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点这种纸牌游戏是各个赌场里较为常见的一种,完全靠的是运气,当然,十赌九诈这句话用在这种靠运气的纸牌游戏上也一样合适,不管这桌子上谁赢谁输,赌场永远是最大的赢家。 白龙运气还算不错,接连数把都赢了,虽然金额不大,但倒也玩的尽兴,冷漠的脸上慢慢有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在旁人看来并不能让人感到舒服。
但好景不长,没过一会白龙就开始输钱,不到一小时带来的十五万现金已经输掉十来万,只是他依然不在乎,脸上依然带着平日里根本没有的淡笑,有些诡异。
正在这时一名看场小弟走进来,到一旁站在墙角看着众人的青年跟前,低声细语道:“军哥来了,你上去吧。”闻言那名青年扔掉烟尾踩灭,表情略带不满道:“这几天军哥来的可真够早的,这不还有十几桌呢嘛,现在就报账有点早了。”
那名来叫他的小弟耸耸肩无奈道:“别牢骚了,市区里天天都在打,军哥也在忙活那些事吧……”青年点了点头拍了拍其肩膀,笑道:“那你在这顶我一会。”说完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账本就往外走。
这一段对话两人说话声音很小,在这人声鼎沸的赌场里更是没人会注意到,但这一切却瞒不过一个人的耳朵,白龙。
白龙看似依然在玩牌,但心思早在那名小弟进来后就放在那边,余光一直在偷瞄他们,也集中精神偷听他们的对话,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根本听不到二人在墙角的对话,但这对耳力过人的白龙却不是难事,将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青年一离开白龙随即也站起身往外走,见他突然要离开桌子上的人埋怨声一片,但白龙并不理会,径直走向铁门,这时一名小弟跑过来拦住白龙,说道:“这位大哥,这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玩吗?你还没有付台费呢。”
白龙淡淡的看了一眼这名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问道:“你们这收多少?”青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和别的场合一样,高级桌一万二,一人就是三千。”闻言白龙摇了摇头,眉头微皱表示不满,但还是拿出三千元给那名青年,随即离开。
到走廊的时候白龙有意加快脚步,按来时原路穿过游戏大厅来到一楼,发现那名要向何敏军报账的青年正往二楼上,白龙毫不犹豫跟了上去,但却跟的不紧不慢的,脚底下也没发出任何声响。
青年走到二楼最里端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站在玄关处的白龙看的清楚,目光随即慢慢冷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到达房门前白龙深吸一口气,伸手敲了敲门。
“是谁?”房间里传出不耐烦的声音,白龙随口答道:“是我。”房间内的人没有丝毫的怀疑,毕竟是自己的地头上,既不会有警察来更不会有人找麻烦,况且听回答像是自己人,门毫无意外的打开了。
但在开门的一瞬间,白龙眼皮一翻,寒光顿现,垂下去的双臂宽大的袖口里滑落两把精制的短刀,扑哧!开门的青年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因为此时他的心口正插着一把阴森森的短刀。
白龙身形没有任何停顿,拔刀顺势推倒开门之人,身形像个幽灵一样窜进房间内,对着左手边的一人挥臂就是一刀,冷酷无情的切开了他的喉咙。
在开门之前白龙就已打定主意,无论房间内有多少人,一律杀个精光,所以他下手也都是死手,刀刀致命,血光乍起,房间内顿时人仰马翻,惊恐声、柜子电视的倒地破碎声,怒骂声练成一片。
房间内的人数比白龙原先预计的还要多,足足十来号人,但即使再多出几倍的人白龙也毫不在乎,他对自己的功夫很有自信,对付高手对他来说有挑战性,但这些何敏军手底下的小混混小社会们的喉咙就是专门给他的短刀磨刀用的而已,他们的死,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来人是真真正正的杀手,冷酷无情之人。
房间内充斥着血腥味,何敏军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一点一点向窗口方向匍匐前进着,偶尔回头看到白龙冷峻充满杀意的脸庞时又吓得转回头继续爬,上下两排牙直打颤。
白龙一步一步走向他,双手拿着沾满鲜血的双刀,何敏军爬到窗户前想要跳下去,白龙一个箭步鬼魅般的窜到他身后伸手就抓住其后衣领,猛地往回一拉将其拽倒在地,又是对其小腹冷然一脚,何敏军布满血丝的两眼都快蹦出来,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
白龙脚力极大,普通打手基本没有能挨住他一脚的,更何况并不已身手见长的何敏军,此时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踢碎了,苦不堪言。
白龙耳根动了动,闻走廊内有些嘈杂,知道下面的人可能冲上来了,俯下身子对何敏军冷漠的说道:“韩会长让我转告你,你做出了一个非常不正确的选择,而你的这个选择,也注定了有你现在的时刻,再见。”
寒光一闪而逝,咕噜、咕噜……
何敏军血红的双眼睁得溜圆,喉咙处滚烫的鲜血涌了出来,他想要捂住喉咙,却无济于事……
完事后白龙在不耽搁,回身一个纵身从二楼跳下,快速的钻进他开来的那辆红色跑车内,发动车子踩油门快速离去,通过后视镜他还可以看到大呼小叫拿着家伙从旅馆里冲出来追自己的何敏军手下小弟……
白龙开着跑车快速进入市区内,打开车窗将擦过双手血迹的手绢扔出窗外,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自己两把擦拭过的短刀,