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七殿下得了天花,不幸殁了。
孩子,七殿下摔下马,救治无效了。
孩子……
随便扯个理由,都能绝了上官若的心思。
况且,上官若对七殿下究竟有几分心思?
“若那么小,根本不知情为何物,不过是觉着我七弟能与她玩到一块儿去罢了。七弟真要出了事,若儿哭两天鼻子也就过了。她养过许多小狗,每一条死的时候她都哭的很伤心,可没过几天,她又活蹦乱跳了。”
六皇子这一番话,几乎成了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七殿下与上官若是不是逢场作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万一七殿下因此遭了大君的厌恶,上官若是不是能为七殿下忤逆大君呢?
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六皇子拍了拍我肩膀,喟叹道:“和你说这么多,绝无吓唬你的意思,你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怎样做是对我七弟最有利的。”
我苍白着脸,还是没接话。
“我帮你得到我七弟,你帮我赢回若儿,咱们谁都不亏。”六皇子笑着说完,从怀中掏出两张请帖和一个锦囊:“我母妃的生辰要到了,我请了你和七弟前来赴宴,我母妃身体抱恙,想找个好点的医女诊治一番,你再合适不过了。”
这个理由……真是合情又合理。
我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我愣愣地接了请帖和锦囊,看着锦囊问:“这是什么?”
六皇子道:“你若是想通了,要与我合作,就打开它看看,若是不信任我……嗯,随便你处置吧。”
我捏着仿佛能灼伤我的东西,回了柳春阁。
晚饭时分,我照例给七殿下送去了刘姑娘做的菜肴,而七殿下照例把最好的部分喂进了上官若嘴里。上官若笑得看不见眼睛,吃完,拉着七殿下的手,死活不肯松开。
她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能想到的亲密方式不多,再过两年……
上官若与七殿下拥吻的场面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像锥子,从心房最脆弱的地方刮过,我难受得倒抽一口凉气,逮住七殿下如厕的空档,我终于走近了上官若。
上官若百无聊赖地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脚尖离地,她晃动着双腿儿,有些急切。
七殿下不过是走了一会儿,就急成这样。
我端着一盆温水入内:“上官小姐,奴婢给您净手。”
“好呀。”上官若高兴地伸出了葱白如玉的手。
那手可真好,玉雕似的,灼灼生辉。
我将她的手放在温水中,一边擦拭,一边道:“上官小姐,你喜欢七殿下吗?”
上官若不假思索地点头:“喜欢呀!”
我心口刺了一下,又道:“有多喜欢?”
上官若想了想,歪着脑袋道:“很喜欢很喜欢。”
这样不害臊的话也只有她能讲出口,换作汉家姑娘,早羞得钻床底下去了。
真不明白,被汉文化泡大的七殿下,怎么还会喜欢这么孟浪的姑娘?
我拧了帕子,把她手擦干,说:“那……上官小姐觉得七殿下喜不喜欢你呢?”
“当然喜欢啊!”上官若想也没想地说道。
我牵强一笑,把她的手放在我腿上,取了一瓶玫瑰油为她轻柔地涂抹:“可是,你是来给六皇子做皇后的,七殿下……可给不了你皇后之位。”
上官若陷入了沉思。
我忐忑地看着她,期待她在皇后之位与七殿下之间选择前者,如此,才能达到双赢的局面。我实在不愿意她继续纠缠七殿下,也不愿七殿下为了某些目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宠溺她,尽管,这层宠溺中含了不少利用。
半晌,就在我以为上官若终于茅塞顿开的时候,上官若开口了:“我嫁给谁,谁就是皇帝。”
哐啷!
我一不小心,把边上的盆给踢翻了。
水洒了一地。
我怎么从没想过,能迎娶上官若的皇子,最有资格成为太子呢?虽然在我看来,七殿下依然不可能,但难保七殿下最初不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七殿下,为了帝位,你连自己的终身幸福也能算计进去吗?
“呀!我鞋子湿了。”上官若翘了翘鞋面。
我意识回笼,这才发现我拿抹布擦地板时,擦到了上官若的鞋面上。
我垂下头:“对不起……”
上官若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马车上有鞋子,你叫人给我拿一双来。”
“是。”我走到素蓉房中,与她说了几句,素蓉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活儿去拿鞋了。
我折回来,给上官若脱了鞋子,上官若坐在椅子上不舒服,索性跳下地,踩着湿漉漉的地板走到了七殿下床上。
这么一走,她的足衣也湿了。
这次不等我动手,她自己把足衣脱了下来,然后无所顾忌地在床上晒起了脚丫子。
她的脚长得异常精致,比手上的肌肤还白,一眼看去,像两个塑过形的糯米团子似的,我是女人,竟然也看得有些转不开眼睛。
但我始终记得自己要问的事:“上
的事:“上官小姐,如果在皇后之位和七殿下之间选一个,你会选什么?”
上官若道:“我两个都要!”
我说:“只能要一个呢?”
上官若嘟哝道:“就要两个!”
我耐着性子解释:“咱们不是说现实,是打个比方,就像……呃……像玩游戏一样,皇后之位和七殿下,游戏规则只能选一个,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