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清的脸上挂着不满意,唇线分明的嘴唇微微上扬,田锦绣心里笑道原来吃醋的男人这么可爱,这顾南生噘着嘴生气更是可爱。
伸手揽着顾南生的脖子,往前一拉,田锦绣双唇碰上去,在顾南生的双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笑道:“放心吧,杨树就是回来了,我也不会搭理他的。”
那人的模样在她的心里早就忘记长什么模样了,况且她又不是真正的田锦绣,就算那人回来跟她这个魂魄有啥关系呢!所以,在田锦绣的心里,她根本就不在乎杨树是否真的死了或者以后又回来了!
被这突然来的奖励欢喜道,顾南生只觉得浑身又充满了爆发点,田锦绣忙一把推开顾南生啧道:“你给我安分点啊!朵朵乖才刚睡下。”
顾南生耷拉着脑袋,暗叹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欢快放下,两个人又平躺在床上,顾南生的左手紧紧的拉着田锦绣的右手,那伤口就在他的手中,却觉得胸口处疼痛的难受。
他情愿早些认识她,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田锦绣。
“锦绣,你这手腕的伤口这么深,当时是真的想随着杨树不活了么?”顾南生心里将这话辗转反侧了几遍,思忖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手腕被顾南生拉的紧紧的,田锦绣动弹不得,由着顾南生摸索着自己手腕处的伤口,沉思了片刻才说道:“顾南生,我这手腕处的伤口不是我划伤的!”
顾南生大吃一惊,篡着田锦绣的手微微一放松,锦绣将手抬起来放在半空中道:“你看,我这是右手受伤,可是伤口却有所不同……”
顾南生怕田锦绣受累,左手托着田锦绣的手腕,细细的一看才说道:“若是你自己划伤的话,只能左手拿刀才能划到右手,可是左手拿刀的话,右手的上只能是从外到里的方向,可是你这伤……”
田锦绣手腕上的伤从小手指狠捩到大拇指方向,那伤口也是从里到外逐渐的浅些,这说明若是左手拿刀的话根本就不会弄出这样的伤。顾南生微微吃惊,随即就忙问道:“锦绣,是谁伤的你!”
好狠的心,手腕处就是大动脉,划破了会使人失血过多而死,顾南生的眸子里一丝阴鸷冰冷,让他知道是谁伤了田锦绣,他定不会轻饶的。
“是我大嫂,张巧!”田锦绣轻轻的说话,这些话她压在心里很多天了,原本想着只要张巧以后不再杨家折腾乱闹,她就将这些话永远的压在心底,可是此时,她却一览无遗的告诉了顾南生。
没有其他的原因,只因为锦绣觉得自己爱的人,身心所托付的人是顾南生,这些话告诉顾南生又有什么不妥呢!
顾南生原本嬉笑的脸上瞬间变的阴鸷冰冷,倒像是冬日最寒烈的狂风一样,他都没知晓,此时双手紧紧的篡着田锦绣的手腕,直到锦绣低低发出喃语,顾南生才回过神来,忙松开拽着田锦绣的手腕,见那细白的手腕上红彤彤的一片,顾南生真想打自己两巴掌,心中心疼不已。
忙托着田锦绣的手搁在自己的嘴边轻轻一吹:“锦绣乖,不疼,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这变脸比女人变脸还快,田锦绣不禁微微一愣,上一秒还看见顾南生脸上布满了阴云,怎么这一会又一副玄吧狗儿讨好的表情,心里微微叹息,这个男人呀!
“你想怎么处置张巧!”顾南生想起自家锦绣手腕处的伤是张巧所为,恨不得明天就一刀砍了张巧拿泼皮,可又想着得尊重自家锦绣的意见,忙扭着头问田锦绣。
田锦绣微微的叹了口:“不想怎么样,在我们杨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如今我公婆还能原谅张巧,我就不想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了,我婆婆左不过是想让杨家和睦安好,其他的她都能忍着,所以这件事情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好了。”
顾南生一听就着急了,急促的说道:“那怎么行,她这么伤你,你就啥话也不说了?”
一脸质疑的看了看田锦绣,只觉得锦绣脸上平静安好,看不出一丝的波澜无惊,在他的眼里田锦绣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在杨家只要张巧闹腾,她势必出手教训张巧,可是此时看她平静的脸上倒真的并不想把张巧怎么样!
顾南生微微迟疑,邪魅的眸子一转,阴笑道:“哼,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可不能让张巧那个泼猴过的太好了,还怕收拾不了张巧这个泼皮猴子啊!”
田锦绣撇头看着一脸阴鸷的顾南生,唇角微微一抿笑道,这个记仇的汉子啊!又为张巧暗叹,你倒霉遇上我家这腹黑的汉子,以后就别想过安静日子了。
夜色宁静,沉睡中的张巧根本不晓得从今晚开始,她的霉运就真正的开始了。
窗外栖息在枝桠上的野鸟不晓得是被也乱吠的土狗惊扰着,叽叽喳喳的乱叫着,田锦绣看天色已经到了半夜时分,又催促着顾南生早点离开睡觉,顾南生总是噘着嘴巴儿嘟囔道:“不睡,离开了你这屋,我就睡不着了!”
田锦绣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该怎么拿捏这个男人呢!
“顾南生,咱们过几天去一趟大梅庄,之前咱们去安平府城,爹娘在家劳累着,拉了一批货去了天香酒楼!”田锦绣说话的声音很低,生怕吵醒了在熟睡的朵朵。
顾南生此时已经从床榻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