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钱家闺女,你哪来那么大的脸?别说我刚嫁给我男人一年就给他生了闺女,单说就算我生不出儿子来,只要我俩没和离,那我就是他媳妇。你作为一个没出嫁的闺女说出这种话,还真是恶心的够呛。”李青暖上下扫了钱芳芳两眼,要说之前她还不想把事儿做绝,那在这个想勾/引自家男人贱人吓哭孩子的时候,她就打定了主意打碎钱芳芳满口牙。“你骚/气冲天的各处勾搭男人也就算了,现在跑到我跟前撒欢,正当别人都以为你是个立牌坊的啊?还是说你已经不要最后一层面皮,打算直接撕了衣裳赖上我家男人?”
李青暖心里又多气,现在嘴上就有多毒。
“但凡你要点脸,我这当人新媳妇的也不会把话说绝了。”李青暖也不管自己说的这些难听话有没有惊骇到别人,只听她继续厉声说道,“要死要活的也别在我的地方,回你家去糟践去。我还告诉你了,要是你真跳了水投了井,那也是你自己造孽造的没脸活下去了。那也生了以后再被人抓住做啥不入眼的事儿,浸了猪笼。”
“田家媳妇,你......你别太过分了......”鲁大娘一张老脸被说的通红,尤其是听着周围人呢笑话自己跟闺女死不要脸,进不了里正家的门就来惦记人家有了媳妇的汉子,她更是虚软的跟闺女靠在了一起。
“鲁大娘,赶紧带了你家闺女走,不然我可就要上手扔了。”田铁石往前跨了一步,站在自家媳妇旁边,一边儿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儿,一边冷森森的看着那俩一抹三把泪的女人。
为了自家媳妇,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客气。
就在这个当口,扛着锄头准备去刨地的钱老汉来了。只听周围人们几句儿笑话人的话,他就明白了自家婆娘跟闺女这是做下了啥不要脸的事儿。老钱家几辈子积攒的老实人的名声这就算是完了。
他赤红着眼,提着锄头就往鲁大娘跟钱芳芳身上砸去,砸的那俩人是哇哇乱叫,最后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跑出了田家院子。
他这一辈子也就英雄了这么一回,平日里作为老实人的代表,他只会埋头干活儿,一心想着怎么给家里弄口口粮吃。谁知,自家婆娘会把闺女教成这幅样子。
被赶回家的鲁大娘跟钱芳芳挨了一顿胖揍,随后钱老汉就让人写了休书又让鲁家人来接人。至于钱芳芳,刚开始还因为怕她爹大骂责罚,跟着住回了姥姥家,可没过半个月,就被妗子跟表兄弟挤兑的过不下去了,只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了钱家。
之后钱老汉跟钱芳芳见了田家人都绕道走,生怕在被指着鼻子骂一顿。
李青暖见闹剧落幕了,才叹可口气软下了脸庞。周围几个知根知底的妇人都上前安慰了几句。她们也知道,青暖肯定被气坏了,往日里她跟人说话可都是和和气气的,就算有人的活儿干坏了毁了点物件,她也没责骂过人。
其实气坏了倒是不至于,不过她心里的确是不得劲。身上更是因为奔波了一趟,加上刚刚气势汹汹的撑着显得有些倦了。
田铁石见大家散了,转头又看见媳妇脸色有些发白,吓得他也不说去送送里正,直接抱了媳妇就回屋里。
他的动作是无意识的,可落在别人眼里,那可就是田家媳妇被钱芳芳气坏了。
大家都知道,传言这事儿传着传着就会变味儿或者变得更离谱,所以最后人们再看钱家人总会带些嘲讽的意味。哼,以为把人家媳妇气死了,她钱芳芳就能如愿?别逗了,田铁石是个爷们又不是任他们欺负的软面团!
关于热闹过去了,接下来李青暖跟何氏可是又开始招人了,之前招人的时候,何氏跟月娘一人投了十两银子。李青暖本着亲兄弟明算账的念头,跟俩人都定了契书,除去工钱,俩人年底各占一成的分红。
这一次,她们又招了进十个妇人。因为挂面的销量猛增,加上给云家军供应的两千斤,她们可谓是每天加急干活。而且还占了林家的院子做场地。
如今林大婶跟林大叔都在田家作坊里,因为有了收入,家里有了本钱这腰杆儿也就挺直了。
加上自家闺女跟赵铁牛的婚事也定下来了,他们现在的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啊。
因为现在作坊挣钱不少,李青山也跟镖局说好,在镖局找了个新赶脚以后就回来帮忙了。订了亲后,林月娘也死活不让赵铁牛在进山打猎了。被大虫咬一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好李青暖那缺人,赵铁牛也就入了作坊跟田铁石一起干。
好在之前他给月娘十两银子入股,俩人这也算在成亲前就开始攒下小私房钱了。
转眼又是俩月过去了,云州也来了几个军爷来取货。两方确定了斤称跟数量,又说好了下个月取货的日子。
因为跟官家搭上了关系,里正也专门来贺喜了几句。
清账的时候,李青暖对着自己做的简易账本跟管事儿的嫂子跟月娘碰了个头。香辣脆的生意,李青暖倒是没让别人参股,所以等送走了嫂子跟月娘,她就接着灯火跟自家男人算起来。
“这一笔,咱们挣了十来两,加上供给赵氏跟镖局的挂面,还有各个酒馆儿的香辣脆,这个月干落二十三两七钱银子。”李青暖窝在自家男人怀里,小嘴儿一张一吐的说着算出来的数字儿。“赶明儿你去镇上送货的买几斤肉回来,给里正大叔送过去点,问问他能不能帮咱们置办点地,哪怕是山前那一大块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