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希望,就这么一辈子伴在她身旁,没有他的姬妾,没有殇聿,没有逐月皇,他抛却红尘俗世,与她结伴同行。俯首吻上她唇角淡淡的笑,慕忧云并未久留,怕自己弄醒了她。
笑笑,为她掖好被子便转身出门。
从他吻自己的一刹那,蝶舞阳便醒了过来,幸好他并未深入,不然她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这一点,他永远也不及殇聿,他的霸道,哪怕是半夜醒来,想要她,即便是弄蝶舞阳沉睡梦中,他也会是或是轻咬,或是轻啃地弄醒她,及时的宣泄自己对她的热情,若是她不愿,他会耐性地引诱她,直到她为自己绽放为止。
而慕忧云,谦谦君子,那个时候,他只会等,默默地守着,直到蝶舞阳做好所有的准备。
在郡府住了几日,香烨也跟着她一同住着,这日午睡过后,香烨来到蝶舞阳的房里,看了看四周无人:“舞阳,晚上便可找人来将我们救走!”这慕忧云对舞阳好得真是没话说,明明在乎的要死,却也不敢派任何人在蝶舞阳的身边监视,反倒是自己常常亲自前来。
“是么?你不是在府里么?怎么能联系上?”
“呵呵,这个嘛,小小的的出卖了一下色相而已!”老顽童的模样立即展现无疑,一脸津津乐道的开口,“这府里的下人,连男的都待我分外的好呢!”
轻轻的笑了笑,他这倒是说的实话,香烨的容貌太过完美,无论男女老少看着都是赏心悦目的,人的第一印象本来就从容貌开始,自然待他也不错。不过也只有他能想得出。
“我仿佛感觉到了你在看不起我!”不悦的瞪着她,香烨有些委屈。
“没有,只是觉着你与你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差距太大了。”
“怎么?后悔没有嫁给我么?”调笑着拥上她的肩头,“可是晚了呢,我可是始君有妇了!”
含笑着打了他一下:“好了,那我们何时动身?”
“今晚子时吧!”
“好!”
她的这句回答,让香烨有些茫然:“舞阳,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真能放下慕忧云对你的情么?”她太过的洒脱,反倒让他觉着惋惜。
“嗯!”
深吸了一口气,香烨突然之间,觉着自己的脾气分外的好:“蝶舞阳,你真不像女人,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怒的一个跺脚,转身便走了出去。
是夜,蝶舞阳并未准备任何东西,慕忧云似乎察觉了什么一般,在她房里磨蹭蹭的不愿离去,而蝶舞阳,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附和着。
“舞阳,你看看,这个好看么?”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物,**不羁蝶舞阳面前。
本在看书的蝶舞阳,稍稍抬眼看了一下:“好看!”那是一支簪子,很漂亮的紫玉簪,素净的簪身没有任何花纹,只在末端雕刻了几朵桃花。
“见你发间的那支簪子已经损坏了,今日我上街给你买的。”慕忧云上前,取过她手间的书本,“喜欢么?”
是呵,她的发间,还插着殇聿送的那支断裂的簪子,一直也不得空去买,也就不曾取下:“还好!”接过簪子,蝶舞阳细细的摩挲着,透亮的紫玉,在烛火地映**下,变得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我给你带上吧!”说话间欲取下她发间的白玉簪,这支簪子他看着很碍眼,总是从那断裂的桅子花头,能感觉到应该有着一个故事一般,“让我看看好不好看。”
“不。”退开身子,蝶舞阳连忙拒绝,“今日已晚,也该就寝了,明日给王爷看便是了!”
并不拒绝,慕忧云笑着收回手来:“好,那我明日一定要看到!”说的时候,他加重了明日两个字。
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吗?蝶舞阳陈词惊得抬起头来,却也不曾见他有任何举动。该是自己多心了才是,若是慕忧云知道自己要走,定然不会如此平静才是。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慕忧云便被人急急唤走。如今殇聿造反,朝堂事务繁多,他这个永乐王,自然也轻松不过来。
稍稍地睡了一会儿,便听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随后便是有人推门而入。
“蝶舞阳,如此紧张的时刻,你竟然还能睡着?”香烨看着床榻上的女子,怒得双眸冒火。
懒得理他,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而紧张的人:“到子时了么?”
“嗯!我们走吧!”拉起蝶舞阳的手便往外走去,“有人会在后院门口接应。”
两人蹑手蹑脚的朝后院走去,香烨熟门熟路,避开众人,在郡府穿梭着。
刚到后院,便有一名黑衣男子飞身而入,对着香烨便行礼:“爷,奴才来晚了!”恭恭敬敬,倒是十分有礼。
“废话那么多,快走!”
“姑娘,得罪了!”一手一个,抱起两人,欲起身往外飞去。
“好大的胆子,敢闯郡府!”一个声音响起,似乎早有准备,霎时间,只见黑压压的人群,团团的将三人围在中间。慕忧云含笑从人群让开的中间缓缓行来:“舞阳,你要去何处?”
“离开!”
她不会说慌,他也相信她是想离开,并未再看她,慕忧云转向香烨:“你们是自己降伏还是要一番打斗?”
香烨冷笑,看来他们是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