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早就看出这丫鬟心思不对,只没点破而已。。更多w. 。
上回严裕叫屋里的人都出去,偏偏她不出去,说什么担心他们关系不和。从那时起,谢蓁便知道这是个不安分的丫鬟,她平日里倒还算老实,只是今天表现得太过明显,大抵是憋不住了,才会‘露’出破绽。
晴霞突然被点名,脸上闪过慌‘乱’,很快低头道:“回娘娘,婢子没看什么。”
谢蓁没那么好糊‘弄’,懒洋洋地睨她一眼,“没看什么?那我在这坐了好一会,你不知道端茶倒水,你的心思在哪里?”
“婢子……”晴霞‘欲’言又止,想说双鱼不是去倒茶了吗……但是主子说什么,她们素来没有反驳的余地。
谢蓁今日非要问出什么,故意恐吓她:“你再不说,我便把你卖给人牙子。”
晴霞脸蛋一白,她们都是从人牙子手里出来的,知道那是怎样的生活,每日动不动打骂不说,还没有一顿好饭。她登时就怕了,老老实实地‘交’代:“婢子见您是跟殿下一块出去的,目下只有您回来了,婢子出于好奇,就多看了两眼。”说罢诚惶诚恐地认错:“婢子知错了……日后再也不敢‘乱’看,求娘娘不要把婢子卖掉。”
话音刚落,严裕正好从外面踏进来,听到晴霞那句话,往这边看来:“什么卖掉?”
晴霞‘抽’‘抽’噎噎,看了看谢蓁,明显想说不敢说的模样。
谢蓁撑着脑袋,“如果府里有不听话的丫鬟,我能不能做主?”
严裕心里装着另外一件事,漫不经心道:“随你。”
谢蓁看向晴霞,抿‘唇’一笑,“听见了么?”
晴霞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一时间既是羞惭又是屈辱,但是她伪装得好,很快就变成乖顺屈服的模样,微微欠身:“婢子听见了,求娘娘再给婢子一次机会,婢子定当尽心尽力地服‘侍’您。”
谢蓁让她下去,等她走到‘门’口又叫住:“你刚入府,许多地方做得不如双鱼双雁周到,这几日就先跟着她们,给她们打下手。”
她们八个丫鬟原本是同等地位,都是贴身服‘侍’六皇子和皇子妃的,这样一来,就只有晴霞的地位比她们低一等。晴霞顿时红了眼眶,下意识看向严裕,奈何严裕看都没她一眼,注意力全在怎么哄媳‘妇’上。
晴霞刚离开,双鱼就端着茶走了进来,刚想问晴霞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就见谢蓁和严裕之间气氛诡异。她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丫鬟,没有多话便退了出去。
人一走,严裕便道:“我说话声音大。”
言下之意,便是不是故意大吼大叫的。
谢蓁歪头,“有多大?”
他想了一下,“像刚才那么大。”
好吧……谢蓁‘唇’角上扬,得寸进尺,“那你现在是不是该跟我道歉?”
他扭头,不可思议地看她。
他眼神的意思大概是——我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还要道歉?
谢蓁就知道从他嘴里听到道歉的话是不可能的,她没有勉强,想出另外一个主意,“那你以前答应我的事,每违反一次,就让我多回家一天,行吗?”
严裕认真思考一会儿,颔首答应下来。
反正他认为自己只会犯这一次错,最多让她回家一天。
晴霞被谢蓁指派给双鱼双雁打下手,心里不是没有不服气的。
大概是心里成了魔,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觉得是谢蓁阻碍了自己前途。她心里不服,面上却维持得很好,仍旧尽力尽力地替双鱼双雁做事,底下的丫鬟都喜欢她,糕点茶水也都愿意让她送到堂屋来。
偶尔会遇到严裕一人在屋里,时不时便搭话一两句,端的是乖顺娴熟。
今日原本是翠衫到书房送茶水,翠衫肚子不舒服,临时换了她去。书房里只有严裕一人,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书,她上前轻轻唤了声“殿下”。
严裕头都不抬,敲敲桌沿:“放下。”
她一眼放下茶水点心,一样样放得极慢,“殿下在看什么书?”
严裕很不给人面子,“与你何干?”
她倒也不退缩,轻声细语道:“幼时父亲会念书,便教婢子学了几个字,可象来家贫,买不起笔墨纸砚,便没有继续下去。”
严裕冷冷地:“与我何干?”
他对是不感兴趣的事,回答通常只能分成两大类,那就是“与你何干”和“与我何干”。
晴霞不死心,“殿下不尝尝点心吗……”
最近谢蓁对他不大热情,他很受伤,便想到书房看会书静静。却没想到到哪都不能清净,他只觉得这‘女’人废话真多,送完点心还杵在这干什么?他冷眼看她,直言不讳:“你可以走了。”
晴霞失望,欠身退下。
刚走出书房,便看到双鱼迎面而来,双鱼见到她很热情:“晴霞妹妹,堂屋廊下有一块地板脏了,我没时间清理,你帮我去擦擦吧。”
晴霞刚想拒绝,她便到:“平常在定国公府,这些事情都是我和双雁做的,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能做就做了。”
说完,人已走远。
她是故意说后面那句话的,因为谢蓁曾吩咐过,让晴霞给她和双雁打下手,所以她说出这句话后,晴霞根本没有拒绝的道理。
晴霞站在廊庑,眼里浮起一丝戾气。
双鱼从书房离开,直接去了正院正室。谢蓁正在屋里坐着,她进去把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然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