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天这些日子下朝后, 回到府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凌东舞的屋子里來,看看她的身体如何,暖阁中本來温暖,萧昊天带着寒意从外面进來,这样一暖,脸上变的润润的,因为知道他每天下朝后都过这边來,侍女们早为他准备了替换的家常衣裳,换了衣裳后,又拿热手巾把子來给他擦了脸,
萧昊天四处望望,见凌东舞不在房中,知道她又去看水悠悠了,于是坐到书桌旁随便翻看着上面的书籍,小李子这些日子早学的机灵透顶,在萧昊天一进來时,就已经叫人去水悠悠的房间通知凌东舞了,
凌东舞从水悠悠的房间,一溜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里,打起厚重的锦帘,她只觉得热气往脸上一拂,裹挟着上好檀香幽淡的暖意,整个屋子温洋如春,
小李子见凌东舞回來,急忙将暖阁前的帘子拢起,这重帘全系由同样大小的珍珠串成,每一颗浑圆晶莹,珠辉流转,凌东舞见萧昊天坐在暖阁的书桌旁,桌上摆着疏疏落落的几只梅花,这时节梅花原本还沒有开,这些花皆是在火窖中培出,然后以进贡到宫中和个大臣府中,
萧昊天听见珠帘响动,知道是凌东舞回來了,抬头看她只穿了一件荷色素缎小袄,因为刚刚从寒风中跑回來,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泽,一张素面上似点了胭脂一般,于是他含笑嗔怪道:“怎么穿的这样少就跑回來,也不怕着了凉,”
凌东舞则嘻嘻笑着上前,给萧昊天到了一碗茶,说道:“我这不是怕你等,所以才沒顾上穿外袄吗,”
萧昊天听她这么说,心中一动,却仍然说道:“以后不要怕我等,但要记得披上外衣,外面冷着呢,我又沒有催过你,”
“是是是,你沒催过我,是我着急回來见你行了吧,”凌东舞跑到萧昊天身后,如同小孩子一样推着他往前行,“我的爷,你不饿啊,咱们吃饭吧,”
萧昊天半生戎马倥偬,经历无数生死关头;身边美女如云,试遍各色**柔情,但此时听着凌东舞的话语,看着她的举动,意外之余欣喜不胜,心中欢喜到了极处,虽是数九寒冬,窗外北风如吼,但他却恍若置身于三春美景,旖旎无限,
中午饭就开在凌东舞房中的外间,凌东舞今日心情极好,给萧昊天亲自端了热**,又为他将酒杯斟满,萧昊天面上带着笑意,不由饮了数杯暖酒,凌东舞屋中的地炕极暖,他虽然只穿了轻便的袍子,但因喝过酒,脸颊间只觉得有些发热,
凌东舞忽一抬头,见萧昊天望着自己的蓝眸之中,柔情万千,一片情深似海,她心底最柔软处蓦然悸动,最先想到的动作是急忙低头,但又想到要为水悠悠办的事情,抬头又对萧昊天粲然一笑,
萧昊天只觉眼前繁华盛开一样,再也吃不下去东西,起身坐到一边的暖阁里,凌东舞见萧昊天下了桌,自己也放下筷子不吃了,随后又到了一杯茶送到萧昊天手上,萧昊天接过茶碗,用碗盖拨了几下上面漂浮的碧绿茶叶,喝了几口,就将茶碗撂在炕桌上,忽然间用他那常常散发着鹰隼般锐利光芒的眸子看向凌东舞,吓得凌东舞不敢与他对视,
“说吧,凌丫头,你今天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吗,”
凌东舞见被萧昊天识破自己的意图,怕自己一说出水悠悠的事情他恼了自己,只好狡辩,“我能有什么意图,还不容许人家对你好啊,”萧昊天缓缓的将她拉坐到身旁,只见她竟是满脸的无辜,只看着她,眼如水波,清灵透彻,他一时忍不住,慢慢俯了下去,她竟不拒绝,任他在她唇上肆意放纵,他只觉得热情如火,禁不住慢慢往下流连------意乱情迷,
待得喘息平复,萧昊天拉着凌东舞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竟然心中生出绮念,只愿天长地久,永如今时今日,忽而明了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却原來果真如此,
凌东舞靠在萧昊天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怦怦的心跳声,低声道:“王爷,那日我若被人杀死了,你待怎样,”
萧昊天的手臂明显的一紧,“我待怎样,我待怎样……”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可抑制的恐慌凄凉,竟低低的重复了几遍,心里只翻來覆去的想,如若凌东舞那日被人杀了……自己能怎样……自己还能怎样……想到这种可能,心如乱刀绞着五腑六脏,直痛不可抑,前所未有的惊惧,让他背心里竟虚虚的生出冷汗來,
凌东舞感觉出萧昊天身子的微微发抖,抬眼看他时,竟然见他脸色惨白,紧抿薄唇,她知道自己这句话说重了,不觉伸展双臂,紧紧的将他的腰身搂住,用脸摩挲着他的前胸,“我说的只是假如,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在你的怀里,”
萧昊天见她如此,心中悲怆之中翻出无限欣喜,漫漫的透出來,只不愿再想下去,声音极低,几近呢喃:“凌丫头,你不可在这样吓我,”
“王爷,我知道你疼我,可是我一直觉得欠下水悠悠一个人情,不如你就帮我了了这个心愿吧,”凌东舞软语温存的央求着,
萧昊天无奈的呵呵笑起來:“小丫头,我就知道你今天对我如此软硬兼施,让我悲喜交加的就是有算计我吗,凌丫头,你以后不必如此费心算计我,我答应你就是,”
凌东舞听萧昊天竟然不问什么事情就答应自己,感觉有些太过容易,不禁怀疑他话中的可信程度,从他怀里坐直身体,有些恼怒的看着他:“王爷,你还沒问我是什么事情呢,”
萧昊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