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南郊小院的这两天,慕容玉姌日子过的很清闲。
帮着吴老伯和吴大娘一起收拾后院里的那些蔬菜瓜果,这是一分乐趣。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纵使是之前在国公府她也不曾亲自动手做过什么,真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见慕容玉姌白皙玉如的脸颊染着浅浅红晕,额上也泌出了细细的汗珠,白雪拿出干净清香的手帕为她额上的汗珠。“小姐您身子还未大好,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慕容玉姌原本身子就有些虚,加上上次小产又中毒,自然是需要悉心调养一番的。
也难怪她才在这后院里帮着挖了一会儿山药便累的气喘吁吁。
慕容玉姌却毫不在意的笑道。“哪里就有那么娇贵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没有好好锻炼身体的缘故。
前段时间怀孕,纳兰澈更是小心翼翼的呵护她,连出水云轩也派了不少人前前后后的跟着,深怕会有个什么闪失。
怀孕期间她也的确是懒得走动,小产之后又在房里闷了一个月,如今不过是随意干了点粗活便气喘吁吁,的确是没有好好锻炼。
“小姐,尹小姐和林姑娘来了。”赵嬷嬷从前院急忙跑来,神色有些激动。
闻言,慕容玉姌直起身子,将手中的山药递给了白雪,对着赵嬷嬷说道:“让她们在前厅等着,我去收拾一下。”
白雪将山药放在箩筐里,连忙跟上了慕容玉姌的脚步。
——
这边,澹台韵初和林雨菲哪里坐得住?
两人在赵嬷嬷的带领下,正参观着这个住宅大院。
这住宅的面积虽然比起宸王府小了实在太多,装潢建筑也是不及宸王府的万分之一。
但是这宅子的环境看起来倒是颇为清幽,格局也算的上是别致。
慕容玉姌在去前院的走廊碰到了澹台韵初和林雨菲。
两人一见到她便急急忙忙走了上来,满目担忧。
“你们怎么来了?”还未等澹台韵初和林雨菲开口,慕容玉姌率先问道。
“还不是担心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们讲一声,真是吓死我了。”澹台韵初紧紧握住慕容玉姌的双手,说道。
慕容玉姌问道。“没人跟着你们吧?”
林雨菲摇了摇头,看了看面目全非的澹台韵初,再瞅瞅自己的衣裙,说道:“没有。我们都易容乔装了,谁能认得出来?”
慕容玉姌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纳兰澈虽然势力布及天下,眼线众多,不过她想要躲过他的耳目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那日出了宸王府之后,便一路去了自己在东郊的胭脂铺。
再出来的时候,她与赵嬷嬷和白雪都乔装了一番,自然没有人知道她们来了哪里。
而这处院子是在嫁入宸王府之前购买的,当时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没有告诉纳兰澈,所以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在南郊有一处宅子。
一时半会想必也是找不到这里来的。
若是不想让林雨菲等人担忧,慕容玉姌也不会给林雨菲通信,告诉了她们自己落脚的住宅。
慕容玉姌将两人带到了花园处一个四角凉亭,吩咐白雪沏茶,赵嬷嬷则去了厨房准备了一些点心。
林雨菲是个急性子,还未坐稳拉着慕容玉姌的手,喋喋不休起来。“你与王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呢?如今外面可都传遍了,那些闲言碎语的,别提多难听了。”
澹台韵初也是侧着身子坐着,一脸担忧着急的瞧着慕容玉姌,道:“是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商谈的?偏要闹的满城风雨,让人看笑话。再者说了,王爷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他又一向真心待你,怎么会就闹成了如今这般光景?”
慕容玉姌只是一脸平静的望着着急不已的两人,嘴角还微微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如雨后的茉莉,清幽淡雅。
她淡定的好似两人说的事情全然与自己无关一般。
她的此番镇定自若,倒是叫林雨菲和澹台韵初更加忧心和着急起来。
“你可知道王爷这几日为了找你,都快将京城掀翻了,你竟然还有心情笑。”林雨菲嗔怪的看了瞪了慕容玉姌一眼,幽幽叹气。
澹台韵初接着幽幽说道:“听寒月说,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颓败的不成样子。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闻言,慕容玉姌的心微微一沉,脸上淡雅恬静的笑容微微一僵。
纵然她再埋怨他,两人之间始终是有感情的,怎能不心疼?
澹台韵初一想起京中的流言蜚语,气愤难当,却也忧心不已。“如今外面的传言越发难听,都说你……哎,我都难以启齿。你还是赶紧回王府去吧,别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澹台韵初话音一落,林雨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熊熊怒火,双手紧握,咬牙说道:“那些传闻简直太过荒谬可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真是可恶至极。”
“玉姌,这些污秽的留言若是传到了皇上和皇后的耳朵,那可不得了。若是传到了太后娘娘的耳中,那可就更糟糕了。”
太后娘娘自从上次慕容玉姌小产之后便卧病在床,休养至今。
到今日虽然有了不少起色,却也是不会好彻底的,一直靠药物调养。
若是在听到自己的孙媳妇被人说成这副模样,指不定又会气的吐血晕厥,对她的身子雪上加霜。
“这传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