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
王冲面无表情的坐于主位之上,浑身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使得麾下文武噤若寒蝉,就像是一捆静静摆放在那里的炸药包,仿佛一点就能瞬间将人炸的粉身碎骨。
任江伤的很重,胸口中箭,流了很多血,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可这个时代没有输液设施,无法通过鼻饲法往人的胃里注射食物,也就是说,如果任江短期内醒不过来,他最终即便没有因为伤情加重而病死,也会因为长时间无法补充能量而活活饿死。
昏迷的人是无法进食的,这是常识,前世电视剧里那些给昏迷之人灌药喂粥的场景,简直就是扯淡。
任江是锦帆的老兄弟,虽然能力平庸,但却丝毫不影响王冲对他的深厚友情,所以任江的这次重伤,是真的很令王冲愤怒,可他的怒火却偏偏无处发泄,因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王冲他自己。
周瑜长时间的按兵不动,给了王冲一种错觉,似乎对方已经彻底认命,打算就此以求和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场战争,这也使得王冲这些天来对丹阳县的防备越来越松懈,竟然连那么大一支军队在夜里偷偷出城都没有察觉,他也不仔细想想,周瑜又岂是善于之辈?又哪会那么容易就认输?难道就准他们锦帆在余杭兴风作浪,却不允许江东给予回击吗?
想到这里,王冲就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就因为他的大意疏忽,让锦帆失去了一枚重要的筹码,现在丹阳县仍有程普率六千士卒驻守,秣陵更有周瑜的一万八千大军,他即便想要报复,也根本无从下手。
沉默良久,王冲语气平淡的吩咐刘晔道:“子扬,派人前往虎林通知幼平。让他暂时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即刻返回淮南招募三万新兵!”
刘晔脸色一变,震惊道:“主公,你该不会是真想……”
“放心。我还没有失去理智!”王冲摇摇头道,“此番出兵江东,我锦帆损失惨重,反正兵是早晚要募的,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只是为了制造一种我锦帆打算跟江东拼命的假象!”
刘晔眼睛一亮:“主公英明,如此一来,必能对江东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使得我们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占据绝对的优势,从而逼迫江东割让出更大的利益!”
王冲冷笑道:“如果不出意外,张纮那老儿这一两天肯定还会来造访石城,子扬接见他时可告诉他,本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刘晔笑道:“主公放心,晔自会好好利用此点!”
“仲华!”
“……末将在!”朱纯有些忐忑的看了王冲一眼。随即又很快低下头去,王冲对任江、李涛等锦帆老臣子的感情,朱纯是很清楚的,这一次,他与任江一起被江东军伏击,结果任江重伤昏迷,他自己却没事,虽然问心无愧,但谁敢保证王冲不会把气撒在他的身上?
王冲看出了朱纯的紧张,微微一笑道:“此次战败你无需放在心上。错不在你,说起来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拼死相救,子冈怕是早已战死在秣陵城外!”
闻言。朱纯心中大石终于落下,感激的跪拜道:“多谢主公体谅!”
王冲点点头道:“仲华,我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朱纯神情坚定,斩钉截铁道:“但请主公吩咐,末将必万死不辞!”
“没那么严重!”王冲摆摆手道,“我希望你能服他们归降我们锦帆!”
“这……”朱纯为难道,“主公,我父离开朱家已经三十余年,末将更是在父母迁至巢湖后方才出生,如今家族之人,未必还肯认我父子!”
刘晔笑道:“仲华无需担忧,眼下朱治已死,其长子朱才尚且年幼,朱然则仅仅只是朱治养子,都不足以胜任朱家家主之位,我想朱家现在最害怕的,应该是将来我锦帆攻破故鄣之后,朱家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如果你能出面,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枚定心丸,三十年时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算长,在朱家的老一辈中,想来还会有不少人记得你父亲!”
朱纯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太自信道:“末将且竭力一试吧!”
王冲无奈道:“子扬,这封信,还是由你来教仲华怎么写吧!”
“诺!”
“子义!”
“末将在!”
“派人盯紧秣陵与丹阳二县,一旦江东军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回来禀报!”
“诺!”
交代完一系列的任务,王冲独子一人回了内院。
刚刚在部下面前,王冲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再加上有‘伪装’技能的遮掩,使得他表现的一切如常,可事实上,王冲都已经快憋炸了,不仅是因为任江的重伤,更多其实是出于自责。
王冲是一个骄傲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
推开谢氏的房门,后者正在屋内刺绣,见王冲到来,正欲起身行礼,却被王冲一把拽住手臂,用力的拉进了怀里。
谢氏嘤咛一声,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将她那修长丰腴的娇躯刺激的浑身发烫:“将军……”
“别说话!”王冲冰冷的声音惊的谢氏身子一僵,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王冲将她抱起,甩在了床榻之上。
谢氏仰面躺下,迎着王冲那炙热的犹如火山一般的眼神,不由俏脸一红,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
很快,谢氏身上的衣衫便在王冲的强拉硬拽中散乱一地,露出了其内精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