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族的酒杯不大却深,一杯酒足有二两,须臾之间耶律瑾连饮五杯,中间不曾吃一口下酒菜,初时不觉得,停了一会只觉腹中滚烫,灼烧的难受。他拧眉看向席间,见王泰鸿与乌丸猛各自饮的欢乐,不觉更添心烦,本来他是一点都不想来此的,他俩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左一句劝,右一句劝,他不知不觉就被忽悠来了。如今再看,不过是他们想来,恐怕又觉抛下他这个主子,作臣子的不随侍在侧又觉不像。耶律瑾心内冷嗤一声,酒精上头,有些不舒服。
大海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说:“陛下,要不走走,散散酒?”
耶律瑾无可无不可,站起身,众人瞧见了正要起身恭送,耶律瑾朝下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随即大步离开。
耶律瑾由着大海领路漫无目的的走,春天的风,到了夜里就凉了,大海躬身道:“陛下,夜凉了,奴才回去给您取件衣裳披着?”
耶律瑾捏着眉间,不说话,朝他挥了挥手。
大海走了,似乎也忘了给王留下一盏照明的灯。
耶律瑾并不在意,黑暗反而让他感觉更自在。他一身玄色的锦袍,浓黑若泼墨的发,隐在黑夜中浑天一色。
不一会,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大海过来了,正要责骂一句“太慢了”,微光下只看到俩张白面,耶律瑾一惊酒醒了一半,再定睛一瞧,回过神来,原是俩个牦族女人。
其中一个女人应是会些武功的,大约是看到自己了?几下躲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剩下那个女人原是背对着她的,再一转身见人没了,原地呆站了好一会,虽然戴着白面,但不知怎地,耶律瑾就能猜想得到面具下那张脸精彩万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