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锦绣微微一笑,忙走了过去。
地上的镖师们原本打的痛快,可正痛快着呢,就被人扣住手腕还没反击就又摔倒在地上,都要纷纷开口怒骂,可抬头看见是自家老大的师父,纷纷都闭嘴不敢说话,老大被殴打的样子他们可都记在心里呢!这个时候就是情愿挨打也不敢再说话呀,生怕再被一顿怒打,想到自家老大那猪头脸,众位镖师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滚回了杨家的院子里。
田锦绣不晓得封家人为何会来大杨村,那辆马车静静的在树下停靠着,田锦绣快步走上前去,封剑抱拳感谢道:“今儿谢谢杨二娘子的帮忙!”
自然是指帮忙解围那些镖师们的事了,田锦绣涔涔一笑:“都怪我疏忽,要不然不会有这场大闹了。”
封剑忙将帘子掀起来,恭恭敬敬的朝马车内说道:“大公子,杨二娘子家已经到了,您是否要下马车?”
马车内一片安静,封剑又恭敬的说了一遍,才听到马车内的封残雪的声音:“恩!”
冷冷清清的话语,让人听不出来是什么表情,田锦绣不禁撇嘴,心里嘟囔着封残雪架子可真够大的,又不是我们求你来的,你到了赶紧下马车不就好了,这会儿还装大家公子的做派!
锦绣的面上却什么话都没说,在大梅庄“保和堂”帮封残雪处理身上的伤口,就晓得这位是什么脾气性子了,此时又跟他计较什么呢!
微微一笑道:“外边儿日头大,封公子下马车,进屋吃口茶也凉快些!”
封暴搬了小板凳搁在马车旁边,众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封残雪下了马车,田锦绣跟在几个人的身后,见封残雪走路的样子,像是身上的伤还并没有完全的好。
真是的!身上伤没有安全的好,就好好的在家歇着,跑大杨村来干什么!田锦绣心里已经不是一次的嘟囔了,可是来者是客,难道这会儿将人家敢出去不成?
田锦绣摇摇头,忙追上了几个人的脚步,封暴、封刀、封剑几个人走到杨家院子里,看见那些镖师们脸上身上的伤,还有那些镖师们眼神里的怒气,都冷冷一哼,像是下挑战书一样。
那样镖师们见这样被小觑,纷纷又要起身张扬,却看见之后走进来的田锦绣,顿时像捏了的黄瓜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纷纷坐在石头凳子上,心里唉声叹气!
杨木早就从堂屋里取出了碘酒来,纷纷递到这些镖师跟前,这些可怜的镖师们呀%相擦碘酒治疗伤。
田锦绣闲来堂屋的帘子,封残雪由着暗卫们搀扶着走到堂屋内,田锦绣倒了杯茶递给封残雪,见他喝了茶才说道:“不知道封公子前来杨家可是有何事?”
那男子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并没有接过田锦绣的问话,而是抬头看了看堂屋内的四周,像是有些质疑田锦绣竟然会住这样的房间,撇头看了看田锦绣,见女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说不上是很热情也不像是很反感的样子。
才说道:“无事,就不能来杨二娘子家么?”
田锦绣早就习惯了这个封残雪的阴阳怪气,这样的回答她也不生气,倒是一直在房间里坐着的穆兰,看见封残雪进屋的那一刻,身子猛然的一颤,拽了拽田本白的袖子。
此时田本白细细的打量着封残雪,眉宇间也全都是震惊,笑涔涔的说道:“闺女,我跟你娘出去透透气!”
说着就拉着穆兰的手往外走,两个人站在堂屋的屋檐下,顺着门缝能看到屋子里坐着的封残雪,冷静的眸子刚毅,俊美的脸颊像是刀削般一样,剑眉星目很是俊秀,可是他的脸上更多的却是暴烈,像是经历了很痛苦的事情一样。
顾南生跟封残雪一样,跟人第一印象就是清冷,可顾南生的脸上没有暴烈,他冷冷清清的只让人觉得拒人千里之外,而封残雪给人的第一印象则是阴狠。
穆兰拽了拽田本白的衣裳,指了指屋里坐着的封残雪,小声的说道:“眼熟不?”
田本白眉宇间像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一样,微微的叹了口气:“你是说封遵义?”
“对!”穆兰忙说道:“一看就知道是遵义的儿子,他不好好的呆在京城,来这里干什么?”
田本白微微的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朝廷上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看这样这孩子受伤了,而且还很严重呢!”
穆兰眉宇间像是很关心一样,说完话就想冲进去:“我去问问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走两步,就被田本白拉住:“朝廷上的事,哪里又是我们能管的了呢!我们如今在吉安城过的舒坦就够了,天下太平祥和,我们又追求那么多干嘛呢?”
穆兰深深的看了一眼田本白,张口想说什么,却动了动嘴皮子,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微微的叹了口气,垂着头:“是啊!如今天下太平,就算为了皇位为了朝政,牺牲几名大臣又有什么不可呢!”
两个人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彼此心里各自想着心事,久久的不再说话。
没一会就见田锦绣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站在屋檐下的爹娘两个人,穆兰微微的伸手指了指屋里的人:“那人?”
“他身上有伤,在屋里歇着了!”田锦绣无奈的说道,耸耸肩膀。
任达华看见自家师傅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忙踹了两脚坐着椅子的镖师们,屁颠屁颠的搬着三个椅子搁在田锦绣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