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塞图的哀号声听得我心里直发颤,赫奕和赫达这哥俩脸上是一副心有戚戚的表情,小穗的眼里则早就闪动着泪花了。

“死小子!”吴海咒骂了一句,随即放缓了语气问道,“你老实告诉我,那个人真是你擅自留下的?”

“不是说了吗?是我留下的!”塞图接口得极快,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是榆木脑袋吗?我不是告诉过你,凡是练‘四明内家拳’的十有□都跟前明余孽有瓜葛,要心存戒备!你倒好,反其道而行!你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

前明余孽?一听吴海这话,我不禁暗地心惊,随即眼前又浮现出昨晚上王和均吐血昏厥的情景,不禁甩了甩头,对自己道:不会的,不会的,王和均在明知我身份的情况下,还这样不惜自己的性命和刺客做殊死搏斗,怎么可能是什么“前明余孽”?

“我看王公子不是您说的那种人!”塞图反驳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吴海道,“你给我清醒着点儿!这回有大公主和我替你求情,下回再有这事儿,不用皇上下旨,我自己就先清理门户,处理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听见了吗?”

“听见了!”塞图答应着。

“好了!”吴海道,“皇上特旨,给你一个月的假,让你好好养伤。歇着吧,我也该走了。”

“等等,师傅!”塞图叫住了吴海。

“怎么了?”

“大公主她……她没事吧?”塞图支支吾吾地问。

“听说大公主这次也被皇上责打了。” 吴海长叹了一口气,“唉,你这奴才惹下的祸事,累及了主子!”

唉,听到吴海这么说,我心里真是惭愧极了。他哪知道,事实上是我这个做主子的对不起塞图,我惹下的祸事,却让塞图来承担。

“什么?大公主也被责打了?”塞图好像很心急,追问道,“严重吗?哎哟!”

“你给我老实趴着!” 吴海命令道。

“师傅——”

“我没事儿!”我终于忍不住掀开厚厚的棉帘,一抬脚,一低头,跨过了塞图房门的门槛儿。

吴海和塞图乍一见我,都是一副看见“天外来客”的表情,接着就是一阵忙乱要给我行礼,塞图大概是骤然想起他自己没穿衣服,裸着上身,带着几分尴尬和狼狈,急急地要找衣服穿上,却牵动了背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的。

我疾步上前扶住吴海:“吴师傅,免礼!”又对塞图道,“塞图,你好好躺着。”

“谢大公主!”吴海和塞图齐声道谢后,吴海忙不迭地找了一件外衣盖在塞图的背上。

就在他去拿衣服的当口,我一眼瞥见了塞图背上的伤:密密麻麻的鞭痕布满了塞图的整个脊背,而且是鞭痕上叠着鞭痕,有些地方甚至结了痂,显见当时已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太惨了!

尽管先前已有思想准备,但这样亲眼目睹塞图已无一块好皮肤的背部,我还是有些受不了。

“塞图,你受苦了!” 我说着,眼泪不觉就坠落下来。

“主子……呵呵,您……您别哭,我没事儿,真没事儿!”塞图笑呵呵地对我道,“这点儿伤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呵呵!”

“你别安慰我了!” 我用帕子擦了擦泪道,“要养一个月的伤还叫不碍事?”

塞图和吴海一听我这话都愣了,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塞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默然不语,吴海则道:“大公主,其实塞图这回都是皮外伤,真不碍事儿,您不用担心。皇上特旨给了他一个月的假,是皇上体恤属下,并不是因为伤重才给的。”

“对对对,师傅说得对。”塞图含笑连连点头附和。

我吸了吸鼻子,回头对小穗道:“小穗,把药拿来。”

“遮!”小穗上前把手中的药瓶递给我,两只眼睛也早已是红红的兔子眼了。

“吴师傅,这是皇上特赐的上好云南白药。”我把药瓶递给吴海道,“塞图就麻烦您多费心照顾。有什么需要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千万不要掖着藏着!”

“奴才替塞图谢皇上隆恩,谢大公主体恤!”吴海说着又下跪拜谢。

“吴师傅,您快起来!”我上前双手将吴海搀起。

我望向塞图,这愣小子还是对着我傻傻地笑着,以表示他好得很,他这勉强装出来的高兴样儿,却让我心里的难受劲儿一波一波地往上涌。

默了一阵,塞图忽道:“赫奕,赫达,我不在这一阵,你们俩还有其他兄弟一定要保护好大公主,知道吗?”

“大哥,我们知道,您放心吧。”赫奕,赫达红着眼道。

“塞图,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你们都不用行礼了!”我终于受不了心内巨大的压抑,逃离了这个“悲惨世界”。

想起塞图的惨样,我心绪难平,边走边擦泪,刚到康师傅所居院子的门口,就与刚从里头出来的一个官员“嘭”地撞了个满怀。

“哎哟!”我下意识地呼了一声,抚着额头。

小穗也沉浸在悲伤中,这回是来不及反应,倒是赫奕大喝了一声:“大胆,竟敢冲撞大公主!”

赫奕这一声唬得冲撞我的官员慌忙跪地赔礼:“臣无意冲撞了大公主,还请大公主恕罪!”

“你也不是故意的,起来吧。”我顺口说了这一句,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身穿四品官服的官员说话声音很耳熟,就多看了他一眼,恰在此时,这名官员也抬头瞧了我一眼。四目相对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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