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蔚儿熬好了粥,又弄了一些小菜,小心翼翼的端着过来,刚到门口还没等他推门,嘭的一下,房门大开,昭晨和璇黑着一张脸冲了出来。
“昭晨、哥,你们……怎么了?”开始还是正常的声音,在对上昭晨和璇满脸的杀气后,最后的“怎么了”三个字硬是在喉咙里骨碌一圈还没完全发出声音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吞了吞口水,玉蔚儿害怕的靠着门板,躲开昭晨和璇,本能的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离他们太近,不然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警惕的盯着他们两个人,玉蔚儿刚想长出一口气,璇突然杀气腾腾的回过头,阴森的靠近玉蔚儿,用比地狱阴风还冷的声音说了一句:“照顾好她。”
“好……”玉蔚儿颤声回答,惊恐的盯着璇,他、他要干什么?
“嗯。”一得到满意的答案,璇转身就走,根本就没有顾及到玉蔚儿反常的样子。
他和昭晨两个人现在都十分的生气,不能再在宫明珏的房间待下去,谁知道继续待下去会出什么事情?他们两个人可不敢保证他们有那个自制力不会杀了她!
“他们干什么呀?”玉蔚儿靠着门板皱着眉头,长出一口气,去杀人啊?杀气这么重?想不明白的摇摇头,哥怎么也跟昭晨似的莫名其妙了?无力的叹息,端着托盘进了房间。
“主人,起来吃点东西了。”玉蔚儿轻轻的晃着宫明珏,既然醒了当然还是多吃点东西好,这样身体才能尽快恢复。
“嗯?”宫明珏迷迷糊糊的被玉蔚儿晃醒,睡眼惺忪的望着他,疑惑的眨着眼,一时之间还不太明白眼前的状况。
“来,我们吃东西。张嘴,啊……”见到宫明珏难得的小孩子迷糊状态,玉蔚儿玩心大起,哄小孩似的舀起一勺粥吹凉,送到宫明珏的唇边。
“啊……”宫明珏极其配合的张嘴,天真的模样就像一个小小婴孩,纯真得可爱。玉蔚儿笑得极其开心,这样的主人比在神殿之前的可爱多了,那时的主人太可怕,让他感到陌生。很快一碗粥就见底,温热的浓粥入胃让宫明珏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咕哝一声,抱着被子倒头接着睡。
玉蔚儿好笑的掏出帕子给宫明珏擦去唇边的饭渍,双眼含笑,坐在一旁守着沉睡的宫明珏,看着她沉静的脸庞莫名的舒心。
此时,昭晨与璇可就不那么平静了,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同时盯着桌子上的各自面前的药粉。同时在——大喘气,厄,俗称发怒!
“喂,璇,你要不要吃?”昭晨盯着属于他的那份药粉问着璇,他怎么越看这包药粉越有气呢?
“你说呢?”璇的声音很平静、很冷漠……厄、漠字可以去掉,只剩下冷了。
“吃,我当然要吃!她这么费尽心血、费尽心机弄来的,我不吃,岂不是对不起她?”昭晨咬牙道,几乎是一字一顿极其的“抑扬顿挫”。
万幸啊,宫明珏不在他跟前,不然,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安全的活着。厄……小豹子偶尔也会兽性大发的……璇冷哼一声,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将药粉倒进嘴里。
药粉很苦,带着涩涩的苦,却没有立刻咽下,在口中慢慢的含着,细细的品味着其中的苦,一直苦到心里,化为一股酸涩冲入眼中。
缓缓的闭上双眼,压住那湿热的感觉,在心里轻叹一声——好苦的药。
昭晨也没有好到哪里,含着药不停地品咂,慢慢的含服。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为了自己的契约妖肯舍去半身鲜血,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一支血莲?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她平时不是看上去挺精明的吗?
她到底是傻还是精明?
白痴女人!
璇和昭晨心情复杂的服下药粉,开始疗伤。殊不知还有两个人在一处隐秘的山洞内也在疗伤,只不过,他们的疗伤有些“复杂”罢了。
“怎么样?伤都好了吧?”宫珲坐在石头上,看着安清霖。
安清霖冷睇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使用神杖,而且那些东西就连他都不会用,宫珲是怎么会的?
“我是什么人?”宫珲笑一下,“我无非就是一个为了天下百姓安危努力想进神界的人。”
安清霖冷哼一声,他要是信了宫珲的鬼话就真的有鬼了。
“安清霖使者,你是不是决定忘了那天的事情。”宫珲笑着问道,只是那笑容好像隐在洞中的毒蛇,悄悄的吐着芯子伺机而动。
“要是不忘,你是不是就直接再也让我说不出话来?”安清霖也不是笨人,在神殿之前 看到了宫珲的一切,他还能不了解宫珲的为人吗?宫珲可是够狠够绝!
“安清霖使者,看你说的。你可是神前的使者,我能怎么样?”宫珲笑嘻嘻的说道,玩着手里恢复成原样的神杖,“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我想安清霖使者也不太想让神界的人知道吧。毕竟,也算你一个很大的过失。”
“宫珲,你救我出来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找好了借口是不是?”安清霖沉声道。
宫珲冷笑着:“死了几个祭司我可以瞒下来,死了一个神前使者,麻烦是麻烦一点,但是也不是全无方法。”最后关头他特意救下安清霖,无非就是不太想给自己找麻烦。
“你想怎么瞒下来?”安清霖盯着宫珲。
“日晖大陆有多少妖兽,突然发狂不是也很正常?”宫珲轻笑着,那笑容中带着无边的阴冷,“不知道这些妖兽能不能伤到安清霖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