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连溪听着外面的暴雨和电闪雷鸣,坐在床上,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头一点点的几乎快要睡着,连晚饭,都是医护人员送上门来。

连溪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下,医护人员只是安慰连溪不要担心,却什么都没有说。

楼底不断有飞行器起降,虽然在严医生三番五次强调下,大多数人都克制住了自己的动静。

但是到了半夜,人一拨接着一拨赶来,连溪之前透过窗帘往下看去,甚至看见几个医生被五花大绑绑了过来。

他们手上拿着各式连溪叫不出名的武器,在整个院子都布下了防控,一个个身上都溢着煞气,很明显见过不少血。

连溪不由的替严医生担心起来,这架势,已经远远超过普通“黑道”的范畴,这么大的架势……到底是哪方势力的大佬重伤了?

到了后来,别墅里甚至出现了枪声,无数慌乱的脚步声在楼底回响,惨呼声戛然而止,却一遍遍的撕扯着联系的耳膜。

连溪抓着被子,随即缓缓的松开,她压抑住自己下去看一看的想法,手心里都是汗水。

作为华夏那种枪支严格管制的国家,连溪从小到大,只从影视作品中听见过枪声,那种隔着一道电视屏幕完全失真的声音。

完全不会像现在一样,直接在你耳边炸开。然后一瞬间,你的耳朵一阵嗡嗡的蜂鸣声。

她即使再着急,那点急救都颠三倒四的知识水平,下去只能是拖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底下的脚步声越来越慌乱,他们急促的交谈着什么,却像是没有达成共识,隐约争吵了起来。

争吵并没有持续多久,一部分人哗啦啦的涌出大门,连溪听见了严医生怒斥的声音,立刻掀开被子,光着脚啪嗒啪嗒的跑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

昏黄的路灯在倾盆的大雨中,显得更加的昏暗,严医生和诊所的几个医护人员都控制住,半拖半拉着强迫上了他们的飞行器。

几个医护人员打扮的人,一身防护服,手里抬着一副担架,架着病人紧随其后。

剩下的二三十个人,各自上了各自的飞行器,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只留下两个人送走飞行器后,对看一眼,从飞行车上拿出了武器,然后一跃而下,朝着屋子的方向走来。

他们的步伐踩的很慢,视线的余光却已经扫过了全部的屋子,严泽的是私人诊所里,除了连溪之外,并没有接待其他病人。

刚刚被带走了部分医护人员,现在留在宅子里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做清洁的大叔,安保人员,护工……还有就是,一直在楼上看着的连溪。

连溪看出他们抽出武器,就意识到不对劲来,她倒退一步,雨幕中,两个被绑起来的保安被枪瞄准。

消音过的枪,枪声只有闷闷的一声,几乎淹没在了漂泊的大雨中,能量子弹带着红色的光芒,直接穿透人体,打在他们身后的墙体。

青烟冒起,顿时被大雨冲散。

安保人员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两个人用脚踢了踢,发现还有个人有动静,抬手补了一枪。

这一枪补的轻车熟路,仿佛之前做过无数遍,他们不在理会倒在血泊中的人,转身就朝着大门走去,抬脚就把半掩住的大门踹飞了。

一个人说:“老三,楼底下的人交给你,我去找白天小子。”

另一个带着调笑:“你悠着点,人家虽然长的白白净净的,可毕竟不是女人,这一次收工后,看看区里有没有新到的女人,尽早配对生娃才是乐事。”

之前说话的人低声说了几句,不知道反驳了什么,惹得另一个人大笑起来:“好,我不说了,早点开工早点收工。”

整个房子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连溪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连溪将托盘里的水果刀别在腰上,一翻手将外套裹好,抱起床上的被子就走到了窗边。

她打开窗户,将被子直接扔了下去作为缓冲带,随即不再犹豫一个翻身,双手抓着窗沿整个人就飘在了墙外。

大雨顷刻间就就将她浇了个透,衣服湿漉漉的裹在身上。

别墅的一楼足有四五米高,她现在挂在窗外,除去身高和臂长,脚面离地不过两三米的高度。

连溪不再犹豫,双手一松直接往下跳!

事先扔下的被子虽然浸透了水,却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连溪站直了后,扭头就朝后门跑去!

她刚跑出没多远没,就听到身后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声,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连溪刚刚配对成功不到一周,紧接着就是缺乏光合作用昏迷,身体底子早就被掏空大半,平时看起还好,但是真正跑起来,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根本喘不上气来。

雨幕中,连溪咬着牙往前冲着,身后的脚步声却已经到了近前,如同饿虎狩猎一般,一个扑身就将她压重重踏在了花圃的泥地之中。

泥水四溅,满身泥泞。

连溪感觉肋骨都要被压断了,剧烈的咳嗽起来,被强制的灌入了一口的泥浆。

“小崽子跑的到快。”

男人将她双手反剪,一只腿直接跪在了她的腰上,死死的将她压制住,他空出的一只手扣着连溪的脖子,将她的脸扳正过来:“你倒是继续跑啊?”

掌心除了雨水和细腻皮肤质感,并没有意料中的喉结。

即使再纤瘦的少年,到了这个年纪也本该……

男人目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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