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木灵月伸手出去,欲言又止,天云站定住了身子,开口道:“什么?”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将这镜子送给了我,我都不知道该答谢你什么,真是……”木灵月面上露出了有些焦急的神色。
天云心下暗笑了一声,这欲情故纵的法子对这涉世未深的少女果真是相当好用的,今儿个也算是他十足的运气,他站定在了那里,双手揽在了脑后,脸上绽出了一个笑容:“若是真答谢的话,借些银两便是。”
少女的脸上愣怔了一下,险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你是说,借钱?”
“是啊,借钱?”天云的脸上还是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借多少?”少女也是接了这话头问了下去,一双眉目瞪得大大的。
“二十万两黄金。”天云收敛了笑容,一脸认真道。
看着少女脸上有些脱线的表情,天云道:“你且听我道来。”
随后,他将因为偷窃了密尔国城主木家的破魔禁丹而导致家族承受巨额赔偿的事项阐述了一遍,自然,前头的受了女子蛊惑,中间血树老者的事情也是被巧妙带过,只说是受了奸人蛊惑,被打散了修为之后又碰上了天降异光。说完,他一脸诚恳地看住了木灵月。
毕竟在府库失窃之后,凑足二十万两黄金,已然是让云家嫡系家主一脉已经倾家荡产了,十日期限已到,有这种机会,天云自然是要牢牢地把握住。
在短暂的愣怔之后,木灵月听完了叙述,也是恢复了神色。脸上带着略微迟疑的神情道:“没想到你这么大胆子去偷你们城主家的东西,不过二十万两的话,这么大的数目,必须得让父亲出面才是,我一个人可做不了主……”她的神色又变得认真起来:“不过你救了我的性命,也只是借取而已,这个要求我一定会做到的。”
“这便是多谢了木灵月姑娘了。”天云抱拳微微地颔首,这下可是确确实实的认真了,自己做下来这么大的错事,一定要不放过任何的机会努力补救才是。
“这番多谢搭救了。已晚,我这便先敢回府了,你们的十日期限已经到了比较急迫,我今晚便向父亲询问这件事情,明天一早必有答复”木灵月将絡栈亓饲手小rナ资疽庖幌拢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来i碜右欢。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胏5囊箍罩中?
天云看着四下里伏着的尸体,将怀中从首领身上搜出来的一方信纸掏出,展开看了下,收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阴寒的笑容,将信收起。身影一个闪动,也是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里。
茫茫雾霭,遮蔽一切眼前所见;登高远望,看尽天边仙境宫阙。清风拂来。祥云激荡舞动乾坤;夜雨坠落,丝丝冰凉惊出惆怅万千。
这是绵延千余万里的魏元山外围的一处景致,是周围数万里人们眼中的神仙福地,殿宇矗立在云海之中,层层叠叠,富丽堂皇到了极致,这是密尔国城主府邸,与密尔国比起来无疑在意境上面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在府邸偌大的练功房之中,一个中年汉子站定在了屋子的中央,闭着双目,脸上是肃穆的深情,浑身不动之下散发出来的王霸气息,比那云战天都强了许多。在他的周身,淡绿色的气浪扩散出去,那木制的地板上以他为中心生长出了绿油油的植株,发芽,生长,开花,枯萎,一枯一荣,演绎着快速的四季更迭。
四系的本源之力,都是接近于神祇一般的创造能力,在某种情况下,甚至已经超越了神祇给予的界限,到达了创世的本尊,在生命这种天地之间最为精纯的表现所在,就连神祇也是丝毫地没有办法,而木系本源之力,却能到达了这种境界,在一枯一荣之间,彰显着属于生命的基本真谛,达到了创世一般的效果。
这便是木系的本源之力走到高处的表现,已然是枯荣之境。
这便是是密尔国城方圆万里所辖城镇的统治者,木行天。
他只是站定在那里,他的人就像是百川之水,扑面而来的磅礴,任是谁站定在他的面前,就感觉自己如同一朵小小的浪花一般的渺小。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倏忽的声响,和一阵熟悉的真气波动,他迅速收敛了自身的真气,门窗忽地洞开,木灵月从窗子外面跳将进来,一张脸上盈满了甜美的笑意。
“我五年前离开的时候你便在这儿练功,我回来的时候还是见着你在练功,我就知道在这儿一定可以寻到你。”木灵月的脸上带着一种我赢了的表情,看住了木行天。
木行天的脸上是宠溺的笑容:“你还是像以前一般地顽皮,放着大门不走偏要从窗子里进来,来来来,让爹看看你长成了什么样的大姑娘……”木行天只是走上了一步,脸上的笑意就消散了下去,木灵月的身上明显是有打斗的痕迹,一张本该是红润的脸现下也是有些煞白。
“乖女儿,你才从学院回来就遇敌?看来是有人活得不耐烦了,要来撸一撸我木行天的虎须了啊,你给爹爹说说是什么人想伤你”木行天说话间自带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好在他身前的他唯一的宝贝女儿,换做他人说不定会被气势所伤!
木灵月甜美地一笑,美目水汪汪的似乎要滴出水来:“是啊,来的路上遇见了朱砂门的门人,打斗了好一阵儿哦,正要爹爹说这个事情呢。”
“朱砂门?大胆!居然敢伤害我女儿。”咔嚓一声,练功房里面一条精钢打造的座椅在燕孤峰的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