝶舞阳这样清冷的女子?
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舞阳这才合上书本,指尖因紧握书本而泛白,褚文珺无疑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此番如此当着甯妃的面,无非就是为了警告自己要注意什么,还有便是让甯妃当一个见证人,以便他日事发,盛宠一身的甯妃能坚定的认为孩子不是殇聿的。
竟然褚文珺都如此地慎重,可见此番事情非同小可,慕忧云迟迟未曾露面,是否跟这件事有关?若是有关,他又在做着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又看不进去书,只得回房躺下。
无需蝶舞阳太过深想,午睡过后,迟迟不肯出现的慕忧云便前来求见。
甯妃许是乏了,并未出现,两人隔桌相坐。
许久,慕忧云都不曾开口,而是静静的品着怀中茶水,只有偶尔杯盖轻磕茶杯的声音,清脆的大厅响起。声音甚为悠扬,细听之下,竟如泉水叮咚般的细腻迷人。
他不说话,舞阳亦不开口,即便自己有话要问,也不曾主动。
许久之后,慕忧云含笑说道:“舞阳,你的镇定和淡漠从来不亚于任何一个男人。”对她的赞赏,那是打从心底的服气和无奈。她总是如此清心寡欲的面对一切,是否在殇聿面前,还是如些的漫不经心?
他的语气,已是一种了然于心:”王爷想说什么?”
“殇聿,他不怕死的竟然来皇城了,你说**做什么?”
猛地抬头,眸间闪过一丝惊慌,难道他已经。。。。。。
“你怎么知道?”因为太过关心,所以才会乱了方寸;因为太达深爱,才能这般慌若惊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