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师傅忽然凑到我身侧来嗅了嗅,问道:“你这身上什么味道?刚刚溜达到马厩去了?”

“嗯?啊!”康师傅的鼻子也忒灵敏了吧,没想到竟然被他闻出来我去过马厩了。我自己低头闻了闻,却没闻出任何气味来,急忙凑了个答案搪塞道:“啊,是啊,想看看火驹怎么样了,就溜达过去瞧了瞧!”

看来我这临时应急答案貌似也过得去,康师傅只说了句“哦”,也没继续问了。

不知从哪飘来一片乌云,忽将月亮都笼了起来,银亮的月光顿时消失无踪,院子里也暗了下来。

蹦达了一整天,我也是有点累,忍不住就真打了个呵欠。康师傅拍了拍我的手背,道:“不早了,回屋睡去吧!”

“嗯”我点头,是有点开始迷糊了。为了陪他老人家聊天,我可连洗澡大事都给推后了!我站起来,舒展了下筋骨,又对康师傅道,“那我走啦。您也别睡太晚啊!”

康师傅也站起身来,理了理我被风吹乱的鬓发,笑道:“知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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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决赛终于到来,康师傅放出话来,谁若得了三个项目的总冠军,他不但钦赐“巴图鲁”称号,而且当场赏银50两,牛和羊各10头,单项冠军各赏牛和羊10头。因此,今天的那达慕赛场是史上最激烈的一次。

为了方便康师傅和我们这些“闲人”观赏,今天的决赛场地全部设在高台的正前方,这样台上的人看得更真切了。到了最后的决赛阶段,每个项目都只剩下五个人来争夺最后的桂冠,因此三个项目按照赛马,射箭,摔跤,这个顺序依次进行。太子胤礽直接进决胜局,占了五个名额中的一个,因此,实际上昨天每项进入今天决赛的也就四个人,这四个人中噶尔臧和色棱又占了两席,所以,今天的比赛实际上就像是“康师傅队”和“喀喇沁队”的对抗赛。

赛马比赛就要开始了,五个进入决赛的参赛者已经一溜排开,候在起跑线上。胤褆此刻显得信心满满,他这回骑的是我的“火驹”,为了确保他能赢,我主动借给他的,胤礽自然不需要我操心,他那匹可是“四蹄踏雪”,实力跟我的“火驹”不相上下。“黑脸蛤蟆”噶尔臧,色棱,也骑着“奶牛”和“小白脸”侯着,脸上挂着笑容,那是志在必得啊。

今儿是个大阴天,厚厚的云层像冬天的大棉被一样,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的,一丝金光都透不下来。天色不好,连带着我这心情也有点小郁闷。按说昨天给“奶牛”和“小白脸”喂了那么些“佐料”下去,它们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才对啊!难道说药量偏少了?

裁判的令旗一挥,五匹马立刻冲出了起跑线,四周围观的人群立刻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加油声!我紧张地盯着“奶牛”和“小白脸”,这俩一开是冲的时候真的还挺快的,不过,貌似跑出去十几米的光景,偶发现这俩的速度猛地下来了,“黑脸蛤蟆”和他兄弟无论怎么挥鞭子,“奶牛”和“小白脸”的速度就是上不去,由奔跑改成小踱步,最后貌似是“腰膝酸软”了,一曲腿,就倒在了赛道上,“黑脸蛤蟆”的伸手敏捷些,及时跳了下来,色棱大概是没料到会出现这个情形,“小白脸”轰然倒地之时,他来不及反应,一只脚被压在了马身子底下。赛马史上最惊世骇俗的一幕就这样在众人的眼前上演,生生地把方才惊天动地的加油声给变成了“惊愕”,“叹息”声!

“哦,耶!!”我在心内暗暗庆祝计划成功!而同在看台上的扎什夫妇则焦急万分,跟康师傅禀了一声就下场去看他们的两个宝贝儿子去了。

“皇姐,真奇怪,那两匹马怎么会莫名其妙摔倒呢?”在我身旁的胤禛偏着头问道。

我转头咧着嘴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就叫‘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懂不?”。借着眼角的余光,我发现坐在一旁的康师傅闻听我的“高论”后,望了我一眼。我急忙把头更转过去一些,装作全心看胤褆他们比赛的样子,以防欣喜之情太过,被他老人家看出什么来。唉,所以说嘛,“忍字头上一把刀”,要忍住“仰天长笑”的冲动真是辛苦!

消除了“黑脸蛤蟆”和色棱这两个“心腹大患”,这赛马场就是于胤礽和胤褆的天下了。要不怎么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呢,今儿胤褆看来是甩开了膀子准备大干一场,要在康师傅跟前露露脸,他骑着“火驹”是一路风驰电掣,最终以一个马头的微弱优势硬是赢了胤礽的“四踢踏雪”。

“耶!赢了!”我一时忘情,忍不住从座位上跳将起来高呼,不但赢得在座的几位王公家眷们的注目礼,还惹来了康师傅的“爱克死”光。我只得讪笑着,重又坐下来,温文尔雅地鼓鼓掌。

射箭比赛开始前,扎什夫妇回来了。

康师傅很关切地问道:“噶尔臧和色棱如何了?”

扎什躬身奏答道:“多谢皇上惦念,噶尔臧毫发无损,色棱的腿虽受了点伤,经过太医的诊治,也无甚大碍了。”

“那就好!”康师傅说着话,却有意无意的瞟了我一眼。我微笑着把目光调开去。

赛事继续进行,色棱因意外受伤而弃权,可接下来的射箭,摔跤还是不出那晚众人所料,完全被噶尔臧垄断了。摔跤比赛的时候,胤礽被他摔的那个惨呐,我看的那个暗爽啊,娃哈哈,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了。不过,相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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