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样的情况后,申元白等人都迅速反应,会合一处。
公仪天珩将顾佐小臂拉住:“阿佐,莫走远。”
顾佐严肃点头:“我知道的,大哥。”
几个人放下手头的事,都集中目力,朝着那些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那里,两方都有五六人,对战起来十分凶狠。武者拳拳到肉,炼药师们的精神力实体化为刀枪剑戟,铿锵交错,不时就有人的“兵刃”被削掉一部分,瞬间消散,而那被削掉的炼药师,面色就会变得有些难看。
顾佐的注意力,落在那其中的一位少女身上。
此时这少女素手纤纤,犹若穿花蝴蝶般在对手攻击时游走躲闪,但如果明眼人去看,就会发觉她根本没有正面跟人对接过几次,而每逢对接,都会打乱她的节奏,让她再度变换章法,堪堪应付过来。
这一位少女,正是冰凤天女。
她向来清冷端庄,不知怎么的这回却跟人大打出手了。
顾佐神情划过一丝古怪。
冰凤天女明明是一尊天骄,可当她内气被限制后,在这里表现出来的肉身强度,虽说还是比普通的武者强很多,但比起公仪天珩等天骄来,就远远不如。
难道说,她是抛弃了肉身强度,一心在修炼武技绝学吗?
顾佐又看向跟冰凤天女一伙的人。
那个容颜清丽的少女虽为炼药师,动起手来却很厉害,那一把巨大的□□在半空挥舞,发出锐利的破空之声。还有冰凤天女的兄长牧白岳,看起来是文质彬彬的,可他的肉身却极为强大,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强大的压迫力——如此肉身,比起天骄也不逊色了!
不知怎么的,顾佐总觉得这对兄妹给人的感觉十分怪异。
甩甩头后,他把这点怪异压下去。
……反正,这是别人家的事。
蓝文曦见到后,眉头紧锁:“牧白岳在搞什么鬼?”
顾佐一愣。
听这口气,好像不仅仅是只有“一些交情”而已啊?
申元白似乎知道什么,此刻便道:“若是想要相助,且先窥明缘由。”
蓝文曦原本总是带着不羁的面容上,神情凝重起来:“在此处动武,必然有因。师兄,我等过去一瞧如何?”
申元白没接话,却是看向了公仪天珩。
公仪天珩笑道:“在下亦很有兴趣。”
顾佐:“我听大哥的。”
另两个炼药师到此时也就只能少数服从多数,跟随几个人一起,往那个正在斗殴的地方快步而去。
没多久,一行人就已接近。
另一方人他们并不认识,在枫林墟的时候也没见着,想必这是从其他入口进入地脉的人。冰凤天女原本是四人同来,但现在跟他们一起动手的却多了两人,想必是后来遇上后结伴的。
双方打得很是激烈,似乎都要置对方于死地,而在顾佐看来,另一方的人的综合实力跟冰凤天女一伙差不多,所以搞得现在大家都僵持住了,很有可能最后会造成两败俱伤。
见到有人过来,冰凤天女飞身而退,迅速将目光朝几人身上掠过。在看到公仪天珩的时候,她眸光微亮:“公仪兄,还请援手!”
公仪天珩神色不动,并没有轻易出手,而是缓缓说道:“我与此人并无仇恨,若贸然插手,恐有不当。”
顾佐心里一松。
对的,谁知道对方有什么来头?帮助压根不熟的人干掉另一方,明显不对头嘛!而且那个冰凤天女又没有沦落到必死的境地,这么红口白牙地就让他大哥出手,意思意思连个“必有厚报”的嚷嚷都不来一个,不是空手套白狼吗?她当谁蠢呢!
冰凤天女美丽的面容上迅速闪过一丝不快,她随即又是说道:“冰凤天女恳请上宗天骄相助,这些人等非是上宗附属,还望公仪天骄一念故旧之情!”
顾佐:“……”
这还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啊!
要是举手之劳倒也算了,可谁都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又是在限制内气的地脉里,打人情牌有什么用!
公仪天珩的眸光微冷。
申元白的眼里则闪过一抹杀意,而蓝文曦更是冷笑不已,他看一眼仍在苦斗的牧白岳,再一扫冰凤天女,心中生出一丝恶念。
就连那两个炼药师,也都拧起了眉。
冰凤天女这些表现、言语,着实叫他们不痛快。
这时候,牧白岳倏然开口了:“若诸位肯援手,牧某愿将所得消息同诸位分享,另每人赠送两颗石卵,以做回报!”
冰凤天女似是一急:“兄长——”
那相貌清丽的少女眉心胀热,与人一面争斗,一面冷嗤道:“求人相助,自当有所报答,天女还是莫要多说了。”语毕,她亦大声说道,“牧师兄所言即是我等所言,还请诸位相助一二!我等感激不尽!”
牧白岳和清丽少女这样说了,申元白等人才面色好看了些。
他们将防方才听到的话略想了一遍,倏然察觉到了一些什么——消息?是什么消息值得特意提起?
顾佐不由得看向了冰凤天女的对头,就发觉那一方六个人,如今已经是搏命的架势,但若是更仔细去看,就会发觉他们是明面上搏命,私底下已经有了想要逃走的趋势了。
看来,这两方争斗的缘由,说不定就是因为那“消息”?
公仪天珩道:“既如此,理应援手。”
申元白和蓝文曦脚步急踏,迅速地就出现在了那两方人的近前,一左一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