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文蕴儿坐在房内,一手托着腮望着虚空发呆,这才刚分开她就忍不住想夏心妍了,想到要和师傅闭关练剑,怕是连传讯都很难心里止不住惆怅,最是难熬是相思啊!
脑子里想着刚刚夏心妍的模样和话语,娇俏的脸上又满是幸福与甜蜜,没等她回过神,一阵敲门声就打乱了她的思绪,起身打开门,眼前的人让她有些怔愣。
“樊师兄,你怎么来了?”文蕴儿看着眼前的男子,很快敛去了惊讶,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是淡淡的透着些许疏远。虽说他们是同门,樊城人比较傲气,可自小对她很不错,关系倒也不坏。可是对于十年前他毁了绯璃重伤夏心妍的事以及他的态度为人,她一直耿耿于怀,若非墨珺帮夏心妍重铸了绯璃,这恐怕就成了她和夏心妍两人心头的伤。她不会刻意厌恶他,但也没了之前的亲密。
樊城怎么没听出她话里的疏离,眸子一暗,攥紧了拳头,强压下心里的愤怒,温和道:“你之前被困禁地十年,师兄未能来看你,得知你今日回来,所以来瞧瞧你。”
文蕴儿感觉他有些怪异,却仍是有礼道:“多谢樊师兄记挂,我很好。不知师兄可还有事?师傅应该要回来了,我还要练剑,怕是不能多叙了。”
樊城抿了下嘴,深吸一口气,“小师妹,我之前去找掌门师尊了。”
没料到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文蕴儿有些奇怪,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么?
“我跟他说我想要你做我的道侣,师尊答……”
“你说什么?!”文蕴儿脸色骤变,拔高声音问道。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樊城也没什么顾忌了,“师妹,我喜欢你,以我的资质地位我也配的上你,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我一定能……”
“可我不喜欢你,我一直都只把你当师兄,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念想,樊师兄慎言!”文蕴儿有些混乱,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有这个想法?但她十分清楚,他们绝无可能,以前对他没心思,如今她想要的只有夏心妍,就更没可能了。
樊城脸色灰白,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低头狠狠咬牙,果然如此,果然是被夏心妍那个妖女迷惑了。
眼看着樊城这副模样,文蕴儿有些歉意,好歹是师兄,她说的是不是太过了,有些纠结的她再次开了口,“樊师兄,自打我有记忆开始,我们就是师兄妹了,我对你只有同门之义,实在无男女之情。这事我会和掌门说清楚,宗门里还有许多仰慕你的师姐妹,你莫再执着与我了。”
“呵呵,小师妹,你是真这样想,还是你心里已经有人了?”樊城笑得讽刺,语气也有些狰狞嘲讽。
文蕴儿秀眉一皱,对樊城的语气很是反感,却未打算完全否认,只是冷声道:“这似乎跟樊师兄无关。”
樊城哈哈大笑,“对,是和我无关,小师妹真是好本事,好胆量啊!哈哈……哈哈”
看着笑得有些疯狂,转身离去的樊城,文蕴儿有些不安,这樊城似乎受刺激了,而且他的意思是知道了些什么么?文蕴儿看着远处的苍山,轻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她不可能接受除了夏心妍外的任何人,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樊城离开紫云峰却恰好在峰脚遇到了朝阳子,樊城停下脚步行礼道:“朝阳师叔。”
朝阳子虽说不喜欢樊城的个性,但对于门下弟子他大多比较温和,笑道:“樊城可是去找蕴儿了?”
樊城眸光一闪,故作为难道:“是,是的。只是似乎惹恼了师妹。”
“哦,你做了何事居然能惹恼她?”字里行间虽说有趣味,却明显认为是樊城的不是。
樊城心里冷哼,却并不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朝阳师叔认为夏心妍和师妹关系如何?”
朝阳子觉得他突然问这个有些不对劲,却仍回道:“夏家那丫头当年一番游说把蕴儿带了出去,又和蕴儿一起在幻木禁地待了十年,感情自然不错。蕴儿回来不知道念了她多少好,而且当年和你的事,她没有替自己争取什么,倒是费了心思替蕴儿谋了不少好处,她是把蕴儿当成挚友了。哈哈”说到这事朝阳子还忍不住笑,这丫头很合他胃口。
朝阳子的反应让樊城更是怨恨不以,这夏心妍也是好本事,居然连朝阳师叔都收买了。哼,越是这样想必效果越好。
“朝阳师叔真的以为她们只是挚友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樊城的阴阳怪气让朝阳子很不舒服。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死心塌地,除非她有所求。夏心妍自己本命武器被毁了,却摆出一副所有都为蕴儿想的姿态。此后诱惑蕴儿跟她一起出去,以致她被困十年。如今回来了蕴儿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她的目的总算达成了。”樊城冷哼道。
朝阳子似乎也听出些意味了,但对樊城的话很不满,难道天下人都与他一般么?不过他倒也冷静,“那你说夏心妍是有什么目的?”
樊城表情很痛苦,又有些为难,最后似乎下了决心,咬牙道:“师叔,蕴儿她……蕴儿她喜欢上夏心妍了!”
朝阳子脸色一变,怒喝道:“樊城!你胡说什么?女孩子间亲密些不是正常的很么?”话虽如此他自己心里却也一突,之前不觉得,但现在想起来蕴儿一直有些不对劲,回来后所说的事情几乎都不离夏心妍,而且一提到她整个人都亮了,之前几天魂不守舍偷偷躲在屋顶传讯,之后又非要去夏家!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