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了一声,连连痛捶班第的胸膛,嗔道:“讨厌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讨厌!”

“讨厌吗?”班第捉住我的双手,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笑嘻嘻一副无赖样。

“嗯,”我吸了吸鼻子道,“讨厌,很讨厌!”

“真的吖?”班第忽然捏着嗓子模仿了一句“皇阿玛,您要是斩了班第,那女儿……女儿也不要活了!”,而后轻笑道,“这话是谁说的呀?”

我轻“呸”了一声,半含嫉妒道:“那是我上当了。皇阿玛打我是真的,哪舍得杀你呀!我说那句根本就多余。”

“那可不对。”班第蹭了蹭我的鼻子,“君无戏言,若不是你那句求情,我真会人头落地。”

回想当时的情形,康师傅是青筋暴起,神态语气皆吓得人肝儿颤,我扑到班第的身上护着他,哭着说了那句求情的话后,侍卫们全都进来替我和班第求情,康师傅才貌似勉强地收回了成命,虽然事后我老有上当的感觉,可一回想又觉着不像是假的。

“老婆……”我沉浸在回想中,班第吻了吻我的额头,调整了下他胳膊垫在我的颈下的姿势,拥住我道,“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不灭了噶尔丹这匹恶狼,咱们就不会有太平日子过。只要打掉了这了匹恶狼,以后咱们就能天天儿像这样厮磨在一起,不用再分开了。”

“喏,你自己说的,我就当你承诺我了!”我赶紧抓住他话里的破绽。

“什么?”班第愣了一愣,我望着他的眼睛,紧逼道:“你自己刚才说打掉了噶尔丹那头恶狼,就能天天跟我耳鬓厮磨了,那就是说你承诺给我,一定会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对不对?”

班第没答话,只是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低头吻了一下我的眼皮,紧抱了我道:“老婆,如果……”

我的心突地沉了一下,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急道:“没有如果!我等你回来,多久我都等。”

班第轻轻将我的手拿下来,握在他的手心里,望着我的眼睛,道:“禧儿,枪炮无眼,万一……”

不用想都知道,这“万一”之后是什么。我的心一阵紧缩,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覆上了他的唇,将这“万一”之后的话全都堵在了里头。班第一时间有些错愕,大概不曾料到我居然会主动吻上他的唇。

自打在“前锋营”亲眼目睹韵珠和班第嘴对嘴,我心中似乎就有了一层障碍,虽然早已原谅了班第,但每每与他温存,我总会下意识地将头偏开,不愿让他吻我的唇。

或是许久不曾亲到的缘故,班第一沾上我的唇就不愿放开,他的舌迅速与我的交缠在一起,呼吸渐渐粗重,一双手也不安分起来,片刻后,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喘着粗气低吼:“小妖精,你这是在玩儿火,知不知道?”

我不答话,只勾下他的脖子,再次主动封住他的唇……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我转头一瞧,身旁已无班第的身影,急急起身拉开床帘一瞧,衣架上,他的中衣已不见踪影。难道他已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班第,班第——”我带着哭腔大喊,掀开被子急急跳下床。

“怎么了,怎么了?”帘子一掀,穿着整齐的班第闪身进来。

“老公!”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没有,”班第拥着我道,“我去给你煮粥了。你看你,衣服都没穿,着凉了怎么办?”

班第这么一说,我才惊觉,这会儿身上是寸缕未着。虽与班第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可是,大白天的与他这么“坦诚相对”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转身就想跑回床上去。班第却拥住我,吩咐了盈春他们暂且在外候着,一把将我抱起,往床的方向送去,我羞得不敢看他,只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上,一被放上床就赶忙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都裹了起来。

班第掀开我头上的被子,呵呵笑着打趣道:“你这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我没看过,没吻过的,现在才捂着,晚咯!”

我咬着下唇,垂着眼帘,羞得说不出话来。班第俯□子,勾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柔声道:“昨儿又折腾了一宿,要不今儿你就在家好好睡觉,别去送了。到时候我跟皇阿玛说一声儿就行!”

“我不!我一定要去!我现在就起床!”说着我揪着被子捂住胸口坐了起来,“你让他们进来,伺候我穿衣洗漱吧。”

“不用,今儿老公我亲自伺候你。”班第说着真的去拿了一套干净的内衣裤,捧到了我面前。

享受了班第体贴周到的全套服务,又喝了他一大早起来准备好的益气补血粥后,我亲手帮他穿上了战袍,牵着他的手出了公主府,坐上轿子,赶赴德胜门外,去送康师傅的中路大军出征……

作者有话要说:《波如来》真的蛮好听,好几个乐队演绎过,我自己最喜欢额尔古纳乐队的版本,在他们的专辑里叫《摇篮曲》,想听的童鞋可以找来听听看哈


状态提示:302出征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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