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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忌以九重天的实力,要挑战炼气还真境的张春。
众人全部惊愕,呆滞着说不出话来。就连张春自己,也被惊得站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炼气之下借蝼蚁啊,就算是用了聚气丹,强行提升到炼气还真的修者,也不是区区一名九重天所能匹敌,何况是身为宗门藏经殿弟子的张春?
张春可不是服用聚气丹,强行晋升的废物,而是通过修炼晋升的炼气还真修者。宗门之中,每一个炼气还真境修者,都是自己修炼晋升,没有任何人会服用聚气丹。
嗡——,众人议论起来,全部的人都向左右说话。
整个传功堂,就像是沸腾的鼎炉,嘈杂之声甚嚣尘上,乱成一团。就连站在门外的一群弟子,也都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叮!高台旁边侍立的弟子,急忙敲响手中的金钟,维持秩序。
没有人理会,大家都在说话。九重天要挑战炼气还真境,不但是没有见过,宗门之中,连听也没有听说过,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叮!弟子看见座下众人没有反应,皱起眉头,又敲响一声金钟。
没有人理睬,平素在传功堂上,至高无上的警示利器,此刻完全失去了功效。
坐在高台上的老者看见眼前的混乱,轻轻抬手,凌空一抓,将旁边弟子手中的金钟,摄在自己的手中,铛——!
老者屈指一弹,金钟爆发出强音,金色的音波仿佛实质一般,向四方扩散。一道气流以金钟为中心,呼啸而去,呼!大风乍起,虚空紊乱。
砰!哐啷、哐啷!传功堂的每扇窗户,全部洞开。气流冲出厅堂,向远处绵延而去,钟声的余音在虚空激荡,经久不散。
此时,藏经殿山峰的某处树林,一名端坐闭目的老者蓦地睁开眼睛,此人就是曾经帮助卫无忌进入宗门的流云子。流云子望向远处的藏经殿,眼神中露出疑惑,他起身站了起来,迈步走去。
“是藏经殿金钟!?难道有事情发生?”
归元宗另一处山峰,一名纶巾白须的老者,站在悬崖边上,凝视藏经殿方向。
他向悬崖之外的虚空踏步而行,走出数丈,脚上传来一声鸟鸣,一只飞禽穿透云雾,出现在他的脚下。老者稳稳地站在飞禽背上,向藏经殿方向而去。
云海之上,几处黑点由远而近,数道人影站在飞禽背上,向藏经殿飞逝而去。
藏经殿的传功堂,
众人都静了下来,看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好、好、好……”
张春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一连说出三个好字,语言已经无法表达他心中的愤怒。此他心中的憎恨,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位于疯狂的边缘,恨不得立刻拔剑,一剑斩杀对方。
“启禀长老,这可是卫无忌自己说的,不是我为难于他。”
张春向老者抱拳,然后转身抬手虚引。传功堂的墙上,一把用作装饰的木剑,凌空飞起,落在了他的手中。
“卫无忌,如果我拔剑,就是我输了。我就用这柄木剑好了,你若能撑过五招,也算我输!”张春望着卫无忌,森然说道。
“生死之间的搏杀,除了实力之外,还有意志和决心。张春,你赢不了我。”卫无忌说道。
“那拿出来让我看看!”张春说完话,转身向门外看去。
门外围观的众人,急忙向两边闪开,让出一条道来。
张春脚尖点地,身形如行云流水一般,向外踏空而去。只见他的脚步,每一次落下,都是距离地面一尺。脚下地面的灰尘,也随之轻轻升腾扬起,翻卷向旁边散开,宛若鲜花舒展花瓣一般。
“踏花而行,这是炼气还真境的武技,踏花迷踪步!”旁边有人认识这种身法武技,小声地说了出来。
“那卫无忌哪里支撑得了张春的五招?我估计两招就会落败!”
“半招吧?半招就会输,光是炼气还真境的气势压迫,他就不一定抵挡得住。”
“这是找死啊?卫无忌大概是疯了……”
“也不是找死,宗门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张春不会杀死对方。”
“炼气之下皆蝼蚁啊,不会杀死,但可以斩去手足,折辱一番……”
众人在旁,彼此议论,都摇头叹息。
“卫、卫、卫兄,你要干什么?”甘无涯这时终于震惊中退了出来,一把拽住卫无忌,面无血色地问道。
“相信我。”卫无忌笑着点头,摆开甘无涯的阻挠,向前走去。
“卫无忌!”
身后一道声音传来,老者站到了他的身后,“我相信你是一时激愤,没有细想,才将此言脱口而出。你向张春认输,免去这场比试,我可以保全你。做人要懂得退步,能退,也是一种心境上的修炼。”
“启禀长老,我愿意继续比试,胜负条件,就依张春所言。”
卫无忌抱拳躬身,“请长老帮我做个见证。”
老者凝视卫无忌,一时间以他的实力眼光,竟然也看不透了。他点点头,不再说话。修者有修者的规则,事已至此,唯有出手,才能解决争执。
“纵然不会丧命,但被重创至残,这一生也就废了。”
老者心中暗叹,向四周旁边看去,宗门的几名强者,也到了传功堂,都远远地站在旁边,向场中观望。
“咦?流云子居然也来了!他身为归元宗的副宗主,藏经殿正是他的管辖,难道是……”
老者想到这儿,急忙向流云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