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不是神,料想不到韩非所有的想法,但他绝对是一个谨慎的人,为了保险起见,谢文东暗地里安排了诸博去保护向问天的安全,以防韩非找上向问天。
向问天曾经是谢文东最大的敌人,南洪门的老大,现在倒成了后者保护的对象,有点讽刺,但很切实际。
为什么向问天对于谢文东和韩非都如此重要?
谢文东的确想请向问天出山,以帮助自己,谢文东也相信向问天的为人,但后者却明确表示了自己不会出山,不会再过问黑道之事,或者说,已经厌倦了黑道无休止的争斗。
这些话,是向问天刚来的那天在洪门分部与谢文东畅饮整宿的时候向问天对他讲的,当然,谢文东也没有勉强向问天。
而韩非对向问天的担心则完全可以理解了;向问天曾经帮助过韩非,这一点韩非不曾忘记,但他也知道自己,如果去选择胜利和恩情,他依然会选择胜利,因为这是尔虞我诈的黑道,跟身边的兄弟你可以讲情义,但对可能的敌人,绝不要手软。
向问天在广州,况且和谢文东在一起,这让韩非十分的不安,而谢文东也猜到韩非会这么想,所以暗中派出诸博保护向问天的安全;但谢文东绝不会想到韩非会对向问天下手。
两日之后,由于青龙会的进攻已经大幅度减缓,甚至开始按兵不动,广州的局势显得有些开始趋于平静了,当然谢文东和韩非都知道,这是大战前的平静!
向问天再次来到医院看望萧方,来到广州的这几天向问天是天天都来,可见萧方在其心中的位置不是普通的兄弟可以相提并论的。
向问天身边的保镖不多,只有六个,但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专门负责保护向问天的安全。
这一次向问天与萧方聊了很久,从大中午一直聊到了接近黄昏的时分,向问天才姗姗离去,一行两辆高级娇车驶向洪门分部的方向。
以向问天的身份来说,不用他说什么都可以住广州最豪华的宾馆下榻,但可能还是黑道出身的原因,或者说对洪门深厚的情谊的原因,自从来到广州他一直住在洪门的分部里,房间和谢文东的面对面,尽管这里已经不是曾经属于他的南洪门总部。
天色已经黄昏,向问天坐在车内看着高楼耸立的大厦以及结束一天工作往回家走的人群,以及楼群夹缝中的美丽夕阳,眼神却变得忧郁。
两辆车陆续停在红灯前,“看来又得堵个十来分钟了。”
开车的保镖说道,坐在副驾驶的青年叹了口气说道:“这算什么,去高架桥那边堵上个一两个小时都是正常的情况。”
正在这时候突然旁边以及左右周围的几辆大小不一的车辆里同时有黑衣男子下了车,一身黑西装黑墨镜,这时向问天以及两名保镖也觉察到了不对,还没等拔枪或下车,二十余名黑衣汉子同时从衣下拔出带有消音器的手枪,指向向问天的保镖将其*住,却没有人对准向问天。
一名貌似领头的男子来到向问天的车窗前,俯下身子敲了敲车窗,向问天昂着脑袋按下了按钮,车窗摇了下来。
“向先生,我们会长想请你去他那里做客,不知向先生能否赏脸?”
向问天一听明白了大概,冷声道:“韩非请人就是这种方式吗?”
那名汉子摘下了墨镜,不屑地笑了笑,说道:“这不是怕向先生不给这个脸面嘛。”
说着还朝同坐一车但对黑衣汉子怒目而视的两名保镖努努嘴。
向问天冷笑一声,悠闲自得的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根本不理会黑衣汉子*裸的威胁。
这下黑衣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瞬间阴沉了下来,看了看周围,不少群众都对这边驻足观看,可能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呢。
黑衣汉子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车内的向问天,冷声道:“向先生,如果你是想拖延时间来等来洪门的帮手的话,不好意思,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韩会长给我的命令是能请回来最好,请不回来可以杀掉您的。”
向问天毕竟曾经也是偌大南洪门的老大,怎会被几句话吓到,听闻黑衣汉子的话依然不为所动,眼皮都未眨一下。
这下黑衣汉子是真的恼怒了,冷声道:“一、二、三……”
向问天抬起了手,对车外的黑衣汉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慢慢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黑衣汉子冷笑道:“怕死还不忘摆架子,我还以为……”还没等黑衣汉子说完向问天闪电般的一把扣住他拿枪的手腕一用力,黑衣汉子手中的枪掉落在地;向问天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左手一扣黑衣汉子后脑一用力,嘭的一声,黑衣男子头部一头扎在轿车车身上。
这时除了拿枪*住保镖的黑衣汉子都没动之外近十人拿着枪对准了向问天的脑袋,喝道:“把他放开……”
向问天一手按住他的头,几乎无视那近十把黑洞洞的枪口,凝声道:“还没几个人敢这么和我说话,,给我小心点。”
说罢放开了黑衣汉子,后者恼羞成怒,两个太阳穴青筋暴起,从地上捡起手枪就准备对准向问天脑袋扣动扳机,旁边两名青年抱住了他劝说道:“虎哥,不要冲动,别忘了韩会长给我们的任务,现在可不能杀他。”
的青年心不甘的慢慢放下枪口,向问天冷笑一声昂面朝天,说道:“带路吧。”
向问天跟随几名黑衣青年上了一辆面包车,或者说,是被枪顶着上了面包车,两名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