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皱眉,摇头,说:“看不出这酒有什么特别的,若真要说有,这酒不好,上头!”她头晕。
玉宓说道:“不上头能叫神仙醉?”神仙都能给喝趴!她见包谷的身子发软,赶紧扶住包谷,把包谷往床榻上抱。
包谷被玉宓抱起,脚一离地就觉得头更晕了,她闻着玉宓熟悉的气息,非常安心地窝在玉宓的怀里,将头靠在玉宓的肩膀上,合上眼养神。
待玉宓把包谷放在床榻上时,发现包谷已经睡熟了。她盯着那熟睡的容颜,愣愣地想:说好的久别重逢干柴烈火呢?顿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再一想,包谷似乎没有和她久别重逢干柴烈火的意思。这是清心寡欲的节奏?
玉宓愣了好一会儿,才爬上床,在包谷的身边躺下,搂着包谷。她瞧着包谷那熟睡、恬静的容颜,包谷睡得香,可是她又没喝醉,她不困啊。
她陪着包谷躺了一会儿,发现夜还很长,便起身,轻轻地替包谷掩好被子,收起酒坛子,绕去了书房。
书房正中间加了张大圆桌,正围坐在圆桌旁的几人觉察到玉宓的到来,纷纷抬头看去,一个个满脸愕然。
玉修罗愣愣地问道:“你不在房里和包谷翻云覆雨跑这来做什么?我们这么熟了,难道你还要半夜过来招呼我们不成?”
曲迤柔则有点担忧地问:“你们不会是又闹什么别扭了吧?”
妖圣问道:“怎么了?包谷没过来?”
玉宓拉了张椅子坐下,随手拣起一卷玉简,说:“她喝了一坛两千斤装的神仙醉,醉倒了。”她很想装得轻描淡写浑不在意,可心里难免有几分郁闷,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来的。玉宓的那点心思哪里逃得过几人的眼。
妖圣知道包谷只有在玉宓身边时才会这么不设防地轻易喝醉,她乐得看见包谷这么放松,轻轻笑了笑,继续埋头翻阅玉简。
玉修罗则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她挪到玉宓身边,张嘴刚要说话,却见玉宓忽然直身起子,说:“长夜漫漫,陪我出去练几招。”她的心中忽地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抬眼朝玉宓一看,只见玉宓虽是嘴角噙笑却是笑得格外不怀好意,立即以无比迅猛的速度回到自己师傅身边,义正严辞地拒绝:“不了,我要帮我师傅抄书。”心中却有点奇怪,暗忖:我得罪玉宓了?没呀!
紫云姝的身子往妖圣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阿圣,我瞧着玉宓有点像是欲、求不满。”她这“悄悄话”虽然是悄悄说的,可架不住在场的人个个耳聪目明啊,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妖圣头也不抬地“嗯”了声,说:“要不然你熬一碗清酒汤给包谷送去,顺便提醒她一两句?”
玉宓抬眼看向紫云姝,说:“小师叔,我们出去练几招。”
谁怕谁呀!紫云姝对打架的兴趣远胜于抄书的兴趣,她欣然应道:“好啊!”说话间便像扔烫手山芋似的奔到屋外去了,妖圣想要阻止,刚叫了声:“姝儿——”就见到玉宓已经跟了出去,并且和紫云姝动上了手,她想阻止都来不及。妖圣只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给紫云姝备了一瓶内伤药和外伤药,又朝玉修罗看了眼。瞧玉修罗多聪明啊!
玉修罗头都不抬,埋头专心地抄书,对妖圣望来的视线全当浑然不觉,可那一双微微动了动正听着屋外动听的耳朵却出卖了她。
她听着外面玉宓和紫云姝交手的动静,不出十招就听到紫云姝发出一声:“哎呀”痛叫,然后又是“呜——”地一声龙吟痛呼。玉修罗一见这才刚动手上,紫云姝就被玉宓揍回了蛟龙原形,顿时后怕不已地拍拍胸脯,为自己的机警点个赞又为紫云姝在心里默默地点了根蜡。
一柱香时间过后,一条蛟龙冲回了书房,倏地化成人形坐在妖圣的身边,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闷闷地问:“阿圣,我的脸是不是被打青了?”
玉修罗抬头看了眼,赶紧把头埋下去,继续更加专心地刻书。
曲迤柔看了眼紫云姝,又看了眼自己的徒弟,眼神幽然莫测。
妖圣一脸无语,她取出疗伤药,说:“没事,我替你抹点药一会儿就好了。”何止脸被打青了啊,鼻青脸肿的,这会儿拉到她岳父跟前,保管她岳父认不出紫云姝。她替紫云姝把脸上涂上药后,问:“没受内伤吧?”
紫云姝应道:“没有。”她跟玉宓动手,玉宓怎么可能把她打出内伤。
妖圣轻轻点头,说:“乖乖抄书。”
紫云姝“嗯”了声,又压低声音说:“阿圣,我可以确定玉宓欲、求不满。”
玉宓摊上这么一个师叔,真心没脸再待在书房,果断回了屋子。她暗暗纳闷:“我有欲、求不满么?”她没有!
包谷一觉睡醒时感觉到玉宓温热的气息就在身旁,她紧贴在玉宓的旁边,她抬起手臂,轻轻地揽上玉宓的腰,睁开眼抬起头望去,见到正低着头的玉宓侧头朝自己看来、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她唤了声:“师姐”,将头枕在玉宓的脸间,只觉满是惬意和满足。有玉宓在,睡得安稳舒适,不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