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潆哼道:“我看你潜进去,我才进去的。”
玉宓说道:“我是包谷的护法,你也是?”
清潆顿时没声了。她默不吱声地坐回台阶上。
玉宓跟清潆不太熟啊,她又不会哄小孩子,见到清潆闷不吱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怕这不消停的心头憋着火又在包谷闭关的大门外闹出点什么事,不敢走开。她坐着无聊,便又取出灵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她看清潆坐在那显得有点可怜,自己喝酒不带她似乎不太好,便又取出一壶酒递给清潆。
清潆淡淡地扫了眼玉宓,站起身,往旁边挪了几步,果断地与玉宓拉开距离。她取出一大坛她便宜师傅让人酿的灵酒捧着酒坛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她又不是没有灵酒!主舰上有酒厂,产有好多灵酒,她便宜师傅给她定的口粮里每个月有十坛灵酒,还经常自掏腰包给她添些口粮,她攒了好多灵酒。
清潆喝了几口灵酒,又取出烘干的肉脯,一小口酒一小口肉,慢慢悠悠地吃着。有好吃的吃进肚子,她的心里便又好了很多,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委屈和不开心。她隐隐感觉得到她们待她有点不一样,看她的眼神也有点怪,她说不上哪里怪,就是觉得她们看她的眼神和便宜师傅看她的眼神不一样。她想了想,觉得她们看她的眼神和主舰上那些修仙者看她的眼神相似,她记得以前便宜师傅说过,那眼神里的意思是敬而远之!因为她是魃,他们都怕她。清潆在心里哼哼地暗道:“我又不想做魃,生成这样了,我有什么办法。”
玉宓和清潆坐在台阶上,两人离得远远的,各自喝着各自的酒。玉宓的视线不时的落在清潆身上。她见过以前的魃,还“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她落在魃的手上,被魃打得浑身伤痕累累,见到的全是魃吃人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模样,用吃剩下的人骨砸她。那时候的魃并不孩子气,而是非常恐怖,活脱脱的一只人形野兽,有智慧,但却把人当成食物,看她、看那些被魃擒下的修仙者都是用看食物的眼神,对她死也不愿供出圣姨下落的态度愤恼和暴躁,每次一生气就在她的面前揪来一个修仙者,生生地一寸一寸地砸成粉身碎骨再一口一口地吃掉!有着为了故意吓唬她,还把活的修仙者的天灵盖揭开,用爪子掏了脑髓来吃,还生生地将元神拘出来,一点一点地咬来吃掉。那时的魃,没有人性。
如今的魃却像个孩子似地坐在那生着闷气,小口喝酒小口吃肉,手指上沾上一点肉脯屑居然还拿天蚕灵丝手绢把手上的污渍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一副非常看干净的模样,要知道那时的魃满手都是血污和脑髓都浑不在意的。
她很好奇包谷是怎么把那凶残没有人性的魃养成现在这模样的。玉宓对清潆说道:“和我说说你和你便宜师傅的事吧?”她记得小猴子和灵儿跟着包谷的时候,他们如果不去找包谷,包谷很少会主动去搭理他们,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明明包谷那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总拿一种大人待小朋友的态度待他们。
清潆扔给玉宓一个白眼,一副我才不搭理你、不跟你说我和便宜师傅的事的模样。她把取出来的果脯吃完,又取出一个灵果慢慢地啃着,待啃完后发现把今天的果脯和灵果、灵酒的定额都吃完了,又取出从妖圣那收刮来的丹药一颗一颗地吃着。这些是她从妖圣那得来的,便宜师傅没有说她每天要吃多少,她便由自己决定。没限量,吃得可欢实了!
玉宓见到清潆把外面万金难求的宝丹当糖一颗接一颗地吃,不多大会儿就把一瓶丹药给吃空了,简直不忍直视。清潆这么能吃,包谷是怎么养得起清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