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听到这话,手指动了动,抬眸凝视着容王:“永湛,是不是要打仗了?”
容王点头:“应该是的,或许就是开春之后吧。”
阿宴低下头,想着开春之后,确实这羌国老国王病逝,然后羌国新上任的首领纳布达野心勃勃,撕毁之前的盟约,即将进犯大昭国。而就是在这场征战中,容王在战场上遭遇了敌国那位巾帼英豪曼陀公主,曼陀公主马上招婿,欲招赘容王,可是自然被容王冷漠拒之。
曼陀公主受此耻辱后,却越发矢志要嫁容王殿下。此后呢,羌国连同南夷三百部落,联合夹击夏国,与夏国厮杀征战数月,弄得个三败俱伤,死伤无数。
如此情景之下,当年的仁德帝和容王商议,由容王迎娶羌国曼陀公主,从而拆散了羌国和南夷的盟约。南夷那时孤掌难鸣,只好撤退,不过却在十几年后卷土重来,当然那都是后事了。
阿宴拧眉想着这件事,这一世,却是和上一世有所不同了。
这一世的南夷部落此时全部被容王击溃,再也没有那个力量联同羌国对大昭国南北夹击了。
这种情况下,容王能够在沙场上打败羌国,从而不必再被迫娶那曼陀公主为妃?
抬起眼来,望着容王那鬼斧神工一般俊美绝伦的容颜,忍不住抬起手,纤纤玉指抚过他斜飞入鬓的英挺剑眉,抚过那深沉锐利的黑眸,抚过那高挺的鼻梁,最后来到他的唇角。
他的唇,真得是削薄得犹如一把刀一般。
阿宴笑了下,终于忍不住唤道:“永湛。”
容王垂着细眸,凝视着怀中的阿宴,听到此问,哑声问道:“阿宴?”
阿宴扬起细白的颈子,傻乎乎地问道:“永湛,你是阿宴的夫君,是不是?”
她仰起颈子的样子,优雅得犹如一只湖边自照的天鹅,柔顺黑亮的长发垂下,散发着馨香,洋溢着妩媚。
容王呼吸重了下,他抿唇,点头,粗噶地道;“是。”
阿宴歪头笑了下:“不是别人的?”
容王微顿,然后眸色逐渐变深,他终于忍不住,俯首下去,啃啃地吻上她的颈子。
细白的颈子,其下有纤细的血管在微微动着,带着温暖流淌的触感。他就这么掐住她的腰肢,迫使她后仰,然后狠狠地亲着,啃着。
他手下先纤细柔媚的腰肢,还有嘴下亲吻着的这细白优美的颈子,都纤弱得跟湖边的垂柳一般。
仿佛他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她掐断。
有时候其实他真得恨不得就那么一用力,将她狠狠地弄在自己怀里,听着她要哭不哭地在那里叫,叫得他浑身血脉贲发。
他也不是那乡下没见过女人的小伙子,他当过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一个个哪个不是绝世姿容美貌如花,可是他偏偏栽在她手上了。只看一眼,便觉得忘不了。身边再是多少倾世妃嫔宫娥,他也觉得不对,总觉得哪里不满足。
上辈子只能偶尔看到,连看其实都看得不光明正大,就只能罢了。这辈子却是结结实实搂在怀里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这么亲着,这么弄着,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怎么弄怎么弄。
年轻的容王就这么掐着阿宴的腰肢,坐在椅子上,将她弄得欲罢不能。
后来阿宴的两腿都发软,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打着抖,就这么犹如一滩软泥一样靠在他散发着热气的胸膛上。
容王沙哑粗噶的声音,终于在阿宴耳边道:“我是你的夫君,不是别人的,永远不是。”
也亏得他还能有那一群儿女
想到这个,阿宴却陡然一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和容王也算是日日夜夜的,恩爱得很,这容王又实在是个卖力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有个一男半女。
要说起来,这事儿也算是阿宴的一大心事。
其实那次她干呕过后,容王便十分在意她的身子,也曾再请那欧阳大夫过来给她看过,谁知道那欧阳大夫说她身子好得好,并无异样。
只是如今,成亲数月,怎么也不见动静呢?
正想着这个的时候,外面侍女却是来禀报,说是兵部侍中家之柳家三少奶奶过来求见。
阿宴回想了一番这柳家三少奶奶是哪个,还亏得惜晴提醒,这才想起来,竟是她那出嫁的二姐姐。
要说起来这二姐姐出嫁也有几年了,如今膝下有了一儿两女,也算是过得不错。
只不过她一向和敬国公府走得并不亲近,是以这些年阿宴也和她接触极少,不曾想这时候竟然找上门来了。
想到那最近讨好自己的五姑娘,阿宴心中多少有了底,当下便叫人将二姐姐请了进来。
这二姑娘嫁人多年,此时看着越发的温婉贤惠,倒是没有了昔日在敬国公府的寒酸和局促。
两厢见过后,阿宴赐了座,二姑娘笑着和阿宴攀谈起来,这其中自然是时不时恭维几句,又问容王待阿宴可好。
“容王尊贵无比,又是年少,就怕不是这知冷知热的人,阿宴平日倒是要多多忍耐吧。”二姑娘凑近了,亲昵地笑着这么对阿宴说。
阿宴挑眉,笑道:“容王虽然年少,可是心性沉稳,处事细致,对我也极为宽容,倒是还好。”
二姑娘听到这个,微诧了下,却是道:“昔年容王还是九皇子的时候,也曾去我们府里,那时候大家满心地以为他和四妹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万不曾想到,他竟然娶了阿宴你呢,这可真真是天大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