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英勇无敌又怎样,他这些年功高盖主,现在当国丈的父亲死了,当贵妃的妹妹死了,北漠皇帝早就想除去他了,他这次受那妖女蛊惑,擅自带兵攻打青州,杀死夏文玄,北漠皇帝借着这次他不听皇命,擅自攻打南诏都城青州的借口,是铁了心要除去他了,”
“是啊,北漠皇帝派原来的巴图大人赫撵帅二十万大军围困萧昊天五万人,他就是有通天彻底的本领,这次也得死了,”
“可怜一代枭雄,竟然被一个女子给害死了,”
……
好冷,凌东舞感觉到浑身彻骨的寒冷,就好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样,
她的手不住的颤抖,几乎握不住那杯喷香的茶,那滚烫的茶水洒在她的手上,皮肤一片通红,她却似不知道一般,
周遭一切都失去了声音,消去了颜色,自己好像是在火山的熔炎在拼命翻腾着,高热无情地灼烧着她所有的感官,
在水悠悠的搀扶下,凌东舞神情恍惚的走出了茶肆了,水悠悠好像在对她我说着什么,可是她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是自己,是自己害死了萧昊天,是自己害死了萧昊天……
轩辕朔回来时,见水悠悠和凌东舞满脸泪痕的坐在客厅里,他一阵的纳闷,这两个人每天不都是唧唧喳喳欢天喜地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急忙快步向前,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萧王爷出来那么大的事情,御剑山庄在外面眼线众多,消息频传,你每天都会外出,不会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水悠悠气的满面通红,杏眼含泪的质问轩辕朔,
轩辕朔俊脸一白,“我,我是早就知道了,可是我见凌师妹好像已经不再关心他了,而你,已经离开暗机门了,所以,所以就没告诉你们,”
“你怎么知道凌师妹不关心他了,”水悠悠瞪视着轩辕朔,责怪他的错线条,“女孩子的心思你怎么会知道,再说,我因为什么离开了暗机门,怎样离开的暗机门你不是不知道,咱们欠着王爷一份情,咱们得还,”
“悠悠,我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我知道咱们能在一起,多亏凌师妹和萧王爷从中的周旋和帮助,”轩辕朔正色道,“但是,这次就是咱们想帮忙萧王爷也帮不上啊,咱们是武林人士,萧王爷的敌人可是二十万大军,你知道的,即使武功再高的人,在千军万马面前,也是没有用武之地,也是个死,”
“那,那咱们即使不能扭转大局,还可以想办法从贺山救出王爷啊,”水悠悠满眼期待的看着轩辕朔,
“哈哈哈,萧王爷如果想逃,已经逃跑一百次了,暗机门有多少高手你不是不是知道,他们都在暗中保护着王爷,萧王爷的武功有多高你知道吗,登峰造极,就是我父亲,暗王,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想从贺山逃脱,易如反掌,”轩辕朔突然叹了口气,道:“悠悠,你还是太不了解男人,尤其是像萧昊天那样的男人,你觉得他能丢下自己的部下一个人偷偷逃跑,然后苟且偷生的活着,将军沙场百战死啊,”
将军沙场百战死,马革裹尸真细事,
轩辕朔说完,见凌东舞脸色惨白,她细碎的牙齿紧紧咬着嫣红的嘴唇,一声不响的走出去,
吃晚饭的时候,水悠悠去凌东舞的房间找她,见屋里空无一人,心里不觉的一惊,急忙四处寻找,走进花园,远远的看见有一道萧索纤影独自坐在湖心的亭子里,投在地上的寂然影子被冬末残阳渐拉渐长,仿佛整个人已融在风中,如泥塑似一动不动,只静静看着辽阔幕下飞过的离群孤雁,往苍茫远方掠去时发出一声悲鸣,
凌东舞呆呆的坐着,风拂动她的发搔着她的脸,有些痒,她却不想去拂动,无意识地喃喃道:“萧瑟兰成看老去,为怕多情泪倚花愁不语,暗香飘尽知何处,重到旧时明月路,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
所有经历都已印下无法抹去的痕迹,包括甜蜜的、痛苦的,明明记忆中每个片段始终清晰,却不敢放任自己回想,怕已尘封的心会在怀念里依然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