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汪洪洋摇摇头,一摆手:“送客。”
他可不想跟这样的人纠缠太多。
猥琐男知道,汪洪洋这是铁了心不收这东西,类似的情况,猥琐男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非正规的地方,猥琐男不敢去,而正规的地方,都跟汪洪洋一样,什么也不说,就是不收。
就在猥琐男满心不甘走到店铺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唐寅的声音:“老板,五十万,这件东西你卖不卖?”
猥琐男马上转身,眼中冒出了金光,看看唐寅,又看看汪洪洋,难道是这外甥和汪洪洋两个演双簧?
不过,唐寅出价五十万,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心理预期,连声说道:“行行行。”
猥琐男不是不想加价,而是这东西浪费了猥琐男不少精力,实在是不想再怀揣这烫手的山芋了。
其实,唐寅倒是没有汪洪洋那样一样认出这东西的来历,而是唐寅一见到这东西,就有一种特殊感觉。
究竟是什么感觉,唐寅也说不上来。
直觉告诉唐寅,他需要将这东西留下来,至于原因并不重要。
所以,在猥琐男即将出去的时候,唐寅给出了价格,因为他一直都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要不是那惊人的直觉,现在的他早就成为了泥土中的养料。
汪洪洋一皱眉头,想要阻止唐寅,唐寅却已经从身上拿出银行卡,跟猥琐男交易了。
猥琐男喜形于色,完成了交易,一个高蹦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汪洪洋叹口气说道:“唐寅,这东西是真东西不假,价值也远远不止五十万,不过你还是嫩了,那人的心理价位也就在二三十万。最重要的是,这东西见不得光啊。”
唐寅明白舅舅的意思,可他做的决定一般都不会改变,于是点头笑道:“舅舅,您说的我都知道。我留下这东西,不是为了赚钱,而是……”
说到这里,唐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汪洪洋摇摇头,拍拍唐寅的肩膀,告诫唐寅好自为之。
一整天,唐寅的心思都在这东西上,好不容易盼到了晚上,唐寅回到房间关紧了房门,掏出这东西,仔细把玩这件青铜饰件。
谁知道,看上去圆润的饰件,在唐寅把玩到一个边角的时候,突然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割破了唐寅的手指。
指尖一阵剧痛,鲜血马上流了出来。
唐寅下意识一松手,青铜饰件掉落在了桌子上。
唐寅赶紧把手指放到嘴里嘬,同时去找酒精箱要消毒。
毕竟,这东西可是好几千年的古物了,上面兴许还有沉睡几千年的未知病菌什么的,要是自己被感染了,那可真是花钱找罪受了。
万一因此丢了小命,可就跟周瑜一个命运——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就在这时,唐寅停住了脚步,目光聚焦在了青铜饰件上。
滴落在青铜饰件上的鲜血,忽然散发出一种雾蒙蒙的光芒,若隐若现的很不真实。
红色的血液,渐渐淡化,遽尔变成了无色的液体,慢慢地又转变成跟青铜饰件一样的颜色。
最后,就好像是碰到了久旱的土地一样,这些液体一下子钻进去,不见了。
唐寅早就把自己要找东西消毒一事忘得干干净净,重新坐下来,仔细端详青铜饰件。
一直到唐寅把眼睛看花了,也没能看出什么子午卯酉来。
唐寅不禁把手放到了下巴上,突然间受伤的手指给了唐寅一个想法。
唐寅看看手指,已经不出血了,唐寅赶紧挤两下,挤出两滴鲜血,又放到了青铜饰件上,想要看看,是不是还会发生刚才的同样的情况。
结果是让人震惊的,青铜饰件依旧是淡化了血液,把血液吸收了。
我x,唐寅差点没蹦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唐寅在国外当雇佣兵的时候,可是没少听说一些奇闻异事。
最著名的就是流行于新马泰的养小鬼,就是拿自己的鲜血养活,往一个器皿里滴自己的鲜血。
不会这东西就是这玩意吧?那玩意可是邪得厉害,最后无一例外要被饲养的小鬼反噬,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唐寅觉得自己的脊梁骨都有点发凉,这可不是唐寅性格上懦弱,也不是唐寅没本事。
唐寅还没怕过什么,只是那东西实在是太邪行了,唐寅宁愿面对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敌人,也不愿意跟这东西扯上关系。
这东西毕竟是说不明道不明,看不见摸不透的传说中的东西,你就是想拼命,也得找着东西是不是?
要是小鬼的话,你上哪里去找啊?无处不在,却是无处觅痕,谁没有心理压力,那就是开玩笑。
定定神,唐寅从纷乱的思绪中冷静下来,这是西周的古物,而且据汪洪洋说这是王侯墓葬里的东西,泱泱华夏啊,不会有这么低贱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