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方珞跨进花厅的时候,除了翼王妃和她带来的牡丹外,就剩下尚嬷嬷和杏黄了。
杏黄跪在当中,低头不语。
翼王妃道:“你来的正好,倒是问问你这丫鬟,昨夜究竟谁来过了。”
东方珞一听,瞬间就明白了。
杏黄是她带来的,自然把维护她作为首要己任的。
所以,翼王妃无论怎么审,都终归是审不出什么结果的。
由此也可以断定,钟凌风来的时候,这个丫头是知晓的。
东方珞叹口气,到翼王妃身边坐了。
翼王妃看看她,“屁股不疼了?”
东方珞笑笑,“谢母妃惦记,还有点儿痒痒。”
那化瘀膏也是有奇效的,反正一早起来,坐是不成问题的了。
翼王妃道:“丢的是什么样的玉佩?”
东方珞瞅瞅杏黄,“那个,母妃,能不能先让杏黄起来?跪久了,膝盖会坏掉的。”
翼王妃道:“按理说,你的丫鬟,忠于你是对的!但却是有前提的,那就是真正的为你好。她今日不老实交代,就跪死在这里也别想起来。”
东方珞道:“杏黄,跟母妃说实话!不得有丝毫的隐瞒!”
杏黄抬起头,看向东方珞。
东方珞一脸的认真,不像是要跟她串供的敷衍。
杏黄抿了一下唇,“昨夜来的人,是------是风爷!”
“钟凌风!”翼王妃嚯的起身,“果然是他!”
东方珞忍不住的叹气。
就杏黄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别说她英明神武的母妃了,就是旁边的尚嬷嬷怕是都已经猜出来了。
玉佩丢了,证明夜里的确是来人的。
杏黄没有跟那人打起来,说明是熟人作案。
一个不能对翼王妃说的熟人,除了钟凌风还能有谁?
翼王妃瞪过来,“你叹什么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东方珞起身,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母妃,珞儿要是早就知道是他来过了,还会弄这么大动静等着母妃上笤帚疙瘩吗?”
翼王妃失笑,“你倒是很明白!”
旋即又拉了脸,“那个臭小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居然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翼王府溜达,当我翼王府是什么了?集市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东方珞心里暗暗发苦,却又不能替钟凌风有一丁点儿的辩解,否则,只会让翼王妃更恼。
“母妃所言极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呢?太过分了!”
翼王妃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哪里过分了?”
东方珞深吸口气,“你说说他,怎么能不经我允许,就拿走我的东西呢?这要是拿走了玉佩去做坏事怎么办?算他的还是算我的?”
“什么玉佩这么重要?”这是翼王妃第二次问及玉佩了。
东方珞捂嘴已经来不及了,果然是多说多错啊!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不说,对不起翼王妃对她的信任。
说了,凌五会不会有意见呢?
翼王妃挑眉,“若是有难言之隐,就算了,母妃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东方珞咽了口唾沫,决定还是和盘托出。反正玉佩现在已经不在她这儿了。钟凌风顺走了,会不会还回来还是未知数呢!
如此,是不是更加佐证了他们俩是同一个人呢?
“那个玉佩,是凌五爷给我的!”
翼王妃拧眉,“凌五的?什么时候给你的?你和凌五的事,凌五都知道?”
东方珞老实的回答道:“还在城南庄子的时候,凌五爷说有事离京,就把玉佩寄存在了我这儿。后来,一直没找着机会还回去。”
翼王妃手指着她,“你这丫头,你说说让我说你什么好?随便一个外男的东西,你就敢接吗?”
东方珞撅了嘴巴,“他给的宅子我也接了,他不是还送了铺子来嘛!”
翼王妃抚额,“那跟随身物件能一样吗?”
尚嬷嬷连忙上前劝道:“王妃息怒!郡主在庵里呆了十年,对于很多东西不懂,也是人之常情啊!毕竟,过去十年都没有人教过她嘛!郡主就是这么个率真的性子,王妃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尚嬷嬷这一劝,翼王妃的火气就慢慢降了下去。
只要一想到东方珞过去凄惨的经历,她的心就软的跟面条似的,心疼还来不及,哪还能再苛责。
东方珞就冲着尚嬷嬷投去感激的一目。
翼王妃叹气,“母妃早就跟你说过,这男人一遇到自己女人的事情,心眼就会比针眼还小。现在凌风就直接把玉佩拿走了,等到凌五来讨的时候,看你怎么应对。”
东方珞怯生生的道:“他若是心里有计较,不该跟我吵闹的吗?”
翼王妃道:“他不是不能开口说话------”
钟凌风已经开口说话了,她还是不太适应这个事实。
东方珞道:“珞儿现在不怕他跟珞儿闹别扭,珞儿现在关心的是,他要那个玉佩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翼王妃没好气的道,“现在八成都给你摔得稀巴烂了。”
“他不会的!”东方珞直觉的否认。
“为什么不会?”翼王妃目光凌厉的看着她。
东方珞咬着唇暗恼,她能说她怀疑那俩是一个人吗?
可她现在也只是处于怀疑阶段,并没有得到进一步的证明啊!或者说,她还在等一个亲口承认啊!
翼王妃道:“珞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