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加尼牙孜近些天来,越来越感到烦躁。最近以来,几乎每个到来的消息都是坏消息。华夏国防军在完成集结后,迅速出击。曾让和加尼牙孜寄予厚望的,由哈密回王继承人白锡尔统帅的近四万步骑守卫的哈密城,在守了仅仅三个小时就宣告陷落。溃逃的守军,包括骑兵在内,在机械化的于学忠七十一师的追击下,全军覆没,回王继承人白锡尔下落不明。
沿途部署的阻击骚扰部队也望风而逃,只不过三天时间,国防军就从哈密挺进上千公里,前锋已经接近阿克苏城了。四万人驻守的哈密只守了三个小时,五万人守的阿克苏又能守多久?和加尼牙孜判断不出来。
在华夏国防军发起对哈密的进攻之后,苏俄的联络代表阿利克钦斯基也率领手下正式撤离了阿图什。这也表明,在和加尼牙孜和华夏国防军的战斗中,不可能再有苏俄的支持力量,苏俄现在也对和加尼牙孜的东土耳其斯坦伊斯兰国不抱希望了。
而最让他感到心神不定的,是出现在大漠里的那支军队。许多天过去了,那支军队却仿佛失踪了。乌斯满派去探查的队伍,每天发回的电报都是“没发现敌人踪迹。”。这让和加尼牙孜更加疑惑。他相信他的族人没有谎报军情,也相信乌斯满派去的人确实没发现这支军队。可问题是,这支军队去哪儿了?
短短几天里,所有这些坏消息一个个接踵而来,让和加尼牙孜仿佛突然间苍老了十岁,满头黑发间,出现了刺目的白色。那种无力回天的失败感时时刻刻在刺激他,在折磨着他,让他变得有些喜怒无常。这些天,就连他最亲信的管家艾买艾提也远远看见他的影子就绕道走,除非有事禀报,轻易也不在他面前出现。侍女和卫士们,更是见到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无意中引发他的怒火。
当夕阳西下,在没有接到阿克苏收到进攻的消息之后,和加尼牙孜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又能多熬过一天了。疲惫的他让人端来酒菜,准备喝上一杯,早点休息。明天,不知道又会是个什么样子!他颓丧地想着。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吃菜,就看见门外艾买艾提连滚带爬的扑进门来。阿克苏失守了?这是和加尼牙孜的第一个反应。
“慌什么?”尽管心里也在打颤,可和加尼牙孜的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伸手抓住一块羊肉,来掩饰微微颤抖的手。
“老爷,城外,城外出现了汉人大军!”艾买艾提有点语无伦次的报告道。
“嘡!”和加尼牙孜猛然坐直了身体,连手里的酒杯掉在矮桌上也懵然不觉。
“你再说一遍,城外出现了汉人大军?”和加尼牙孜惊讶的叫出声来。
“是啊,老爷,汉人的大军,汉人装着大炮的铁甲车,一眼望不到头,出现在南门外。”艾买艾提不认识坦克,只凭外形,那可不就是装着大炮的铁甲车。
“他们从那里来的?阿克苏不是还没受到进攻,还在我们手里吗?他们怎么会到这里?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加尼牙孜再也坐不住了,跳起身来咆哮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老爷,我们别管是从那里来的,我们还是跑吧?晚了,可就跑不掉了。”艾买艾提惊慌的提议。
“跑?对,跑,马上集合卫队,我们往西去!哦,还有,让人去告诉乌斯满,一定要守住这里。”此刻,和加尼牙孜也没了主意,猛然听到艾买艾提的建议,顿时醒悟过来,现在追究华夏军队从那里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阿图什这座小城被围住之前,自己要跑出去。
“我来之前,已经叫人去通知乌斯满大人和尧乐博斯大人,让他们到这里来了。”艾买艾提回答道。
“你让他们来这里?”和加尼牙孜瞪起了眼睛问道。
“是啊,我知道老爷你肯定会找他们,就让他们过来了啊。”看到和加尼牙孜瞪起了眼睛,愈加惊慌的艾买艾提解释道。
“你!你个蠢货!让他们到这里来干嘛?告诉他们我们要走吗?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走?那样谁也跑不掉!快,你再叫人去告诉他们,军情紧急,不要再过来了,让他们直接去南门,稍后,我也会去南门和他们会合的。”真正着急了的和加尼牙孜听说艾买艾提让乌斯满和尧乐博斯来他这里,禁不住破口大骂。
“我们去南门?去不得啊,老爷!汉人大军就在南门啊。”惊慌失措的艾买艾提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不是出城往西跑吗?怎么又要去南门?
“唉,你就让人去这么对他们说!对了,你跟着他们,在我过来之前,让他们一定要顶住。”和加尼牙孜哭笑不得的看着艾买艾提,也懒得和他再解释什么,断然命令道。心里却在想,一向精明的艾买艾提,怎么这一遇到事,就变傻了呢?在下命令的一瞬间,他断然做出了舍去艾买艾提的决断。这样的人是不堪大用的。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不和他们说自己会去南门,他们会先去顶住汉人军队的进攻吗?没他们去顶住汉人的进攻,自己怎么跑?那还有时间跑?向艾买艾提下了派他去督军的命令之后,和加尼牙孜再也不去管他,直接出门去找他的卫队,准备出城。
就在和加尼牙孜带着卫队匆匆从西门出城而逃的时候,乌斯满才接到国防军出现在南门的消息。乌斯满的营地设在阿图什的北门外,城内,他负责的也是东门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