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睁眼的刹那之间,郑可根的身体如同经历了一次被火烧灼一般的感觉,他在那个空间里面少说也经历了差不多快要有数天的时间,这下数天的经历以及消耗掉的精神的力量一下子尽数地作用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的身体像是在一瞬间之内就经历了如同是重生一般的错觉,这种错觉让他的躯体都是有些经受不住。/
好在郑可根的身体素质比较起一般人来还是较为强悍的,虽然这下的能力让他着实地经受了一些苦楚,不过也是让他等到了新的体验,总而言之,他的战斗的能力更加强悍了。
在那黑暗的矿洞里头,郑可根看到了四周的一切,他的视线穿越过了无尽的黑暗的边界和荒原,延伸到了自己之前所不能碰触的地方。而后,他也将眼睛转向了在一旁站着的几人,刑天站定在了那里,整个人处在呆立的模式,其他的几人也是一模一样,这种情况让郑可根皱住了眉头,张天峰在一旁道,“团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可根咳嗽了一声,他的眼睛已经是能穿入幻术的空间了,剩下的几人不出意外都是中了幻术,现下的他们已经是幻术的包围之中了,看来欧阳不仅仅是和自己说了那些话,其他的人想必也是一样的,他旋即看着刑天,他的实力最强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中幻术,定然是最强力的幻术空间了,长出了一口气之后,他看向了刑天,内部的幻术空间。
1.夜来香
刑天最喜欢的一部电影叫《蝴蝶效应》,那个被无数人重复又重复的名言在某种程度上也映照了刑天的十五岁以后的人生,刑天觉得自己这些年就活在了那些由如果串起来的事件里边。每一次的小小振翅都会在后来让自己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如果不是一分之差落榜进了私立中学,就不会认识猥琐这个损友,如果不是闲着蛋疼和猥琐一块去填了摄影协会的报名单,就不会在某次校园歌唱比赛掌镜拍摄,如果不是自己实在没真材实料扔了摄像机一个人窝到后边天台抽烟解闷,就不会在天台看见那个让自己以后的生活天翻地覆的……
女人。
用女人而不是女生来形容她是刑天在心里给她的第一印象,那晚他推开大门看见一个浓妆化得妖艳的女子,蓬蓬裙和发髻上的大红花,就算是在夜色下那嘴唇也鲜艳地好像用光了整支口红。
这富有色彩感的冲击撞进了他的眼球,刑天愣了一秒。脑海里放映机般闪烁过无数张图片,最终定格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活脱脱的现实版《情深深雨蒙蒙》coplay。
那女生甚至没朝刑天这边看过来,自顾自按着手机,手机反光处眼睫毛一开一阖。也是艳丽的紫色,刑天从口袋里掏烟的举动也定格在那里。背后又是某个妹子跳热舞观众涌过来的欢呼尖啸声。几乎要把整个房顶掀了,刑天回身带上门,那些欢呼声也就变得隐隐约约。
女生还是自顾自按着手机,已经是夏天,天台上的风吹得倒是蛮舒服,刑天朝那女子看了眼。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给女子递支烟。
月色下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燃了一半的烟,月光洒在上面从皮肤上透出醉人的白皙,女子朱唇轻启,呵出一阵烟气来。弥散在那里,投过来的一瞥,眸子里是慵懒。
赞!
最终他还是没那么做,他不是那种可以一面未见就可以追着人家要号码的主,自然也不敢给人家一个女生递过一根烟以示交好,这种行为在男生里倒还靠谱些。
刑天在天台吹了几分钟的风就回来了,一脸严肃地去摆弄那个自己学会还不到半天的摄像机。
几个节目后女生就上台了,报幕出的名字叫莫璃,那一身复古的装扮引来了不少喝彩尖叫,演唱曲目《夜上海》,刑天发现这个看起来这么御姐的妹子居然还比自己小上了一届。
莫璃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清脆,估摸着还不到二十的年纪自然唱不出什么沧桑感,只是透着和本身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刑天对音乐没多少涉猎,音乐在他那里就好听和不好听两个分类。
他觉得莫璃唱的挺好听。
慵懒的眼神,长手套下的藕臂撩过半空沿着右颊轻抚而下……这是事后刑天对这段歌曲的回忆。
刑天自诩是文艺青年,这年头文艺青年在宏观上和中二青年没多少的分别,除了每天都在那边思考人生何其悲苦惨淡,文艺青年最多在纸上写出酸溜溜的几句“若是初见”之类的文字,亦或是抱着吉他在天台做孤独的风中一匹狼。
当下刑天脑海里就蹦出红楼梦里宝玉初见黛玉的段子,“这个妹妹我在哪里见过。”,又倏地跳转到某青春校园电视剧里,除自己和对方,其余画面全定格,整个世界就余下了她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
那一个瞬间,刑天觉得自己的一分丢得挺值。
高中的恋爱大抵是在同班,隔壁班中发生,是以来得快去得也快,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定律在高中被彻底推翻,脸上青春痘疤痕还没褪尽的男生们散发着还不算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觅食一般寻着妹子,要是碰巧是有钱的主,身边妹子的出勤率则比同级别的汉子们高出许多。
大部分男生追妹子通常选用要号码,瞎唠嗑,送奶茶的顺序,等时候到了估摸着熟得也差不多了,一个短信问去直截了当,胆子大点约出来当面表白,成功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被发好人卡的算是可惜,孤独了几天又像座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