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到房间,终于接触到柔软的床被,玉蔚儿静静的躺在上面,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心里十分明白,听得见外界的一切,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动不了一根手指。 [
手被握入一双冰冷的手掌中,耳边是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只剩下那么几颗提高速度的药丸,要是再多一颗,我的速度也许就会更快一些,你也不会受伤。”
玉蔚儿心里大震,怎么,难道上官在树林中吃的不是疗伤的药丸吗?
她开什么玩笑,那种情况下,怎么还吃提高速度的药丸,那是在透支身体的,只会让血流得更快!
为什么,为了一个累赘她值得吗?
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耳边再也没有了声音,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握着,冰凉的小手包裹着他的手,竟在微微的颤抖,很轻微很轻微的颤抖,抖得他心都在痛。
上官什么时候如此害怕过,经过几次生死,而且每次都是毫无把握的生死之战。从来、从来就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过丝毫的害怕,别说害怕就是半点退缩都没有。
这样的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在害怕?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身边人的颤抖一刻都没有停歇。
直到门外响起齐皓逸的声音:“城主。”
“进来。”随着这一声,玉蔚儿感觉到握着他的小手立刻停止了颤抖,平稳的紧握着他的手,姿势都没有变过。
“那些人至死也没有说出解药的方法。”齐皓逸的声音带着愧疚,不敢抬头。
“派人传信给周延江,什么条件尽管提。”上官琼没有起身,依旧跪坐在玉蔚儿的床边,头也没回,只是冷冷的说道?
“是。”齐皓逸赶忙退了出去,去办事。
上官琼盯着床上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的玉蔚儿低声呢喃着:“我不会让你这样下去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死。?
轻轻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决,好似利刃刺入玉蔚儿的双耳,同一时刻也刺入他的心,厚厚的心防被刺出一道裂痕,并且有不断扩散的趋势。
“还有……”上官琼声音愈发的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耗緓怂的心血,“弱点,只有在意的时候才是弱点n页腥希你是我的弱点r蛭,我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人。?
轰的一道炸雷,炸响在玉蔚儿的脑海。
多日来的焦虑、多日来的烦乱情绪,都在这震撼的消息下化为灰烬。
他的离开,真的是很愚蠢啊……
自从上官琼说完这句话,屋内就陷入到诡异的安静中,平稳的呼吸,却无法平复两人心中那如激浪翻滚的情绪?
中间不知道侍女来了多少次,默默的放下饭菜,下一次出现的时候收走丝毫没动的饭菜,再放上新的,如此不知重复了很多次。期间,玉蔚儿一直没有清醒,上官琼也没有动过?
“城主。”吱呀一声门响,齐皓逸推门而入。
“怎么说。”上官琼开口的声音极其沙哑?
齐皓逸声音顿了顿:“周延江让城主亲自前去,他才会救人。”
“条件。”上官琼没有那么天真,以为周家会一点条件都没有提?
“他……”齐皓逸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
“说,我没有时间浪费。”上官琼不耐烦的呵斥道?
“他要城主一步一叩前去!”齐皓逸牙一咬,喊了出来。侮辱,周家就是要趁机侮辱城主。
城主这样高傲的人怎么会忍受这样的侮辱?
“城主,只要等一点点时间,等到我们召集其他的炼药师,总会有办法的。周家的炼药师也不是很高明,只要等上一段时间……”
对、对,等上一段时间,等到邵彬回来,就可以了。
玉蔚儿在心里无声的呐喊着,希望可以阻止上官琼k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突然,被握住的大手一痛,是上官琼在用力的握紧,还没有反觟侠矗耳边响起了她清冷的声音:“准备马车,地点告诉我!?
“城主!”齐皓逸不可思议的叫道。
上官!
玉蔚儿心痛的在心里叫着。
“快!”决绝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是。”齐皓逸眉头一皱,出门去准备马车。
玉蔚儿心里急得都快发疯,努力的在挣扎,偏偏身体就是不听他的指挥。( 被冰冷的手指轻抚,上官琼清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我等了几天,不能再等,无论什么代价,也要将你救醒d闶俏业拇悍纾我不会让你有事。”声音是他从没听过的温柔,让他愣怔半晌?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
他的双眼紧闭,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的听觉没有问题,可以清晰的听到马车外有人在窃窃私语。
小声议论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在发什么疯。
人群中也有人认出了上官琼的身份,议论声更大?
他什么都看不到,人们嘈杂的议论充斥在他周遭,拼命的往他耳中钻。而其中,最为刺耳的是那间歇的“咚”。
很重、很响……每一下都砸在他的心里,硬是砸碎了他的心。
为什么,她为什么可以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上官!真是一个大白痴!
摇摇晃晃的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心也疼得近乎麻木。人们的嘈杂声渐渐听不见了,似乎已经脱离了人群范围,有欢快的鸟鸣,想必是到了山林之中。
马车终于停住,冰冷得好似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