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受伤了?要不要紧?!”我往关保所在方向摸去,摸到了一只手臂,可惜这儿伸手不见五指,看不到受伤程度究竟如何。

“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小姐不用担心。大小姐……”黑暗中,我的手里塞进了什么东西,捏了捏,似乎是个竹筒,判断应是火折子,果不其然,只听关保继续道,“小的胳膊不方便,得劳烦大小姐开了盖子点燃了它,咱们可以瞧清楚咱们在什么地方。”

“好嘞。”我摸索着开了盖子晃了晃,宫里专用的火折子质量一流,晃了晃就亮起了一道微光,借着这道光,我四处看了看,发现原来我们是在一个地道中,刚才滚落下来的是一条长长的坡道,而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道墙角边居然整齐地摆放着几个火把,似有人有意为之,作为地道照明之用。关保过去拾起来一个,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右胳膊似乎不只是受了一点点伤那么简单,他的整条胳膊已完全下垂,动都不能动了,捡火把也换了左手。

“管家,我来拿吧。”火把已燃,我伸手欲接,毕竟关保的手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再让伤员为我持火把,心里很有点过意不去。

“大小姐放心,不碍事。”关保避让一旁,坚持自己拿着火把,又四处张望了一眼道,“大小姐,当务之急,咱们得设法走出这里才是。”

“嗯嗯。”我非常配合地连连点头,表示同意。虽然心内是不大愿意,但是,想到康师傅已下过“恐吓令”,我若不积极表态,回头出去了,关保一汇报,“严惩不贷”四个字真落实下来,我可承受不起,再者,关保的确受了伤,伤情拖久也不好了,若一等一的大内高手落了个残疾,想起来还蛮有罪恶感的。

我们沿着坡道往上走,跌进来的石门找到了,就在头顶上,细寻了一番,控制石门的机关也发现了——是矗立在坡道尽头左边的那一尊那迦犀那尊者佛像。这尊佛像与底下的莲花座之间有空隙,推他一下,转一下位置,就能让石门打开。可惜,关保的左手之力和我的九牛二虎之力叠加在一起也只能撼动一点点,石门只开了一条只够一只苍蝇飞过的小缝隙。

尽力了,却出不去!这正中我下怀,心内有效雀跃,却不能表现出来,反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冲着关保自责:“都怪我贪玩,要是早点跟你回去,咱俩就不会困在这儿了。现在怎么办,不知道我爹该气成什么样儿了!”

“大小姐莫急,这是意外,谁也没料到。等小的回去禀明了老爷,老爷不会生大小姐的气的。”关保真懂我的心,他这一句宽慰,还真让我安心了。看来他这御前大红人红的很有道理——会揣摩主子的心意。这算歪打正着吗?本来挺烦康师傅让关保负责盯着我的,没想到,他这会儿反倒成了人证。现在,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寻宝了。我心里暗暗地有些兴奋,但面上得压抑着。

“管家,”我望了望关保的右手,“你的伤拖久了不好,我爹迟迟不见我回去也会担心。庙里的法事要做三天三夜,这地方肯定没人来。不如我们沿着地道往前走走,找找有没有别的出口。”这么圆满的话说出口,我都禁不住佩服起我自己来了。是啊,我是想去寻宝,但我只能从关保的伤势出发做文章,一来显得我关心他,二来更说明我在很积极地想方设法遵守康师傅的“圣谕”,若真让我寻到宝藏,那也是在寻找出口时的“副产品”。

关保思忖片刻,赞同我的想法,手持火把,在前头替我照明,给我引路,我们一起开始探寻另一个出口。

地道里黑乎乎的,蟑螂,老鼠时有窜过,隔一段路还冷不丁冒出两尊佛像来。

其实,严格说来,我们现在正走在“墓道”中,只是这墓主人是出家的“和尚”罢了。虽然竭力压制了,但脑海中总翻腾起“摸金校尉”、“粽子”之类的专业词汇——唉,先前中盗墓太深!若不是身旁陪着一个关保,我的小心脏恐怕早就被自己吓得跳出胸腔好几次了。

宝还未寻到,就这暗黑之路探寻了一段下来,我心底已滋生出一点点懊悔来了,觉着先前确实有点儿冲动,单单想着着寻宝的刺激,却忘了其中的危险,对此亦无充分的准备。此番若真自己只身前来,恐怕要“挂彩”回去。如此想来,我的性子是有点儿冲动啊……

虽然关保在身旁一声未吭,但因想着心事,一直赶路我也不觉着枯燥。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面透出些许亮光,还传来了“哐当哐当”的响声!我心头一喜,估计班第和宝藏就在前面,便想加快脚步,关保却警惕地挡住了我,示意我稍等,他将火把交给了我,自己先抹黑过去打探一番,以确保我的安全。

我本想跟他说是“是自己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不能说。此次出行,除了康师傅、班第和我知道内情意外,其他无关人员都只以为这次只是康师傅下江南微服私访,就算是关保也不知情,因此,他也不会知道我从法事会场溜掉的真正原因,还以为我只是像平常一样贪玩,掉进这里也真的只是个意外。

不出所料,等了没多久,单枪匹马前去探路的关保回来再次接过我手中的火把时,身后就出现了班第和他的跟班——多格。

“班第哥哥,”我一个箭步蹿出去,亲亲热热地搂住班第,嗲得不能再嗲地娇嗔,“你怎么在这儿?让禧儿好找啊!”

如此肉麻的言语,我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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