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虎子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道:“快……快……你们快走!他们……他们来了!”

“虎子,你倒是说清楚,谁来了?”这虎子说得含含糊糊地,惹得我不由地又问了一句。

虎子调整了了一下呼吸,才道:“是,是贝子府的……来了十几个人,正,正在大堂要找……找公子算帐呢。”

“找谁?”这回是张孟球好像没听清似的,追问了一句。

虎子一指我,说:“找这位公子!”

我一听,知道是上午被塞图教训的那个三角眼二管家请了帮手来寻仇了。他们的速度倒是挺快的,看来有眼线盯着我们的动向呢。

张孟球和老板娘听后都大惊失色,老板娘更是惊慌得连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一根在地上都顾不得捡,就过来扯着我的胳膊,对虎子说:“都是我连累了公子,虎子,你快带公子走。”

虎子“唉”了一声,对我说:“公子,这有个后门,我带您出去。”

跑?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可见人家是早有准备,堵了前门,能放过后门?再说,我要是走了,张孟球,老板娘他们可又得遭殃,搞不好会出人命的。这可真说不清楚是谁连累谁了。

塞图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屋子,这时候进屋来,看了我一眼,似乎要说什么话。我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旁,他悄悄地在我耳边说:“主子,那帮人把后门也围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悄声问:“塞图,都这个时候了,你得给我个准信,这些人渣,咱们的人能不能摆平?”

塞图听了我的话,貌似暗暗吃了一惊,随即轻声却很肯定地道:“主子放心,就这些人,没问题。”

塞图的话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靠啊,死星尼,这次不把你打得桃花灿烂,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回头对面有忧色的众人笑说道:“大家不必担心,此刻要走也晚了。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去会会他们!虎子,你留在这里照顾张先生和老板娘。”说完,我也顾不得众人的惊呼,带着塞图抬脚出了柴房。

还没进大堂呢,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怒喝:“好大的胆子,我们的人明明看见那小子进了你们饭庄,当着贝子爷的面,你还敢撒谎?”这声音上午的时候听过好几回了,正是那三角眼二管家的。

我微微掀开门帘一瞧,只见那二管家的正戳着掌柜的鼻子颐指气使,而那个星尼,则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们的身后围了一圈家丁,把着门口,店里的食客们堵在里头,出不去,底层的客人都纷纷跑上了楼,在楼梯上看热闹,大堂倒是显得空旷了。

那掌柜的“噗通”一声跪在星尼面前,惊慌失措又无奈地道:“贝子爷,就是借小的十个豹子胆,也不敢欺瞒贝子爷呀!这儿的确没有您说的那个人呐!”

只见那星尼看了一眼二管家,挑了挑眉毛,他的二管家立刻给手下的喽啰发布了指令:“给我搜!”

我见情形不对,一掀门帘,走了出来,道:“不必麻烦了。你们不就是要找我吗?我来了。”

那个二管家一见我,就对星尼道:“贝子爷,就是这小子!”

那星尼盯了我几秒,然后面露愠色道:“又是你?”

我找了一把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悠闲地道:“是啊,是我。看来贝壳……啊,贝子爷记性不错,还记得在下。”然后我假装刚看到那么多人一样,故作惊讶道,“贝子爷,您想请在下喝茶吃饭,也不用这么客气吧,带这么多人出来请啊?”

那个二管家忽然对我呼喝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见了贝子爷还不下跪!”

我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二管家,道:“我跟你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那二管家闻言正要发作,星尼却伸手阻止了他,对我恶狠狠地道:“臭小子,上次是看在永绶的份上,放你一马,没想到你竟然不知好歹,一而再地跟我作对!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我撇了撇嘴,道:“罚酒?我看是有人在自酿苦酒!”

“你说什么?”星尼怒问道。

“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别仗着自己是什么贝壳贝子的就仗势欺人,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故意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星尼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猪脸涨得通红,哇哇叫道:“死小子,老子今天就让你先尝尝缺胳膊断腿的滋味!”

他这一呼喊,他身边的爪牙呼啦啦地就围了上来。只听塞图说了一句“保护主子”,就冲上前去,与星尼的爪牙混战在一起,此时,我才发现,我的身旁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两个人出来,看看他们的脸都很陌生,而这俩人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一无所知。

星尼的一把刀舞得虎虎生风,那些围攻的喽啰们开始还穷凶极恶,张牙舞爪地,但是当他们看到被打翻在地嗷嗷直叫却爬不起来的同伙时,剩下还能动的那帮人不免都露了怯色,一个个都不敢上前了,急的那个二管家不断地催促着:“快上,快上啊!”

碍于他们的主子在一旁,那些喽啰们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当然最后的下场只有一个——跟他们的同伴一起躺在地上合唱《哼哼之歌》。他们其实应该感谢塞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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