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缘由,纪氏是知道的,但钟依却是糊涂的。
不然,钟依若是知道内幕,早就播报给她了。
纪氏道:“我也只是猜的!二房对外人的防备心里是很强的,而且,除此之外,还有着更强的优越感。毕竟,他们这一房,将来是要继承忠王府的嘛!”
钟依眨巴着眼睛,“然后呢?他们是目空一起,可这就可以作为忘恩负义的借口吗?”
东方珞叹气,“你们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纪氏点点头。
钟依道:“用蛇来形容他们倒是并不为过。”
东方珞扯动嘴角,“农夫救了蛇,蛇活了却反咬了农夫一口。蛇的举动的确是忘恩负义,这是农夫的看法。但在蛇看来,它并没有感受到农夫的恩义,在它眼里,反而会认为农夫是要害它的人呢。它的反击,不过是本能的自卫罢了。”
钟依道:“你的意思是,二房防你,就跟蛇防着人一样了?”
纪氏赞许的看着东方珞,“小婶婶果然是通透之人!”
钟依却撅了嘴巴,不依道:“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谜?我怎么想不明白啊?”
纪氏叹气,“小婶婶当初救了钟彻,这在正常人眼里,的确是天大的恩义了。但在多疑的人心里,是会生怕小婶婶有所企求的。毕竟,那时候的小婶婶,还不是翼王府的郡主,只是东方侯府弃之不要的灾星。”
钟依恍然,旋即恨恨道:“小人{然是一家子小人!他们对小婶婶表现出敌意,就是怕小婶婶赖上他们吗?”
东方珞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却是忍俊不禁,道:“他们的防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我那时候孤苦无依,正该抱一棵大树呢!”
“切!”钟依撇嘴,“你才不是那种人呢!”
东方珞笑出声来,“那我是哪种人啊?我当时救了钟彻之后,可是开口就要了银子的。”
虽然最后付银子的腾亲王,但她图利的印象也已经就此深入人心了吧!
钟依挑眉,“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若是小婶婶不出手相救,相信他们二房现在哭都找不着个地方呢!”
纪氏若有所思道:“也许他们看重的不是银子,而是人!他们怕小婶婶挟恩要挟呢!”
这话是明显的话里有话了。
看重的是什么人?既然看重的不是银子,那么又是要挟的什么?
东方珞用眼光问询纪氏,纪氏却是躲闪了开来,竟是不肯多说了。
东方珞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因为他?
桃红从外面掀帘进来,“主子,佑武求见!”
对话和思绪就此被打断。
东方珞道:“办事效率倒是蛮快的!让他进来吧!”
纪氏连忙拉着钟依起身,“小婶婶有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东方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让他去查查东方琳有没有摸那孩子的牙。你们若是感兴趣,不妨一起听听吧!”
两人对看一眼,钟依率先落座,纪氏也就跟着坐了下去。
佑武走了进来,冲着东方珞行礼。
东方珞端起茶杯喝茶,“东方侯府的四秀,果真是菩萨心肠吗?”
佑武笔直的站着,回话道:“禀告主子,昨日那对假母子被带到东方四秀轿前后,四秀起先是不想搭理的。无奈,周围人都在起哄,等着看热闹。她就让那妇人把孩子抱进了轿子。”
东方珞道:“这么说,她是给摸了?我还以为她会反抗到底呢!”
佑武道:“东方珞四秀的手指被咬了,好像还破了,那孩子是被甩出轿外的。”
“啊!”钟依大叫后赶紧捂了嘴。
东方珞手中的茶杯也是抖了抖,“不是说那孩子不长牙,才让新娘子摸,为的是讨新气讨喜气的吗?”
佑武道:“属下特意去打听过了,那孩子已经长了十颗牙,不过是后面的大牙迟迟不长。”
“噗——”钟依没有喝茶,却是喷了口唾沫出去,“敢情,拦轿不止是为了添堵,这才是重头戏啊!”
纪氏的眉头就聚拢在了一起,“若是这般,那其心就可诛了。要知道三岁孩子的牙齿,真要是咬起人来,跟个蟹差不多了。咬破了,可是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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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武点点头,“当时东方四秀,在花轿里几乎都哭了。喊着丫鬟进轿子为她包扎。”
钟依道:“这迎亲的路上见了红,怕是不吉利呢!幸亏,小婶婶没有为那孩子摸牙啊!摆明了就是个狼崽子嘛!”
纪氏却没有钟依那么乐观,此事的后续越严重,他们大房的处境怕就会越尴尬呢!
现在,虽然东方珞安然无恙,却是伤了东方侯府的四秀。
这下子,若是不查清楚了,纵使松竹堂这边是个大度的不予追究,东方侯府那边怕也没法子交代了。
东方珞也是皱了眉头,她想的却是,东方琳日后若是过不好,可算是找着借口了。
“这跟我同一天大婚,倒是让她受委屈了!这下子,她怕是跟恨我了!”
佑武抬眼看了一下东方珞,“就算没有这件事,她也会恨主子的!”
“哦?”东方珞挑眉,“怎么说?”
佑武道:“因为东方四秀的的嫁妆只有三十抬!”
“呀!”钟依失声惊叫,“只有三十抬吗?那小婶婶的嫁妆岂不是她的快十倍了吗?就她那个心高气傲的性子,怕是真的会发疯呢!”
纪氏道:“不能说她的嫁妆太少了,对于她一个庶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