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拨了个电话给韩语。
“简,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韩语那边有些吵,大约也是晚上孩子太闹,还没睡着。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是我,利彻远”。
“利总”?韩语吃了一惊,“利总,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明天要去法国出差,大约一个星期,我怕简汀会无聊,麻烦你可以多抽点时间过来陪陪她吗,我知道你也要带孩子,可以一起约着孩子出去,聊聊天,晒晒太阳也好”。
“噢,好的”,大概没想到他会专程打电话过来说这些,韩语倒是受宠若惊。
“辛苦你了,如果以后杂志社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再见”,利彻远非常礼貌的结束通话,然后不动声色的删掉去电记录,把她手机放回了原处。
……。
翌日上午简汀送他上车,天气还冷,两个小婴儿呆暖和的客厅里,简汀牵着安安站门口,小孩子到两岁后长得飞快,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走、跑也已经不是问题,只是他大部分的时候都很安静、乖巧,送利彻远走时,也是用小小的声音说:“爸爸,再见”。
“再见”,利彻远很窝心,弯腰摸摸他脑袋,虽然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却是第一个亲口叫自己“爸爸”的孩子,他还记得安安第一次叫自己爸爸的时候,他竟是兴奋了很久,“爸爸从法国给你带巧克力回来”。
“嗯”,安安点点小脑瓜子,露出两颗干净的白牙齿。
利彻远站起身,对简汀说:“我走了,你要无聊也可以叫朋友来家里玩或者出去走走”。
“知道,早上韩语打电话给我说下午来别墅玩”,简汀笑说。
“那就好”,利彻远放下心才离去。
……。
下午,韩语带着她孩子过来,她儿子如今八个多月大,特别爱爬,安安也特别喜欢她孩子,也不用韩语管,就带着孩子到一边去玩了。
“你不是上班挺辛苦的吗,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简汀看着和栗子、荔枝玩的韩语问。
“昨晚利彻远打电话给我,让我多陪陪你,怕你无聊”,韩语笑说,“他倒是还蛮关心你的”。
“他什么时候打了你电话”?简汀错愕。
“晚上十点半左右,拿你手机打的”。
简汀算是明白了,他肯定是趁她睡着后打的,心里一股暖意和甜意涌上来,特别的感动,其实刚生完孩子那一个月,每天都几乎不能出门,心里不是不难受的,但现在想想,孩子有孩子的可爱,老天爷还眷顾,一次赐给了她两个,利彻远也对她细心呵护,似乎她真的没有压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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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法国后,简汀或许要带孩子,每日里忙的很,倒也不似之前那样想念,反倒是利彻远挂念着家里,总是有空就打电话过来,若不是时差问题,恐怕半夜也会打过来。
他离开的第四天,荔枝奶水也不喝,不哭,身体也烫的很。
简汀给她量了下体温,烧到了三十八度。
她还是第一次遇着这样的事,吓得腿软,倒是两个有经验的保姆给孩子贴了退热贴,用温水擦干净孩子身体,到晚上,体温终于降下来。
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去摸荔枝额头时,却比昨日更烫了,而且皮肤上长了一片片的红疹。
简汀吓得腿软,立即送去医院,医生说是急疹,开了些药,主要还是要注意降温,过两三天就好。
回家后,简汀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以前喂完奶后,她大都是交给了保姆或者利母,可现在还没好,她就是放不下心交给别人,看到孩子有时候难受的连奶水都不喝了,她心里跟针扎似得,晚上孩子睡不好,她也睡不好,才几天,宝宝哭了几回,她也哭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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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利彻远下午三点从法国回来,利母指了指楼上,“在睡午觉”。
他颔首,轻轻上楼,简汀侧着身子躺在白色的真皮双人床上,白净的脸色比之前他离开时削瘦了些,眼皮下一圈深黑的黑眼圈,白皙的耳朵从柔顺的黑发中露出来,小巧迷人的令人心疼。
她旁边还睡着一个小婴孩,皮肤上有些逐渐快淡去的红疹。
从他角度望过去,两母女都是挺翘的鼻子,长长的睫毛,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
利彻远坐床边上抚了下简汀的秀发,又摸了摸孩子的脸蛋,但也只是稍微摸了摸,怕手上的病菌传到孩子身上。
四点,旁边的荔枝哼唧了几声,简汀条件反射的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检查孩子。
荔枝朝她吐着舌头,大约是饿了,她赶紧掀起衣服喂奶,以前总掀起孩子吃得多,现在才体会到孩子能吃她才感到欣慰,能吃是福。
“简,你瘦了”,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简汀下意识的一凛,回头一瞧,竟发现利彻远不知何时睡在她身后。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吃了一惊。
“大约一个小时前”,利彻远眉头心疼的说:“看你睡的香,就没打搅,妈说这几天荔枝长急疹,你怎么没跟我说,还让妈也不跟我说,我回家才知道这事”。
“我是怕分你的心”,简汀眼神疲乏,虽然下午睡了会儿,不过连续几晚是没怎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