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之前与姜清源聊完后,心中烦闷便独自走开了,姜清源自觉说了难听的话不好意思跟上,花吟偶然穿过一片树丛,不经意间发现清澈见底的溪底隐隐藏着墨甲。花吟自从学医后,对可入药的动植物尤其敏感,见是墨甲喜的她脱了鞋袜就跳了下去,拾起一个放在掌心,细一看,果是墨甲。这之后她便一直在溪水里摸这种东西,不知不觉天色渐沉也未在意。
傅新打着树枝落叶过来时,花吟几乎将溪底能轻易看的见的墨甲都摸的差不多了,低头弯腰的手在淤泥里胡乱的摸。
傅新见到后,一时兴起,捡了块手头,朝花吟的身边砸了去,溅了她一身的水。
花吟正专心致志,倒被吓了一跳,慌乱间差点滑倒。
傅新见她那样,不觉大笑了起来,“蠢样!”
花吟擦了擦脸上的水,直起身子道:“回来啦!”
傅新不高兴的“嗯”了声,“你这是在摸鱼吗?”一面说着腿也不老实起来,将面前堆成一堆的小贝壳飞踢了一脚,瞬间“哗啦啦”大半落回了水里。
“唉!我的墨甲!”花吟大声喊了出来,心急之下,还是滑到在了水里。
傅新哈哈大笑起来,嘴里却说:“是你自己摔倒的,可不管我的事,别又跑到你的好大哥跟前告状,害我被我大哥训。”
花吟湿淋淋的从水里站起身,慢慢的往岸边走,“你几时见我告过谁的状了?我像那种小气的人吗?”
傅新看着她没回话,心里却是承认的。的确这小子年纪不大,心胸倒还是满宽阔的。
花吟到了岸边,傅新本伸出手要拉她上岸,花吟并未在意,而是弯下腰将他踢落进水里的墨甲摸了出来。
傅新奇了,蹲下身子,看着她道:“你捡这老什子做什么?”
“这东西叫墨甲,可入药,效果非常好。”
“就这个?”傅新拿了一个放在眼前看了看,又冲她喊,“你别捡了,不就是个贝壳嘛,回头我叫人给你送十箩筐去!”
“贝壳虽然多却不见得是我想要的啊!良药亦如良医只可偶得难强求啊。”花吟又循着方才墨甲落水的痕迹摸了去。
傅新心思一转,问道:“你不会一下午都泡在这水里摸这东西吧?”
花吟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岂料好半会傅新没说话,却突听一道水声,花吟瞪大眼看去,见傅新也脱了鞋袜跳进水里,他别扭的抬着下巴,哼哼唧唧道:“刚才小爷心情不好,踢了你的东西,你也别见怪,你去歇着,接下来我帮你找回来就是了。”
花吟笑一声,也不理会,心头却是高兴的。
“哎,你怎么也不问问谁输谁赢啊?”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还用得着问吗?”
傅新气的咬牙,嘟嘟囔囔道:“也不知他俩是怎么回事,明明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交集,有好多次还打起来过,没想到配合起来竟那般默契,我们几十号人哎!居然打到的猎物比不过他们俩个!”
花吟心中暗笑,那是自然,若不是配合默契,当年在周金大战的时候又如何会反败为胜,扭转整个战场的局面,最终会攻入大金皇都,后来要不是在是否攻打皇城俩人政见不合,而南宫瑾又怕留着凤君默会成为他争霸天下一大阻碍,也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想到这儿,花吟不禁心头一寒,试想俩人征战金国那两年朝夕相对,即使没有兄弟之情,也该有患难与共的同袍之谊,而南宫瑾说杀便杀了。可笑的是,自己现在又天真的想“撮合”他们成为朋友。
难道自己忙来忙去,一头热的真的只是“鸡肋之举”吗?
不,不,不,不一样的,至少宰相大人还不是烈亲王所杀,俩人之间尚未有不共戴天的之仇,而南宫瑾的心性也没磨砺的无药可救,凤君默又愿意敞开胸怀与他结交,另外,还有她不是吗?即便以身饲魔,她亦无怨无悔。
俩人摸了好一会,眼看着天色渐暗,俩人便上了岸准备回去。
因为花吟之前摔了一跤,身上的衣裳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她虽然难受却也无奈,只得站在岸边将揪着一把一点点的拧干。拎着拎着察觉不对劲,抬头见傅新一直眼神古怪的听着自己看。
花吟心一慌,眼神快速的朝自己胸口扫了眼,见胸部平平的,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在看什么?”
傅新“哦”一声收回目光,开始拧自己身上的湿衣裳。
“你刚才到底在看什么?”
傅新表情微妙的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指着她的下半身,“你那里……”
花吟闻言朝自己下半身看去,此刻她正提着衣摆拧衣服,因此湿透的裤子紧贴着身子,尤其是裤、裆那块,似乎也太平整了些。
花吟大囧,面上却强自镇定,艰难的回道:“我的比较小,没有你那么……雄伟。”
傅新讶然的看着花吟,觉得自己伤了她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以及颜面,心中过意不去,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你还小,还有成长空间,不要自卑,你要相信,你迟早也会长的如我这般……”
“咳咳……”
俩人抬头看去,却见凤君默赫然从草丛中站了出来,看他那不紧不慢的样子,也不知来了多久。
花吟对上他的眼,面上早就跟吃了一坛子辣椒一般,烧的赤红赤红的。
“大哥……”傅新喊了声。
凤君默说:“你怎么跑这来了,佳音都找你找的快急哭了,你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