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你为何反对。”宋锦雅见容云鹤沉默不语,更是火冒三丈,容云鹤在她眼里,各方面都好,唯独这性格,太善良了,又没有丝毫进取心,让她万般无奈。
容云鹤依旧不说话,愣愣的跪着。
“你说,是不是看上谁家女子了?”宋锦雅不得不由此怀疑。
容云鹤摇摇头,总算吐了两字,“没有。”
“那丞相之女哪里不好,配不上你?”宋锦雅追问。
“儿不认识丞相之女,谈不上配不配。”
“那你为何反对!鲎”
容云鹤沉默了,他哪有什么理由,再好的理由也不足以让宋锦雅息怒,何况当时他确实内心不愿如此罢了,秦落衣那张羞红的脸儿又清晰的印在脑海。
我不想她受到伤害,想让她做我的王妃,容云鹤默默的想。
宋锦雅眉头皱起来了,这儿子就是这点不好,顽固不化,比他老子那股圆滑差远了。
“你说,是不是最近沉溺与美色,对那两个侍妾动心了,心头想将他们扶上正位?”宋锦雅目光灼灼。
容云鹤只是不敢把自己心头那点小九九彻底倒出来,摇摇头,道:“孩儿从未作此想。”
“哼,你未有此想法那是最好不过。”宋锦雅目光如刀,气的双眼发红,“如果你真有此念头,我劝你早日熄了,有我在一日,你就别想让他们中任何一个当上王妃,还有,这两个侍妾,你切不可厚此薄彼,不可偏心,否则,出了乱子别怪母妃未提醒你。”
秦落衣的狡猾难缠,但很聪明,很难掌握,宋锦雅心知肚明,花微澜虽然对容云鹤情意深结,却也是容云鹤不可多得的助力,万一容云鹤偏袒一方,另一方必然会受损,最终后果实在难料,宋锦雅不觉得容云鹤能处理好,处理不好,就让二人保持平衡。
“那是为何?你今日不说个一二三来,就别想出这个门。”宋锦雅彻底暴躁了。
花微澜,秦落衣,两张面孔在容云鹤心底沉浮,最终秦落衣的面容浮上心头,脸眼角的那缕青丝都记的很清楚。
容云鹤不傻,知道想打发宋锦雅没那么容易,然而如今被逼的实在没辙,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路,良久才支支吾吾道:“母妃,不知你对落衣怎么看?”
“此女小小年纪,却极为聪慧,心计百出,但心智却很坚定,很难为外物所动,然而终究出生不好,难有大作为。”宋锦雅说的不失偏颇,说完又是一愣,道:“为何问起此事?”
“母妃所言确实无错,然而如此女子,为何会甘心进宫,甘愿委身与皇儿,儿觉得其中必有所谋。”容云鹤语气十分郑重,没有丝毫偏袒之意。
宋锦雅从第一眼见秦落衣时,就感觉秦落衣眼神不简单,后来诸多事宜,更是让她怀疑秦落衣的身份,正因如此,才使得自己差点被厉鬼惊吓,不得不求神问卜。
至于秦落衣为何甘愿入宫,宋锦雅不是没查过,当即沉声道:“你此番说的甚是不通,当初花微澜被选入宫,作为她的婢女,秦落衣能够别图可选?”
容云鹤沉默,感觉这下不好反驳,心思电转,急忙道:“皇儿终有疑惑,觉得秦落衣进宫或许并非如此巧合,恐另有他图。”
“哼,那你且说,她有何别的图谋?”宋锦雅可没那么好打发,不过看容云鹤郑重其事的样子,她也怀疑起来。
“皇儿暂时不知,只想着与她多处些时日,对她宠爱一些,她身为女子,一定不会视若无地,一旦钟情与皇儿,皇儿想必能顺利获悉她的意图。”容云鹤这下说的,自己都觉得脸臊的慌,这扯得也太远了,根本难以让人信服。
宋锦雅沉默不语,想起秦落衣落下的手帕,那绣工与玉贵妃一般无二,可玉贵妃早已生死,也未有任何子嗣留下,秦落衣如何得到这手帕,加上舞蹈,虽然后来她想接着毒药暗算秦落衣,获得情报,但最终的结果,连她此时都无颜在提起。
“难道真的有图谋?”宋锦雅心头捉摸不定,她不是没查过秦落衣的底细,十分清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而且秦落衣举目无亲,凭着她独自一人,不可能掩盖的如此完美。
宋锦雅的沉默,让容云鹤愣住了,难道自己说中什么了,母妃果然对落衣有别的怀疑?
看着宋锦雅那阴晴不定的面容,容云鹤内心一跳,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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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等他多想,宋锦雅已经回过神来,面色复杂的问容云鹤,“你当如何?切不可再拿巧言欺骗哀家。”
清凉的风夹着花香徐徐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饿了一夜,总算吃饱了,秦落衣内心前所未有的舒畅,以后的路在艰难,那也得先过好当下。
踩着细碎的阳光,来到院中,看着蜻蜓立在树梢,知了也开始鸣唱,内心恍惚。
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自己总喜欢在后宫院子里奔跑着追逐蝴蝶和蜻蜓,母妃总算一脸笑意的看着,时而低头拿着针线绣几朵花儿。
“娘,你说蝴蝶长大了会变成什么呀?”她懵懂的问。
她还记得自己母妃放下手中的刺绣,搂着她,摸着她的头说,“蝴蝶长大了就飞天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母妃呢,落衣呢?长大了会去哪里?”
“唔,落衣怎么这么问,我们长大了就要去大人所在的地方了。”母妃揽着自己,那股馨香记忆犹新。
“那是哪里?”小孩子总喜欢打破沙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